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见没有回应,又发了一段:“您现在和陈小姐离婚,把她放出去,让所人知道,江逸城从小到大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被你玩够了,现在打算甩了,江逸城一定会发疯上勾,公关媒体已经准备就绪,只要他俩重新搞在一起,王家绝对撤资。

这件战利品花心思养了这么久,现在可以发挥作用了。

解决了这个后顾之忧,你就能稳坐江城首富之位了。”

陈初恩浑身发抖,手机掉在地上,好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

视频电话的铃声响了几次,她全然没有听到。

周煜琛洗完澡,将身上擦干,拿了一条浴巾裹在腰间,刚走出浴室就听到电话铃声,他几步走过去,正要捡起就看到妻子一脸惨白地坐在床上。

他没有理会电话铃声,走前问道:“怎么了初恩?”

陈初恩终于回过神来,一抬头就迎上了他那双满含关切的眸子。

怎么可以有人这么虚伪,真是卑鄙又恶心,“周煜琛,我们离婚吧。”

周煜琛看着她蓄满泪水的眼睛,心重重跳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宁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陈初恩冷冷地说道。

视频电话再次响起,周煜琛烦燥地走过去弯腰捡起,当即挂掉,视频最小化,一串串信息清晰地跳入眼帘,脑子当即炸了。

“你他妈的马上给老子打包滚蛋,永远别出现在江城。”周煜琛戾气模生地对着手机说完这句话后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

手机黑屏了,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转身走向陈初恩,“初恩,你听我解释。”

“可以,那你说你娶我的目的只是喜欢我?”

周煜琛说不出话来,虽然如此,他绝不会让她离开。

陈初恩看着他的表情,整个人像是沉入了海底,窒息得透不过气来,她刚结痂的伤口重新被撕碎,鲜血淋漓。

他把浑身是伤的她从废墟中挖出来,养好后又重新亲手埋进了地狱。

“云珠,到了。”

付云珠听到声音,回过神来,低声说了一句,“好。”

“云珠,你怎么哭了?”

付云珠下意识的伸手,才发现自己流泪了,尴尬地笑笑,“可能是刚刚没有关车窗门,有沙子进眼睛了。”

还好萧景川的时代没有短剧和偶像剧,这个借口他应该没听过。

萧景川垂眸,没再说话将她领进店,里面装修古朴却处处透着一股百年字号的底蕴。

里面的客人不多,显得十分安静。

萧景川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伸手点菜,他见付云珠兴致不高,猜了一下,“还是因为顾聿?”

“没有。”

萧景川笑,“沙子吹进眼睛,可影响不了情绪呀。”

付云珠没办法解释,只得点点头。

萧景川还从没见过这样付云珠,情绪低落到眼里瞬间没了光。

她即使是被人欺负时也没有,萧景川沉默了一下,声安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往后一定会遇到比顾聿更好的男人来喜欢你的。”

付云珠摇摇头。

“你不相信?”

付云珠看着他极力想要安慰自己的样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是不相信可以遇到比顾聿好的,只是不相信那样的人真的会喜欢我。”

萧景川从她的话里似乎听到了与她年龄不符的凄凉感,一时不知道怎么继续安慰她。

这时一盘烤鸭端上来,萧景川拿了筷子递到她手上,“尝尝,味道还不错。”

付云珠的目光落在那盘烤鸭上,金黄焦脆的外皮,削得极薄,旁边还放了一小碟沾酱。

她夹了一筷子尝了一下,味道真不错。

萧景川看着她微微弯起的杏眸,忍不住低笑了一下,本以为小丫头难哄,没想到还是挺好哄的,于是开口道:“要不要把那瓶剩下的红酒也喝了。”

付云珠点头,“嗯。”

“你稍等我一下。”萧景川立即起身去车上把那半瓶红酒拿来,又向服务员要了两个杯子。

他把红酒倒入一个白色的陶瓷杯里,推到付云珠面前,“将就。”

付云珠接过笑道:“我又不是那么讲究的人,哪来的将就。”

见她不伤感了,萧景川唇角弯起,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谢谢你为航航做的一切,过几天上学,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你好想想,我让人替你准备一下。”

付云珠想了一下,无非就是一些被褥生活用品之类的。

“不用,我会自己去买。”

“也好。”

两人吃完饭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付云珠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去新华书店,就被萧景川叫住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既然不用我准备,那就拿着钱自己去买吧。”

付云珠虽然想收,但没太好意思,于是假装推辞了一下,“不用!不用!我手上有钱。”

“那行,等哪天需要了再跟我说。”萧景川看着她盯着红包的眼神唇角微勾。

付云珠见他把手收回,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她教航航那么辛苦,往后还要成为一家人,收点红包也是应该的。

“好了,拿着,缺什么买什么。”

小丫头又开始在他面前口是心非。

付云珠有些不好意思,“那谢谢哥哥了。”

听到这句哥哥,萧景川怔了一下,随即笑了,“好,有空记得跟你母亲商量一下日子。”

还是金钱的魅力大。

“不是你爸和我妈商量吗?”付云珠觉得哪天都好,只要他们愿意。

“江姨更在意你的态度。”

“好,”付云珠应完出门。

萧景川转身上楼,听到了书房里传来的电话铃声,进房间提起电话,“喂?”

“萧团长,是我,付云珠的情况我们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她小学毕业后就没念书了,成绩非常一般,多数时间都在家里干农活。

江姨每个月寄回去的生活费都按时上交给她堂姐上学。

性格内向,没有什么特别才能,除了每月去一次县城的邮局取钱,基本没出过村子。

不过就在家里让她和顾聿退亲时,突然就彻底爆发了,为人处事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为了拿回一部分抚养费,最后还是把亲事让给了堂姐,还诱导堂姐一家向顾聿借钱,让付家欠下高利贷。

最终付家一分也没敢用,把钱还回去后,成功把她爸留在顾家干苦力,到现在还没有干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