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可以,只要他有这个本事,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本将军自是欣然接受挑战,行了,都去训练。”

周二郎的话如同滴入油锅里的水滴,炸起了一片。

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这话不仅让一些心存不轨的人心动,更是激励了不少勇猛的将士。

操场上的练武声也变得越加高昂。

“逞什么强,让人去说不也一样,才长好的伤口又裂开了,要不是娘做的这些药,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好。”

陆三娘给周二郎将染血的绷带解开,然后重新上药包扎。

“我若不亲自去,哪里能够营造出危机感,总要让那些背地里的虫子紧张才行。”

女子照顾起人来确实要比军营里的男子细心,周二郎的伤势用的又是沐小暖做的药,不过明面上还是会让军医经常来换药查看。

“将军,那药查出来了,被人掺杂到了军需里,连军医都不知其还有其他作用,这个药军营里不少的将士都用过,尤其是上层,事情只怕是不好办。”

京城里千防万防,没想到沈万金此人的心思居然这么深,居然直接朝着军队出手。

“这药确实能够镇痛,但是久用上瘾,剂量大了也是如此,最近没有大战,先将这批药给压着,不要让将士频繁的去取,若是有频繁取药的,或者私下兜售的,全都抓起来。”

周二郎狠狠的抓着那药膏,不能摔,这药膏居然还用到了自己的身上,要不是三娘带着大哥写的信来了,等自己不知不觉上瘾之后,又会是什么下场。

周二郎之所以还没什么事,就是因为用药不久,而且他一向体恤下属,加上总是习惯用自己带的药,所以才免了这一劫。

之所以选在一个月后,就是因为马上就要秋收了,到时候势必是一场大战,在这之前解决,正好可以将那些掺杂进来的臭虫清理干净。

“军医,之前那药膏可还有?”

“没了没了,最近来问的人太多了,而且还要紧着重伤的用,不要来问了。”

军医摆手,正在带着人处理药材,这个时候不处理,等打起仗的时候都没时间去弄。

“您就匀一点,我营里之前有位伤得特别重,训练的时候又旧伤复发了,我实在是看着心疼。”

“一点也不行,要是难受,就让人来,领一副汤药喝。”

军医严词拒绝。

走了一个,没多久又来了一个,带伤的,不过也没能要到药膏,而是领了一碗汤药喝了走了。

“今天怎么这么多来领汤药的,还好熬得多,不然都不够用。”

“哪里是来领汤药的呀,都是冲着药膏来的,可是那东西确实好用,现在不打大仗的,要是都用了,到时候打起来没了药怎么办?”

“也是。”

伤兵营里的大夫说了会闲话,然后继续做事。

夜里,营帐角落暗处。

“只能拿这么多出来了,看管得严,你们这么多人,这可不能都足够你们,你们看看要怎么分?”

“给我给我,我最先说的,这是银钱。”

“凭什么让给你,都是带了钱来的,价高者得。”

一群人争抢起来,然后被巡视的士兵全都抓了起来。

“杖责三十,扰乱军营纪律。”

一顿军棍打下去,凄惨的叫声,让人分不清到底是为什么而疼。

被杖责的自然是没有资格用药的,而且还是一群人,全都被关到了一起,也没人觉得不对,毕竟军营里规矩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