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镇这边数百妇女围拢镇大院门口,差点当众群殴温玲的事,沈玉楼已经知道了。
她依旧没有正式上任。
而是始终下榻在青云市里,每天都会“微服私访”秀山县。
她希望看到最真实的秀山县,并找出制约经济发展的主要因素后,再上任。
那样她就能迅速展开工作,而且还能直接命中弊端的关键所在。
刘远东在清水镇的39个自然村内走访调查。
沈玉楼则在秀山县15个乡镇暗中走访,这工作量当然更大。
尤其她刻意主动秀山县的“帮派”问题,也始终把良好有序的治安环境,放在发展经济的前面。
如果没有好的治安环境,还谈什么发展经济?
秀山县总人口约为八十万。
其中最东北边的清水镇、最东南边的龙门镇人口最多。
但龙门镇的“帮派”人物也最多,沈玉楼已经成功联系到了龙门大哥,双方做好了交易。
大意——
在沈县的暗中支持下,龙门帮将会横扫全县的道上。
等龙门帮一家独大后,沈玉楼再把龙门帮一锅端!
总之。
沈玉楼绝对对得起“貌美如花,心如蛇蝎”这八个字。
甚至早在西北某地任职时,沈玉楼还亲手送两个大哥,去找阎王爷喝茶了。
鲜血喷了她满脸,她都无动于衷。
因为在她的眼里,不学无术却荼毒百姓的混子,根本不是人!
得到清水镇这边的消息后,沈玉楼先是皱眉沉吟片刻,随即冷笑连连。
虽说她不在现场。
但她就算用那双好像艺术品般的雪足,也能分析得出,这起事件是孟凡龙一手策划的。
目的只为逼着被刘远东的前妻,为他高抬献媚。
孟凡龙这种自以为是的土皇帝,沈玉楼不但听说过,见过,更是亲手处理过一个。
孟凡龙注定了——
等他被沈玉楼利用的差不多后,就会成为第二个,被晏家少奶奶亲手送进去的镇书记!
出于不得不打电话询问的原因,沈玉楼拨通了孟凡龙的电话。
孟凡龙马上就给她汇报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一切,正如沈玉楼所分析的那样。
她当然不会拆穿他,只是不住的点头,轻轻的嗯一声。
忽然间。
她从话筒内听到孟凡龙的呼吸,无比的急促了起来。
就像猛地承受了,不堪重负的东西那样。
她下意识的问:“老孟,你怎么了?”
呃——
孟凡龙在那边长长的,惬意的吐出一口气,才抱歉的笑了下:“多谢沈县的关怀,没什么。就是不小心用胳膊肘,碰到了水杯。热水烫了我一下,幸好没烫伤。”
沈玉楼当然不知道。
她送给孟凡龙的那张名片上,此时已然尽是他的“土特产”。
只是适当的关心了几句,就问:“刘远东,去找过你了吧?”
“是的。”
孟凡龙再说话时,语气了多了明显的疲惫。
再怎么说,他也终究是四十岁的人了。
一阵紧急输出后,这具最喜欢美色的虎躯,还真他娘的有些吃不消。
沈玉楼同样没在意,只是盘膝坐在沙发上,左手捏着雪白的脚丫,倾听孟凡龙的讲述。
足足十几分钟后。
从不和男人握手,有着一定洁癖的沈玉楼,把揉捏脚丫的左手拇指,放在小鼻子下嗅了下。
秀眉调皮的皱了下。
她缩回手,再次捏起了脚丫。
淡淡地笑:“呵呵,他要办什么饲料厂养猪?而且还宣称根据他的判断,即将会迎来全球性的猪瘟?简直是无稽之谈!”
孟凡龙附和:“是的,我也是这么觉得。因此,我是绝不会同意,他滥用镇上的资金和资源。他想办饲料厂,自己出钱办。他想给谁家的生猪扎针,自己拿钱购买疫苗。现在的生猪,可谓是泛滥成灾。他却偏偏从这方面,来进行他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呵,呵呵。”
“嗯。”
对生猪价格同样了解的沈玉楼,慵懒的嗯了声,说:“就这种为了出成绩,就盲目乱搞的年轻干部。老孟,你必须得把好关。”
俩人又说了几分钟,沈玉楼才放下了电话。
“姓刘的,你还真能扯淡哦。”
沈玉楼鄙夷的笑了下,抬脚下地。
她只穿着一件睡袍,光着那双白嫩异常的脚丫,袅袅婷婷的走到了窗前。
连续数天的暗访,她也累了。
今天才决定在酒店内休息一天。
她站在窗前,微微歪着下巴,仔细想了半晌,转身回到了沙发前。
拿起电话,拨号。
电话接通。
“我是沈玉楼。”
沈玉楼淡淡地说:“帮我做件事,在青云的各局以及企业等单位,散播一条消息。”
消息的大意内容如下——
清水镇的新镇长刘远东,预言全球性的猪瘟即将到来!
因此断定年底的生猪价格,可能会暴涨到每斤,高达三四块钱左右。
并且他建议全镇百姓,提前给猪扎疫苗,加大养殖力度。
但他根本没有去考虑,去年因猪肉价格上涨,导致生猪产量暴增;当前的生猪价格,可谓是几十年来的最低;甚至有的地方,小猪刚出生因实在“无力抚养”,就被摔死的现象发生。
鉴于刘远东为出成绩,就劳民伤财的养猪行为。
他被清水镇人民“亲切”地称之为东猪镇长——
“呵呵,东猪镇长,你就等着扬名青云市吧。”
沈玉楼打完电话后,再次讥讽的无声轻笑过后,就走进了浴室内。
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用这种手段来败坏刘远东的名声,有什么不对。
一。
她来天东省的任务,除了为燕京晏家在天东开疆拓土之外,就是打压刘远东,给小姑子出气。
二。
她沈玉楼在人前,从来都是高贵更优雅、傲娇却亲和的代言人;有谁会想到,她在暗中又是一副“人有多美、心就有多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面孔呢?
花洒下。
沈玉楼看着镜子里那副堪称上帝杰作的躯体,眼眸迷离,却幽怨叹息:“唉,丰腴娇躯无限好,谁人汗流来操劳?似水年华悄悄逝,夜半花落知多少?”
天。
随着香甜酣睡中的沈玉楼,好像做了某种美梦,两条蜷缩着的美腿,猛地把枕头绞住后,渐渐的黑了下来。
但仿佛只是一眨眼,天就亮了。
六点半,刘远东走出了屋子,打着哈欠的伸了个懒腰。
“喂,小帅哥,早上好!”
西边的墙头上,忽然传来了女人的小声呼唤:“吃嫂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