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高呼:“架起云梯!”命令下达,上百座云梯迅速竖起,倚靠城墙稳固。他扬刀激励道:“率先登城者,天子重赏!”魏军将士如猛兽般蜂拥而上。攻城正式展开。
直至此刻,孙秀才敢站直身体。俯瞰城下,只见无数魏军像蚂蚁般攀满城墙。他深吸一口气,挥刀怒吼:“众将士,拼死御敌,不准一人登城!”在他的鼓舞下,吴卒勉强振作精神,纷纷起身抵抗。巨石飞掷,檑木横扫,将攻城的魏军打得七零八落。
然而,孙秀虽全力奋战,吴卒却因恐惧而溃散。短短片刻,吴军防线崩溃,沿城多处开始撤退。“谁若逃亡,格杀勿论!”孙秀怒不可遏,暴喝连连。但士卒们置若罔闻,纷纷弃械而逃。孙秀怒火中烧,持刀亲手斩杀了一名逃兵,以儆效尤。
血迹四溅,人头滚落于士卒面前。
吴军士兵大吃一惊,纷纷后退,再不敢妄动。
在孙秀的严令下,吴军溃败之势稍有遏制,重新退回城墙后,试图抵御魏军的攻势。
就在此时,孙秀稍感安心。
忽然,耳畔传来一声惊雷般的巨响。
随即,脚下的大地剧晚震动,仿若一只深埋地底的巨兽欲破土而出。
“孙将军,不好!魏军要撞破城门了!”
士兵惊恐尖叫。
孙秀不及细思,快步冲至城楼之下。
探头一看,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但见魏军推着一只巨大破城锤逼近城门。
此锤由精铁铸成,重逾万斤,需百匹战马方能拉动。
更有千名士卒,手持铁盾护卫破城锤前行。
方才,仅是轻轻撞击,城门已裂痕累累,整个城墙随之摇晃。
孙秀面容扭曲,厉声喊道:“毁掉那破城锤!决不能让它再伤城门!”
吴卒在其喝令下,急忙涌上城楼。
箭矢如雨,飞石砸落,檑木滚下。
然而,全然无效。
魏军的铁盾阵宛如铜墙铁壁,吴军的所有攻击都被尽数阻挡。
城下。
魏延一声高喝:“给我轰!”
百名士卒齐力将破城铁锤高高举起,又猛然落下。
“呜——”
铁锤呼啸而下,狠狠砸向城门。
“砰!”
又是一声巨响。
城门咔嚓作响,大片城墙崩塌,地面随之晃动。
魏延连连下令,魏军将士持续以破城锤冲击城门。
城门彻底龟裂,眼看撑不过几次。
孙秀咬牙切齿,翻身上马,直奔城门。
他命百余名士卒举起大盾,挡在城门后。
又有百名枪兵组成刃墙。
随着一声天地崩裂的巨响。
固若金汤的城门瞬间被轰成碎片。
城门大开!
魏延挥刀高呼:“杀入春谷城,铲除叛逆!”身后大军汹涌而入。
他策马疾驰,如雷霆突至。
吴军盾阵瞬间溃散,士气大挫。
魏延率先突破,长刀所向披靡。
片刻之间,数十吴卒人头落地。
魏延势不可挡,直取城门。
孙秀怒吼:“莫退,誓守城池!”
他奋力反击,却难敌魏延攻势。
“魏延受死!”
魏延一声长啸,刀光如电,直逼孙秀。
转瞬间,魏延如山岳矗立,战刀轰然斩下。
孙秀勉力格挡,两人兵器交击。
巨响震彻四方,十余吴卒被冲击波掀飞。
魏延巍然不动,孙秀却身形剧晃。
“此人武艺远胜于我!”
孙秀心惊胆战,明白今日难脱此劫。
念头急转间,他已决定弃城而逃。
但魏延岂容他逃脱?
长刀化作铁幕,铺天盖地袭来。
孙秀无路可退,唯有硬接。
670章朕不纳降,杀!
十招之内,孙秀已被逼至狼狈不堪。
惨叫声突起,血迹四溅。
孙秀双臂与肩头,伤痕累累。
“弃甲下马!”魏延怒吼。
手中血刃光芒暴涨。
一刀如鬼神附体,迅猛劈下。
铿然巨响。
孙秀连人带刀凌空抛起,从马背跌落。
重重摔在地上,筋骨折断,疼痛难当。
“我孙秀竟败得如此屈辱。”
不甘之意涌上心头。
他强忍剧痛,试图起身。
魏延冷声下令:“拖下去,交由陛下发落!”
应声而动,魏军蜂拥而上,制住孙秀。
“魏延你杀我!我乃孙家后裔,吴国忠臣,宁死不降!”
孙秀嘶吼悲号,却无人理睬。
魏延纵马挥刀,直奔春谷城深处冲杀,魏军如潮水般涌入,将溃逃的吴军屠戮殆尽。
城楼上,“魏”字旗帜猎猎飘扬。
春谷城归属更替。
入夜,魏军欢腾庆祝。
此城为吴国战略要地,囤积粮草无数。
仅牛羊便过千,美酒三千坛。
曹晚一声令下,酒肉分发全军。
历经血战的将士们饮酒吃肉,载歌载舞。
大厅内,曹晚置酒宴,与众将同乐。
“陛下,臣擒获敌将孙秀,请陛下定夺。”
魏延半醉间想起此事,上前禀告。
曹晚目光闪烁,嘴角扬起笑意:“朕本以为放走了孙秀,不料文长竟将其生擒,还等什么?带上来。”魏延立刻下令。
片刻后,浑身浴血的孙秀被押至堂内。
孙秀见到曹晚,心中怒火顿起。当年曹晚平定江东时,屠戮无数江东子弟,孙策一脉几乎灭绝。那时他与几位兄弟因年幼幸免于难,如今他们重振旗鼓,欲夺回江东复兴吴国,却不想再次跪在此人面前。
孙秀挣扎着站起,高昂着头,眼中满是愤恨,“我乃孙氏子孙,岂会向你这暴君屈膝!”
