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是好还是坏,其实只隔着一层窗户纸。
窗户纸没被捅破之前,沈玉楼绝对是拼死来保护她的清白。
可在她主动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之后呢?
尤其是那种无法形容的感觉,让她在过去的这两天卧床休养时,就像老牛吃嫩草之后,来回的反刍。
即便她抽自己的嘴巴,逼着自己的思想不要滑坡,要把誓杀某狗贼的仇恨调动起来。
更是渴望激发起,她最起码的廉耻心,忘记不堪收拾的周五晚上。
却都失败了。
那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就像看不到的绞索,死死套在了她的脖子上,打了个死结。
这辈子,都别想松开!
她都别想再忘记,那种在怒海中忘情的嘶声呐喊的感觉。
因此——
当她无比震惊的发现某狗贼,就是被她打压的刘远东后,先是要誓杀此狗贼却惨遭失败,反而因双方的撕扯,激起了那种无法控制的火焰。
“不管了。”
“我承认,我就是个贱货。”
“就算让我践踏了自己的尊严,和基本的原则。死后哪怕永坠十八层地狱,我也要放肆一次。”
“反正我已经脏了。”
“脏一次和脏两次,还有什么区别吗?”
沈玉楼为自己找到了最合适的借口后,顿时把应有的尊严和原则,全都践踏在了脚下。
破罐子破摔——
在接下来的足足两个多小时内,她彻底的放飞了自我。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刘远东无论提出多么让正人君子都鄙视的要求,她都没有丝毫的拒绝,只会释放出全部的魅力,默契的配合。
终于。
日头正当午。
忙碌了一整个上午的工人们,到了下班的点。
只是碍于刘远东的命令,大家都没来值班室这边,而是留下值班者后,回家去吃饭。
家比较远的工人和值班人员,则都坐在远处的树下,简单吃了点带来的午饭后,躺在猪草堆上睡午觉。
知了,在拼了命的叫唤。
正午的太阳,拼了命的对世间散发着热量。
没有一丝风的闷热,让刘远东和沈玉楼就感觉,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那样。
“刘远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趴伏在刘远东身上的沈玉楼,终于睁开了眼睛,声音嘶哑的问。
刘远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废话!
如果某件事做一次不知道——
做两次也不知道,那么做三次总该知道吧?
刘远东轻抚着那张满是汗水,却异常滑溜的背,反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在做一个只有贱货,才能做出来的事。”
沈玉楼给出了最准确的答案后,问:“你呢?”
刘远东想了想,恬不知耻的回答:“我是个受害者。”
呵呵。
沈玉楼轻蔑的笑了下:“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她爬起来,默默捡起了地上的衣服。
几分钟后。
刘远东帮她端来了一盆清水,和一块他专门用的毛巾,转身走出了值班室。
关门。
他蹲在了门前,点上了一根烟,看着无精打采的玉米们,很久都没动一下。
他总算可以冷静下来,好好考虑下究竟遭遇啥事了。
有一说一——
就算让薛柔拿刀子,剁掉他的脑袋,他都敢相信沈玉楼,就是水库边上的毒妇。
老妈林夕说的可是很清楚。
脸蛋漂亮身材好,为人傲慢有气质,身份尊贵能力强等等,来形容一个女人是多么优秀的词汇,用在晏家的长孙夫人身上,一点都不为过。
可又有谁知道,以上不过是沈玉楼在人前的一面。
人后呢?
虽说人后的沈玉楼,依旧没有改变漂亮好身材等优点,却把她恩将仇报、心如蛇蝎、恬不知耻那最真实的一面,也全都展现在了刘远东的面前。
“问题是以后,我该怎么和她相处?”
刘远东想到这儿时,背后的门开了。
简单擦洗了下的沈玉楼,背着小包,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
看了眼刘远东,她淡淡地说:“去那边的树林内,走走吧。”
树林内。
双手环抱的沈玉楼,走到最西边的林边后,才停住脚步,问刘远东:“说吧,以后我们怎么相处?”
刘远东倚在旁边的树上,看着玉米地反问:“工作,还是私人交情?”
沈玉楼也反问:“我和你有私人交情吗?”
刘远东看着她:“难道这还不算交?”
沈玉楼——
抬脚重重踢在了他的腿上。
这个动作要是周五晚上,她肯定不敢做,现在却能做的随心所欲。
刘远东没躲。
反正毒妇的腿,现在还是软的,没有多少力气。
“狗贼,你给我听好了。”
沈玉楼满脸寒霜:“你不要以为,你得到了我的人,就能得到我的心。更不要以为,你能把我当狗那样的践踏,就能影响我的工作,改变我来青云就是打压你的初衷。更不要有籍此,来要挟我对你做什么的心思。”
看着眼神狠戾的沈玉楼,刘远东忽然很想笑。
真想学着她的声音,喊出她在值班室内时喊出的那番话。
比方人家好喜欢当狗狗之类的—
还是算了。
她肯定会羞恼成怒,当场翻脸的。
刘远东点头:“行。反正我早就做好了,被你打压的充足准备。我刘远东再怎么不成器,还不屑在得到一个女人后,用这种关系,来要挟她为我做什么的。”
“这样最好。不过。”
沈玉楼的语气稍稍缓和,抿了下嘴角抬手,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我们私下里,你倒是可以做我的姘头。虽说我此前,从没有被男人碰过。但我也看过相关的录像,也算是对男人略懂略懂。总之,你的服务,我很满意。”
刘远东——
沈玉楼打开背着的小包,拿出了一叠大额钞票,怕不得两三千的样子,重重砸在了他的怀里:“赏你的服务费。”
她这是把了刘远东,当作了一种呱呱叫的家禽。
刘远东——
有道是七尺男儿,怎么可能会为了一点铜臭之物,就弯腰呢?
他冷笑了声,弯腰把那些钞票捡起来。
呸!
他冲着右手食指,重重呸了一口,一张一张的点了起来。
26张。
这就是两千六百块钱,顶他将近两年的工资。
他在把钞票装进口袋里时,决定晚上买只烧鸡吃,来补充下消耗过大的体力。
“三件事,你给我牢牢的记住。”
沈玉楼扫了眼他装钱的口袋,满脸轻蔑的说:“第一件事,就是管好你这张嘴。如果让我听到,你和我的风言风语。呵,呵呵。我会动用一切能动用的力量,让你永远的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