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结出动,清君侧的口号简直不要太好用。
周五郎悄悄的写了几封信,又将几本账本包了起来,然后让人偷偷送到了几个皇子手里。
几人都以为抓住了对方的把柄,而他们的父王在那个位置上实在是太久了,也该换他们了。
蒙丹没了,大皇子也就没了靠山,他们还怕什么。
率领兵马,就是要明抢。
几方势力同时对上,辽王在得知消息的时候,一口气没能顺上来,活生生的气死了。
没有留下遗言,三个皇子打到了辽王的寝宫前,忽然一队大军从城外围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所有的叛军直接提刀处决了,一路直奔皇宫。
辽王暴毙的消息刚刚传出来,赶到的大皇子便将罪名给三个皇子扣在了头上。
“三弟、五弟、六弟,你们怎么敢如此,居然活生生将父王给气死了!皇室子弟带兵谋反,罔顾人伦,无德无能,今日孤就替父王大义灭亲。”
血流成河,一个新的朝代诞生,也不过是弹指一瞬间的事情。
新一代的辽王登基,周五郎早就带着人回了蒙丹。
三皇子、五皇子还有六皇子全部畏罪自杀,消息传了来,族长夫人那悬着的一口气仿佛一下就泄了。
“我撑不住了,将我跟他葬在一起,我马上就要追随他了。”
族长夫人弥留之际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大夫人,然后看了看女儿,闭上了双眼。
丧父、丧兄之痛还未过去,拉姆又丧母,而她还在月子中,不能给父母亲亲自送殡,最终在父母出殡的那天,哭晕在了帐篷里。
沐小暖给拉姆扎了针,这种情况,异能也帮不上忙。
好好的一个月子,接连遭受这样的打击,是个人都受不了。
“姑父,如今蒙丹落到了我手中,但是我这心里总担心自己做不好。”
塔纳私下与周五郎说着话,看着宽阔的草原,他不再是那个肆意奔驰的少年了。
“你可以的,给你三年的时间,你一定也能够成为像你祖父那样的人。”
“那姑父你可会留下来帮我?”
塔纳看向周五郎。
周五郎迟迟没有说话,目光却是落到了部落的帐篷上。
“塔纳,你该知道我的身份是不能留下的,而且我也有我的责任,我留下,只会影响到你。”
周五郎原本还想着妻子丧亲之痛再多停留些日子,现在看来是不合适了。
“娘,您真的要去吗?没有什么办法与我们回去?”
周五郎与沐小暖单独在草原上谈话。
沐小暖坐在草地上上看着远方,其实是有的,但是,需要付出的代价很大。
“娘,我们需要您,但是每一次远行,都是无法预知的危险,更何况您这一次要去的地方还是未知的。”
或许是为人父为人夫的时间长了,加上接连看着四个孩子出生环绕身边,周五郎与家里的其他兄弟不一样。
他常年远行,知晓其中危险,孤立无助的时候,他也曾无数次问自己,心里最记挂的便是家人了。
兄长们任由母亲这个年纪出门,他却要拦一拦。
沐小暖也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巨变发生,铺天盖地而来的箭雨,其中夹杂着一支染了剧毒又是倒刺的箭直奔沐小暖。
周五郎下意识的挡在沐小暖身前,这只利箭直刺周五郎的心口。
野草如屏一瞬间拔起遮挡住了箭雨,沐小暖伸手将周五郎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