沈鱼出来就准备打车,刚把手机拿出来,听到有人喊她:“沈鱼。”
沈鱼抬头,意外挑眉:“你来找沈悦?”
林斯让一噎。
沈鱼好像看见沈悦了,就站在林斯让的车边上,她好心指给他:“沈悦不就在你车旁边。”
“我找她干什么。”林斯让说道:“我来接你。”
找她约会啊。
接她干什么。
沈鱼一言难尽:“三个人约会,是不是挤了点?”
再说带着前未婚妻跟喜欢的姑娘约会,多少有点不合适吧。
“我跟她约哪门子的会,你脑袋里在想什么,我来接你去序哥那里。”林斯让服她了。
沈鱼:“啊?”
林斯让来拉她:“啊什么啊,快点上车。”
沈鱼下意识避开:“你别拉我。”
“我有毒吗。”林斯让被她躲避的动作气着了。
没毒,就是她刚才突然想起跟晏深的约定,条件反射。
“我不是怕人误会嘛,为你好,你先走吧,我打车。”沈鱼顾左右而言他。
林斯让冷笑:“是你怕人误会吧。”
然后不给她再拒绝的机会,直接下通牒:“序哥让我来接你,不然我现在给他打电话,就说你不肯坐我的车,让他亲自来接?”
“大可不必!”沈鱼跪了,抬脚走向他的车:“坐坐坐,我坐还不行吗。”
她走到宾利边上,沈悦还挡在车前,沈鱼看看她,十分礼貌:“麻烦让下。”
沈悦咬了咬嘴唇,好似被欺负了一样。
“算了,我从那边上。”沈鱼拒绝碰瓷,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沈悦的视线隔着车窗,透着嫉妒。
“沈小姐还有其他事?”林斯让走到她身后,也很礼貌:“没有的话,请让一下。”
沈悦睫毛颤抖,小鹿受惊似的后退:“对、对不起。”
林斯让看都没看她就上了车,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把车开走,被留在原地的沈悦像个笑话。
“合着是来接另一个沈小姐的。”
“不会是姐妹俩喜欢同一个男人的狗血戏码吧。”
“不能吧,瞧着像是她喜欢他,他喜欢她的三角关系。”
“沈首席是不是要哭了?”
几个年轻女孩悄声议论着走远了。
许飒义愤填膺的走过来:“沈鱼也太过分了,已经跟林斯让退婚了,还勾搭她,她怎么就这么喜欢抢你的东西。”
“别说了。”沈悦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颤抖的声音里带着苦涩:“我本来就配不上林斯让。”
“你怎么配不上,你这么优秀都配不上,她沈鱼凭什么,朝三暮四,也不怕得病!”许飒恶毒的骂道。
沈悦心念一动,捂住了她的嘴:“嘘,你小声点。公司本来就有关于小鱼的谣传,说她今天被这个豪车送,明天被那个豪车接,你这话再被人听见,她更说不清了。”
闻言,许飒也心念一动,她好像有办法给沈悦出气了。
车里。
沈鱼跟林斯让保持着绝对礼貌的距离,出于好奇,她采访道:“你不喜欢沈悦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我喜欢她什么,矫揉造作,还是她名不正言不顺的沈小姐身份。又或者你以为我会无聊到被你退婚后,就追求你姐姐报复你?”林斯让不高兴的看过来。
沈鱼默声。
她想到一种可能,林斯让前世跟沈悦在一起,有没有可能是在报复她?
他其实,也不喜欢沈悦。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林斯让拿手晃她,把她晃回神后,又强调一遍:“我不喜欢她,以前,现在,以后,都不会喜欢。”
沈鱼:“哦。”
她现在有点恍惚。
究竟她是重生了,还是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梦醒了,噩梦里的一切也都随之消散,林斯让喜欢沈悦是假的,江则序早逝是假的,晏深也和梦里不同……
林斯让感觉她有点不对劲,想问问她怎么了,张张嘴又闭上,问了她也不会说,懒得自讨没趣。
接下来一路沉默着到了地方。
沈鱼浑浑噩噩的下车,没注意看车,轰鸣声刺痛她的耳鸣时,林斯让及时拉了她一把。
蓝色塞纳从她边上擦过,一个漂亮的甩尾卡进停车位,车门推开,下来另一道蓝色身影。
沈鱼的脑子一瞬清醒,立刻甩开腕部的手。
晏深眯着眸,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这是……复合了?”
复合二字,被他咬的很重。
沈鱼头皮发麻。
“挺好,再订婚,记得给我发请柬。”晏深的视线略过林斯让,落到沈鱼身上。
沈鱼腿肚子打颤。
偏林斯让还没一点眼力见,手一抬,搭到她肩膀上,笑回:“一定。”
气压倏然下降,晏深厉色眸光扫了林斯让的手一眼后,冷笑着迈步先走。
完了。
她死定了。
沈鱼一脚踩到林斯让脚上,疼的林斯让收手跳脚:“你要踩死我啊。”
“我才是被你害死了。”沈鱼丢下他去追晏深。
她跑的算快的,但没快过晏深,追进包厢时,晏深已经在沙发上坐下,她想过去解释,冯扬看见了她:“鱼儿来了,快来,你小舅舅在这边。”
人多,也不是解释的时候,沈鱼只能先去跟江则序打招呼。
江则序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沈鱼见此,觉得做什么都值了。
她想不管是前世还是噩梦,只要江则序能好好活着就够了。
沈鱼跟江则序说了会话,再回头时,晏深不在了。
手机这时响了下,债主发来微信。
债主:“出来。”
沈鱼头皮又麻了,她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从江则序身边离开,趁人不注意出了包厢。
走廊里没有晏深的身影,沈鱼正要发微信问他在哪里,隔壁包厢的门突然打开,一只手伸出来,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拖了进去。
嘭!
沈鱼被按在门板上,男人居高临下,视线如冰。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沈鱼,你胆儿挺肥。”声音更像淬了冰。
沈鱼紧张的吞咽口水:“我、我可以解释。”
“说来听听。”
沈鱼:“我没跟他约好,是小舅舅让他顺路去接我。”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晏深脸色更阴郁了。
沈鱼还想解释她没跟林斯让复合,也不可能复合,刚张嘴就被男人堵上。
晏深的吻,惩罚意味明显,沈鱼疼的皱眉,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反抗,却被他单手扣住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固定。
另一只手,晏深也没闲着,解开了她的衬衫纽扣。
冷气灌进来,沈鱼浑身轻颤,唔唔反抗。
晏深的唇离开她,她得了自由,张口阻拦:“别……嘶……”
男人一口咬在她肩头。
外面走廊。
江则序出来找沈鱼,没看见人,拿出手机拨打沈鱼的电话,话筒贴到耳边,铃声却近在咫尺,他的视线,偏向了隔壁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