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
刘远东听到这个名字后,记忆深处立即浮上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对,就是白瓷。”
沈玉楼问:“怎么,你也听说过她的名字?十多年前她就去了南方工作,这些年来,她很少回京。呵呵,她在燕京时,你还是个小屁孩呢。”
刘远东没说话。
因为他也不敢确定,沈玉楼说的这个白瓷,是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白瓷。
先耐心听沈玉楼说。
燕京晏家和燕京白家是一个体量的存在,双方的关系不好不坏,只能说是点头之交。
随时都能因为利益关系,成为对手或者朋友。
就这种微妙的关系,才值得双方都小心翼翼的,对待对方。
谁也不想一个不小心,就树立一个同体量的敌人。
因此。
当白瓷今早空降青云市,担任常务副市长的消息传到晏家后,晏家马上就指示沈玉楼,明天去拜访她。
一来呢,是探探白瓷对沈玉楼的态度。
晏家也担心代表着白家的白瓷,也像代表着晏家的沈玉楼这样,也来青云开疆拓土。
那样的话,双方势必会引起利益冲突,产生摩擦。
晏家希望,原本在南方打拼的白瓷空降青云,就是单纯的想要这个位子,以青云当跳板来晋级。
第二个原因就简单了。
沈玉楼这个独自在青云打拼的县长,去拜见新上任的常务副市长,维系好关系也是很正常的事。
她决定带着刘远东一起去,当然不是晏家指使的。
则是她的私心。
“如果你能给白市长留下好感,起码未来五年内,你就有可能得到好处。”
沈玉楼说:“当然,我们明天不能同车而去。如果我们一起去,别人可那会怀疑你小子,是不是搞了晏家少的长孙夫人?哼,这个人,我可丢不起。”
刘远东——
虽说小毒妇这番话,大大贬低了他。
可她的话里话外,却鼓荡着为情郎着想的心思。
“明天你先去市里,我看看中午能不能约出白瓷,吃个便饭。希望,白瓷能给我个面子。”
沈玉楼又说:“那样的话,我会提前告诉你,我们吃饭的地点。等我们赶过去后,才发现你也在那边。这就是偶遇,我趁机把你介绍给白市长。于是乎,我们就能理所当然的坐在一起了。”
她说的这个办法,还是很可行的。
嗯。
刘远东嗯了声。
沈玉楼开始给刘远东,详细介绍白瓷的喜好特点。
以免明天真要坐在一起后,刘远东再说错话,做错事,引起白瓷的不满。
“咱们这位新来的常务副,是一个坚定的丁克一族。”
“不谈恋爱,不结婚。”
“还真是浪费了,老天爷给她的那具好皮囊。据说早在二十年前,她就被称之为燕京第一美女了。追求者不计其数,却都铩羽而归。”
“据说她表面很文静,实则外柔内刚,斗争手段相当的丰富。”
“她是从纪委出道的。很难让人相信,一个表面文静温柔的大美女,怎么能让那些贪官污吏害怕的。”
“她在南方大批的这些年内,先后干过纪委、组织、宣传甚至政法委的工作。”
“她几乎把所有部门都走过一遍后,才一跃成为了某区的书记。然后,又进军抓经济的副市长。”
“总之,白瓷绝对是圈内罕见的多面手!”
沈玉楼娓娓道来。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内,刘远东始终洗耳恭听。
根据沈玉楼的讲述,刘远东觉得这个白瓷,并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女人。
毕竟燕京很大。
白瓷这个名字,也不是太特立独行的,叫这个名字的女人肯定不少。
他印象中的那个白瓷,是个幼儿园老师。
鬼知道咋回事。
刘远东竟然能依稀记得,二十年前他上幼儿园时的那位白老师。
挺漂亮的一个阿姨。
尤其那位阿姨,还有着一双即便是到了现在,刘远东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的美足。
那个夏天的午休时——
刘远东睡不着,独自在幼儿园里乱转时,从门缝里看到了白老师,坐在小马扎上洗脚。
那双白生生的脚丫,竟然给一个几岁的男孩子,留下了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印象。
“哦,对了。”
沈玉楼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据说白瓷刚被冠以燕京第一美女的时候,还是个幼儿园老师。因此这也算是她在教育领域,也有过资历了吧?”
“什么?”
刘远东愣了下,脱口问道:“你确定,她在年轻时当过幼儿园老师?”
“怎么?”
沈玉楼的反应速度,还是相当快的:“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以前上幼儿园时,你的老师就是白瓷。”
“嘿,还真是巧了。”
刘远东笑道:“我上幼儿园时,还真是有位老师叫白瓷。长得也是超级漂亮,性子温柔。不过我可不敢确定,她是不是你说的这个白市长。我只记得,我那个幼儿园老师,有一双特好看的脚丫。”
“啊?你那个叫白瓷的幼儿园老师,有一双特好看的脚丫?”
沈玉楼愣了下,笑问:“狗贼,你知道白市长的乳名,叫什么吗?”
不等刘远东说什么。
沈玉楼就压低声音,说:“美足。白瓷的至亲家人,就叫她白美足。虽说很多人都知道她这个乳名,现在却没谁会在人前这样称呼她。毕竟她的年龄不小了,乳名也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叫的。”
她说的很对。
刘远东只是奇怪,白老师的爸妈,怎么就给她起了这么一个,听起来不伦不类的乳名呢?
可能是因为她的脚,确实好看吧。
他也没多想,说:“由此可见,这位白副市长,就是我上幼儿园时的老师了。”
“切,那又怎么样?”
沈玉楼晒笑:“幼儿园的师生关系,又不是大学的师生关系。你想根据这层关系,来和白美足攀交情,那可就是扯淡了。”
“我又没想!我就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行,就按照你说的来。明天上午,我去青云市里,等你的电话。”
刘远东开始说自己的事:“小毒妇,我这边写了一个比较敏感些的稿子。你能不能找关系,帮我发在市级报刊上?”
沈玉楼立即警惕起来:“什么稿子?有多敏感?”
几分钟后。
沈玉楼厉声说:“刘远东!你的脑袋进水了,还是被我夹坏了?”
刘远东——
不等他说什么。
沈玉楼再次厉声呵斥:“这种顷刻间,就能把一个家族置身风口浪尖!甚至,能引起大江南北无数人口诛笔伐的稿子,也是你一个小破镇长,能指手画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