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的倒是挺好看,每样只碟心那么一点,但……这不就是腌菜吗?
只有一道鱼,还能算是道菜。
哦,还一个豆腐汤。
怪不得下人们刚才都好似憋着笑一般,下人的早餐都比这吃的好。
“你们家乡,都吃这个?”穆灵歌问,心中充满了好奇。
“是的。”淳于燕的脸上有些骄傲,介绍道:“这是我们冥岛贵族才可以享用的,我自幼学习厨艺,王爷和王妃若喜欢,妾可以每天都做。”
穆灵歌:每天做?算了吧,那她得吃吐了。
倒不是她娇气,在现代出任务和野外训练什么都能吃,但平时还不至于虐待自己。
“可有准备其他的?”浩星辰直接对流云发问,丝毫不顾及淳于燕的脸面。
“有的。”流云道:“厨房今日还做了王妃爱吃的八宝鸭子呢。”
“传吧。”浩星辰拉着穆灵歌坐下,瞥了一眼站在原地的淳于燕,道:“王府里不缺厨子,本王和王妃的饮食起居,也有专人照料。”
所以,你不必来本王跟前讨嫌。
“你们冥岛是什么样子的?”穆灵歌问:“离开家乡,不会想家吗?”
说起家乡,淳于燕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
“我们冥岛是个很美丽的地方,到处开满樱花,粉色的花瓣飘飘洒洒。我们那里的百姓会打鱼,采珠。”
穆灵歌边听边点头,这好像真的和现代的某岛国很像。
“你和淳于寒伦,是亲兄妹?”穆灵歌又问。
淳于燕闻言,神色黯然,但也只是一瞬间,便恢复如常。
“我和太子是堂兄妹。太子是天王的儿子,但我父亲只是旁支。”
“听说你们太子至今未娶?”穆灵歌问的漫不经心,就像普通家常一般。
“娶过的。”淳于燕道:“那是许多年前了,我也不是很清楚,是藤将军的女儿,藤堂羽,他们青梅竹马。
太子对她十分深情,小时候藤小姐生过一场大病,被送出岛医治,这一走便是许多年。
后来终于回岛,他们成了亲,可是没过两年,藤小姐旧病复发,便再次被送了出去,至今也不曾回岛。
岛上的人都说,太子妃是病故了。但是太子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娶妻,每年太子妃的生日,他都会乘船出岛,还会带上一斛珍珠。
大家都说,太子是去祭奠太子妃了。岛上的姑娘都很羡慕太子妃,也都把他们的故事奉为榜样。”
穆灵歌看她一脸艳羡的样子,笑问:“既然羡慕,为何不寻一位眼里只有你的夫君过日子,还要远嫁到东辰来?”
淳于燕抿了抿唇,道:“妾仰慕王爷已久,能陪伴在王爷身边,便是最大的心愿。”
“是吗?”穆灵歌皮笑肉不笑,“行了,你下去吧。”
待淳于燕离开,穆灵歌手指戳了戳浩星辰的胳膊,“喂,人家对你一片痴心呢。”
浩星辰将一只鸭腿放到她碗里,淡淡的道:“一片杀心才对。”
“不好玩。”穆灵歌扯了扯唇,拿起鸭腿咬了一口,甜而不腻,唇齿留香,这厨子的手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待咽下去了,才又说道:“以前没注意,今天淳于燕这么一说,我仔细想了下,苏飞羽好像很喜欢珍珠首饰。”
“你是觉得,苏飞羽就是淳于寒伦的太子妃?”
穆灵歌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道:“怎么说呢?如果按照淳于燕所说,那淳于寒伦是个痴情的主,他该不会相隔千万里的找一个别国妃子当情人吧。
而且他们之间明显不是短时间认识的,你看,淳于寒伦大量采购母婴用品送进东宫的举动,很显然,他非常关心穆子盼肚子里的孩子。
他为什么关心穆子盼肚子里的孩子?
他和穆子盼肯定是之前没有交集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接风的宴会上,他与穆子盼的那些小动作,想要让我出丑,所以,他会信任穆子盼的原因,只有一个,便是有苏飞羽的关系。”
穆灵歌说着又不解的皱了皱眉,“可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苏飞羽是苏尚书的女儿,她可是长在东辰,后来入宫为妃,便再没离开过皇宫,他们到底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
苏飞羽也不可能跑去冥岛与淳于寒伦成亲啊!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想不通便不要想了,让人去查一查。”浩星辰说。
“也只能如此了,我总有一种感觉,月亮湾的事与冥岛有关。本想从淳于燕嘴里套些话,可瞧着这个淳于燕还真的是个工具人,问了半天也就这么一点消息。”
“若是个重要的,也不会送过来了。”
“那倒也是。”穆灵歌想了想,又问道:“藤将军,你知道吗?看淳于燕的神情,似乎地位很高。”
“冥岛不同于其他国家,虽然天王至上,但是政权把控在藤关白的手里。藤家是冥岛最大的家族之一,世代从武,一直把控着冥岛的军权。
所以,其实冥岛的天王很大程度上,是得到藤家的认可才能坐稳那个位子。”
“了解了。”
二人吃完了晚饭,便早早的休息了。
北苑。
一进门,淳于燕便挨了一个重重的耳光。
打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从冥岛带来的贴身婢女,惠儿。
淳于燕捂着脸庞,跪在地上,垂头不语。
惠儿睨了她一眼,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喝尽后,才缓缓道:“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淳于燕摇摇头,低声道:“我,不知。”
“蠢货。”惠儿怒目瞪她,“你可别忘了,太子要你入府的目的。”
“燕儿没有忘,也不敢忘。”
“今日你入府,却不能将辰王哄到院子里来,就是你无能。做什么晚饭,灰溜溜的被赶回来了,你往后怎么做?”惠儿说着,上前狠狠的拧了一下淳于燕的胳膊。
痛的淳于燕闷哼一声,却不敢叫出来。
“太子请了花魁教导你那么多日子,难道都白学了?”
淳于燕想哭,却不敢哭,只哽咽道:“辰王不同其他男人,他并不好色,且与王妃鲣鲽情深,我实在不敢冒然行事。燕儿想着,循序渐进,先从生活小事做起,慢慢的让辰王感受到我的存在,并习惯上,这样就会让他卸下防备,再……”
“你倒是有理。”惠儿道:“可太子的时间没有那么多,你最好快点,否则……”
否则什么,她没有说,但淳于燕懂。
她打了个哆嗦,应了声:“我明白,我会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