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玲猜的没错。
沈玉楼在会议室内训刘远东时,训的有多凶,现在叫的就有多欢。
尤其当她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热情之后,竟然小母豹般地咆哮着,把他按在了冰凉的地上。
嗑了啥药那样,小脑袋猛烈的摇晃着。
早就乱了的秀发,随着晃头动作飞扬。
幸亏这是在狭窄的洗手间内,房门已经关紧;天黑后,这层楼上也没值班的,大院内也空荡荡的。
要不然她喊出来的那些话,肯定会被人听到。
也幸亏这是在冰凉的地板上。
要不然,估计床板能随着玩命夯打的狠劲,咔嚓断裂。
也不知过了多久,洗手间内才在忽然间的,安静了下来。
吱呀。
门终于被打开。
肩膀被咬破,自身却没尽兴的刘远东,骂骂咧咧的样子走了出来。
明明有休息室,办公室内还有沙发。
可她为了追求最大的快乐,故意选择这种湿冷的地方。
她明明很厉害的样子,可还没等他发力,她就翻着白眼的溃不成军。
唉。
什么人啊,这是!
刘远东点上一根烟,走到了窗前。
外面大院内,还是静悄悄的。
洗手间内还是没动静。
桌子上的电话,却嘟嘟响起。
他走过去,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拿起电话:“我是刘远东,请问哪位?”
当前年代没有来电显示,接电话时得先自报家门,或者询问对方是谁。
刚开始时,刘远东还真不怎么习惯。
但渐渐地,也就习以为常。
“大外甥,我是你十三姨。”
薛红衣懒洋洋的声音,从话筒内清晰的传来:“行啊,你小子。敢对我的朋友下狠手,算你有种。”
薛红衣?
刘远东听到她的声音后,顿时感觉满心的腻歪,就像吃了个苍蝇那样。
但他还是轻笑了声,说:“你也该庆幸,你没有跟着一起来。要不然,我连你也揍。”
“野蛮人,就是野蛮人。”
薛红衣的声音里,鼓荡着浓浓的不屑:“可惜现在已经是文明社会,属于你们动动拳头,就能得到一些东西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你真要觉得野蛮,能解决问题,那你来燕京。我就在红衣会所内等着你,看你敢不敢来,动我一根汗毛。”
“那你等着。我不会动你一根汗毛,但我可能会给你薅光。”
刘远东淡淡地说。
他当然很清楚,薛红衣这时候给他打电话来,绝不是说这些的。
果然。
薛红衣话锋一转:“我这次给你打电话,是有几件事要告诉你。”
“你说。”
刘远东背靠着窗口,看向了洗手间的门口。
双腮绯红的沈玉楼,扶着墙慢慢地走了出来。
全身上下,只穿着一双小皮鞋。
她慢慢地苏醒过来后,就知道还没有尽到情人的责任。
可她真抗不住——
却必须得尽职尽责!
于是。
她竖起耳朵倾听了下门外,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房门也依旧牢牢的反锁后,下定了决心。
她看向了坐在办公桌后的刘远东,慢慢地屈膝,四肢着地。
有些昏暗的灯光,洒在她丝绸般的皮肤上,泛起健康的象牙色。
更像是一只,要捕杀猎物的白色小豹,缓缓摇曳着爬行,来到了办公桌下。
刘远东低头看去。
很清楚她要做什么,摇了摇头。
她做的已经够好,没必要再奉献了。
毕竟他现在不是正常人。
都是李壮他爸的错——
“我喜欢这样。”
藏在桌子上,只露出个脑袋的小母豹,无声地说了句。
舌尖扫唇,作出了要捕猎的样子时,却又因什么东西太可怕,猛地打了个哆嗦,满眼的心悸。
“第一件事。”
电话那边的薛红衣,可不知道这边的事。
她的语气阴森:“那个叫薛柔的小寡妇,只能是鲍旺祖的终生玩物。算是来补偿他在清水镇,遭到你野蛮对待的损失。相信我,我只要敢说,就肯定能做得到。”
什么!?
刘远东的眼睛,立即眯起。
他却没有发火。
只是抬手轻抚着小母豹的头顶,心平气和的问:“好,我记住了。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
薛红衣说:“从现在起,至少一年内,如果没有我的许可。真要有一家来自港台的公司,投资落户秀山县!我就把自己这身白皮剥下来,作成垫子,让你坐在屁股下。”
薛红衣为什么能在燕京,混得风生水起?
香江豪门薛家的嫡女身份、年轻貌美,尤其白肉荡红衣的艳名噱头,备受大陆年轻一代的纨绔追捧,只是一个原因。
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凭借自己的脑子,香江薛家的金子招牌,以及出色的能力,在港台那边积攒下的强大人脉,赢得了“投资中介女王”的称号。
她在燕京创建的红衣会所,其实就是一个介绍港台、甚至欧美投资商来大陆投资的中介所。
只要是由她亲自牵头的外来投资,落户某市的成功概率,高达恐怖的43%。
她不但从中获得了广袤的人脉,金钱方面的收获,那更是海了去。
为了“报答”刘远东敢殴打鲍旺祖的野蛮行为,薛红衣这个中介投资女王,对他所在的秀山县发出“限投令”后;无论是港台还是欧美的投资商,都得好好的考虑下。
整个秀山县,都因刘远东的“野蛮行为”,被投资中介女王化为禁地后的消息,传出来后会怎么样?
保管上到吴立名,下到镇大院看大门的老头,都会觉得刘远东,就是约束秀山县经济发展的罪魁祸首!
不得不说。
薛红衣这一招,确实恶毒到了极点。
也足够证明,刘远东痛扁鲍旺祖的“野蛮行为”,触动了她的逆鳞。
“哈哈。”
刘远东低头,看着那张双颊鼓起的妩媚脸蛋,气极反笑:“一个仗着可能有几分美色,和不住和各方商业大佬陪睡,才积攒了一点人脉的奸商,还真把自己当作华夏的商业女王了?行。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封杀我们秀山县的外来投资。”
薛红衣有没有陪睡各方商业大佬,才积攒下了当前的人脉?
谁知道呢。
反正刘远东就喜欢这样说。
“呵呵。”
对刘远东的言语羞辱,薛红衣不以为然的笑了下:“第三件事,那就是准备好1.5万头生猪。我会再派遣别人过去,以每公斤一块钱的价格收购。你当然可以说不!但我希望,刘家能顶住压力。”
此前。
她让鲍旺祖过来时,是采购一万头生猪。
单价每斤八毛钱。
现在。
她却要强买一万五千头生猪,而且价格更是降到了五毛钱一斤。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绝不会放过刘远东。
“薛红衣,还有别的事吗?”
刘远东拿出手帕,帮沈玉楼擦了下的口水,心平气和的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我送你一句话。”
薛红衣问:“什么话?”
刘远东吐字清晰:“滚你,摩洛哥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