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一道声音,从屋内出现。
那些厉鬼听到这声音,纷纷往两边分开,不敢再对顾言动手。
顾言穿过大门走进宅子,来到一个厅子内,只见这里的布局,古色古香,有一种让人置身古代的感觉,很特别。
厅子里面,坐着一个书生。
一袭长袍,羽扇纶巾,看上去文质彬彬,和那种狰狞恶鬼区别很大。
鬼将可以凝炼实体,书生看上去很像人,只是脸色苍白,不过在顾言望气术之下,书生身上黑气遍布,鬼气森森。
顾言来到书生面前,打量了一会,道:“你这个鬼将,挺有意思,学得人模人样。”
书生也在打量顾言,好一会了说道:“你也很有意思,似人非人,像僵尸但又不是僵尸,我这个地方,无常都不敢来,一般法师避而远之,只有你是例外!”
他对顾言充满了兴趣,问道:“你很特殊,是如何做到的?”
顾言说道:“我如何做到,与你无关,倒是听说你有一个能控制魂魄的法器,想见识一下,你动手吧!”
他也不和书生废话,是为了功德而来。
把书生灭了,就是功德,只想速战速决。
通过望气术可以判断,书生作恶太多,早就失去超度的价值。
书生面对顾言的挑衅,不紧张也不愤怒,反而哈哈大笑:“如你所愿。”
只见他手腕翻转,一面亮闪闪的铜镜出现在手中,把镜面往顾言一照,能把顾言呈现在镜子上。
“似人非人,像僵尸又不是僵尸。”
书生继续这句话,又道:“正常来说,僵尸不应该拥有魂魄,但你偏偏有了,有魂魄还来我这里,自寻死路!”
能在镜子上显示,都是有魂魄的。
只要拥有魂魄,书生自信仙师都能一战。
顾言笑了:“我想看看,你这里的死路,怎么走。”
“找死!”
书生驱动铜镜,要把顾言的魂魄摧毁。
铜镜金光大涨,带着一种,很特殊的气息。
外面那些鬼看到这里,纷纷往外逃窜,再也不敢靠近,怕自己也会被这种铜镜给灭了。
顾言淡定地站在铜镜面前,刚开始他确实可以感受到,魂魄有些不稳,但很快又没事了。
他的身体特殊,魂魄也是特殊的。
这种攻击对他而言,基本没用。
“怎么没有反应?”
书生看到这里,不可置信道:“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顾言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物,既然你的铜镜没用,那么轮到我了。”
他再往书生走过去。
书生不想被灭了,瞪大双眼,喝道:“我就不信,对付不了你这个怪物!”
言毕,在他的身上,出现了一个虚影。
虚影如同法相,但是狰狞无比,是一个丑陋的恶鬼。
一巴掌往顾言拍下去。
顾言还是可以感受到威压,压在自己身上,但能够承受,鬼将对他来说,没有多大的威胁。
反手把玉剑祭出,迎着虚影疾射。
玉剑闪过一道白芒,书生的虚影被一剑斩了。
玉剑飞回顾言身边,悬浮在空中,剑尖遥指书生。
从那个邪修师父手中得来的武器,顾言觉得真的很好用,一个天师后期的法师,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这样的法器。
虚影被斩,书生倒退两步。
忽然他一身长袍儒服爆开,成了碎屑。
书生瞬间狰狞无比,青面獠牙,和刚才的文质彬彬,完全是两回事。
“我要你死!”
书生往顾言扑过去,似乎要拼命了。
他一动,带动了漫天鬼气,同时往顾言覆盖而下。
顾言手持玉剑一挥。
鬼气分开,书生的身上中了一剑,身体被剑气腐蚀,但他不在乎,继续往顾言扑过去。
顾言侧身闪开,一脚踢出。
砰……
书生被踢飞,撞倒了成片的桌椅,再也起不来。
“你好强!”
书生不得不承认,顾言的实力很恐怖,再吐出一口血。
他凝炼实体了,身上可以有血有肉。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把铜镜送给你。”书生没有能力再动手,恢复到那个文质彬彬的样子。
顾言说道:“把你灭了,镜子不就是我的?”
书生又道:“我会把镜子从哪里来的,告诉你,那个地方,怎么说呢……很神奇,你一定会喜欢。”
言毕,他也不管顾言答应不答应,娇声道:“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话音刚落,整个大宅院变了。
变成了一个戏台,台上还有一个旦角,摇摆腰肢,手捏兰花指,娇声道:“小尼姑年方二八,正值青春被人削去了头发……”
台下的观众,穿着古装。
顾言看通过他们的装扮,看不出具体年代,听旦角唱到了这里,那些观众纷纷叫好,不断拍手。
还不等顾言弄清楚书生用意,画面一转,到了后台。
旦角脱下妆容,现出一张娇柔的男子面庞。
正是那个书生。
男子唱旦角,叫做男旦,在古代不少见。
书生的样子本就阴柔,化妆之后,和美娇娘无疑。
妆容全去,换回便服。
书生走出戏班,正好一个妙龄少女迎面走来。
“张郎!”
妙龄少女含羞答答,笑道:“你唱得真好听。”
书生听到她的称赞,脸露喜色。
他对少女,带有一种柔情。
少女看他的眼神,满是情意。
接下来的剧情就简单了,少女出身书香门第,书生只是个普通的戏子。
少女的父亲发现了少女和书生的关系,带着十多个人前来棒打鸳鸯,愤怒道:“我的女儿,只嫁状元,你一个戏子,什么身份地位?给我滚!再让我看到你,腿都打断你的。”
任凭他们如何呼喊,少女的父亲也不心软,带走了少女。
顾言摸了摸鼻子,觉得这就是古代的黄毛吧?
还是黄毛,比较讨精神小妹喜欢。
如果放在现代社会,书生可能还会问一句:“老登,鬼火停在你楼下安全吗?”
书生很不甘心,大喝道:“不就是状元,我现在去考,等我!”
少女的父亲听了,冷笑道:“你一个贱籍的戏子,用什么考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