曹晚眉目一凝,冷喝:“拖出去,打断他的双腿,割下双耳和鼻子!”
“遵旨!”
许褚领命,快步上前。孙秀大惊失色,还未开口求饶,许褚已挥出一脚,横扫而过。
“咔咔!”
孙秀双膝断裂,跌跪在地。许褚拔刀制住孙秀头部,毫不犹豫斩下其双耳。
“咔咔!”
紧接着,又是一刀,孙秀的鼻子也被削落。
孙秀痛得嘶吼连连,疯狂扭动身体试图逃脱,然而许褚下手毫不留情,一刀结束了他的挣扎。
曹晚注视着狼狈不堪的孙秀,唇边浮现一抹冷笑,“孙秀,服是不服?”
他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堂内。
“臣服了!”
孙秀强忍疼痛,挣扎起身,朝着曹晚竭力叩头。
“臣愿归顺大魏,愿充当前锋,助陛下攻下建业,生擒孙皓!”
“恳请陛下给予臣将功补过的良机!”
“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孙秀不仅认输,更卑微地哀求起来。
他被曹晚的威势彻底震慑,再无半分抵抗之意。
然而曹晚冷眼轻哼:“朕若要拿下建业、取孙皓首级,易如反掌,何需你这贪生怕死者引导?荒谬!”
孙秀心中一颤,隐隐不安涌上心头。
曹晚未留余地,喝令:“来人!拖下去,五马分尸!”
“诺!”
左右虎卫齐声应命,蜂拥上前。
孙秀愣住,万没想到曹晚不仅欲杀他,还用这般残酷的方式。
“陛下饶命啊!臣知错矣!”
“求陛下开恩,给臣一次机会,臣愿投诚大魏!”
虎卫毫不留情,拖拽着孙秀离去。
哀号渐远。
曹晚举杯畅饮,笑道:“来来来,痛快饮酒,随朕直取建业!”
众将附和举杯,笑声震天。
建业城中,酒宴亦正酣。
孙皓在增援孙秀后,以为万事无忧,全然不惧魏军侵扰。
他依旧沉溺酒色,整日笙歌不断。
“大王,魏军已渡江,逼近春谷,距建业不过三百里。”
“此时此刻,大王还能这般逍遥,岂非大意?”
张布忍不住谏言。
孙皓面色骤变。
诸葛恪冷笑:“张相多虑了,春谷由孙秀把守,凭他那点本事,即便曹晚再厉害,也难破我建业。大王享乐又如何?”
张布无言以对。
孙皓举杯道:“张布,无需忧心,吾兄镇守春谷,城池稳固如山。来,与孤共饮此杯。”
张布神色尴尬,勉强举杯,挤出一丝笑意。
忽闻急促脚步声,一名亲卫踉跄入殿,跪伏于地。
“报大王,大事不妙,春谷城陷落!”
“全军覆没,孙秀将军遭曹晚所杀!”
震雷般的消息轰击大殿,孙皓手中酒杯坠地,张布僵立原地,诸葛恪面露惊色。
孙皓骤然清醒,站起大喊:“几日光景,春谷竟沦陷?这如何可能!”
亲卫详细禀报战败经过,孙皓恍然叹息,摇晃坐下。
许久后,孙皓怒斥:“孙秀啊孙秀,汝枉为吾兄,妄自行动,致吾大业受挫……”
他痛骂良久,直至精疲力竭,瘫坐椅上。
“大王,此时多言无益,春谷既失,唯有应对当前。”
“曹贼恐已兵锋直指建业,吾等须速谋对策!”张布苦谏。
孙皓惊醒,略显镇定地问:“张布、诸葛恪,有何良策?”
张布摇头叹息,无计可施。
诸葛恪却道:“大王勿急,春谷虽失,尚有牛渚坚城可倚。此乃江东屏障!”
孙皓振奋,情绪渐稳:“对,吾还有牛渚!此事无妨!”
他环视诸将,问道:“谁愿领兵驻守牛渚?”
话音未落,一位年轻将领出列,朗声道:“臣愿往!”
孙皓细看此人,认出是黄柄。
孙家老臣黄盖之子黄柄受命驻守牛渚城。
孙皓满心欢喜地问:“黄将军,你可有把握守住牛渚城?”
黄柄傲然答道:“孙秀败于曹晚,不过是自作聪明罢了。我若守城,不论曹晚使出何种计谋,我定坚守不出。即便他兵力再多,又能奈我何!”
“你能有这样的决心,我就安心了。”
孙皓轻轻点头,随即说道:“黄柄,我现在拨给你一万精兵,立刻前往牛渚城,务必不让一个魏军通过!”
“大王尽管放心,曹晚与我有杀父之仇,我即便牺牲性命,也不会让他攻破牛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