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来给白瓷当秘书。
凡主任也会把他（她）亲自送过来，以表示对白瓷的尊重。
而且在来之前，凡主任会先“恩威并济”的样子，和他（她）说会儿话。
既要表达善意（我推荐了你）；还得给他或者她，说一些给领导当秘书时，应该注意的事项；更会隐晦的敲打一下：“可别因为成了白副市长的秘书，就在我的面前翘尾巴。”
不过这个秘书是刘远东嘛——
凡主任就没必要搞这些了。
说实话，他只会释放善意，根本不敢敲打刘远东。
更没必要嘱咐刘远东，给白瓷当秘书后，该注意哪些事项等等。
人家是两口子——
就算白瓷这个大领导，给秘书刘远东端茶倒水，捶腿捏肩，谁能管得着啊？
“我那会儿来见白副市长时，她就是白衬衣、黑裤子外加黑皮鞋，很普通的工装。”
“更没让唇儿看上去，是如此的红艳艳。”
“很明显，我去找刘远东时，白副市长用最快的速度化妆，并换上了一身白色小西装。”
“关键是天气已经凉爽，她却换上了一双，黑色的小皮凉鞋。”
“咦！”
“白副市长的脚，真好看。”
凡主任的观察能力，还是相当强悍的。
目光从白瓷的脚上扫过后，他的心脏，就无法控制的怦然轻跳。
白瓷不但换上了一双黑色的小皮凉鞋，关键是没有穿丝袜！
那双白生生的秀足——
凡主任这种级别、镇定功夫特出色的男人，只看了一眼，就无法控制的怦然轻跳。
由此可见那双美足，是何等的迷人。
“白副市长，特意为刘远东换装。”
“这是一种‘丑媳妇第一次见公婆’的心态在作祟。”
“她竟然觉得，她配不上刘远东？”
“天啊，刘远东绝不是只靠年龄上的优势，就掳获了白副市长的芳心。”
凡主任心思电转间，就想了这么多。
足够证明，他观察、分析等能力是相当强悍的。
不过。
凡主任表面上却依旧淡然、不失恭敬的样子，和白瓷相互点了点头。
他转身。
满脸温和的笑意，抬手轻轻拍了下好像还在梦游的刘远东，却什么话都没说，开门飘然离去。
几分钟后。
凡主任来到了林世海的办公室。
尽管！
他已经接住了，白瓷递过来的橄榄枝。
但他绝不会在任何人的面前，表现出来。
起码。
他站在林世海的办公桌前时，依旧像往常那样的态度，轻声汇报：“林市长，正如我所想的那样。我再一次给白副市长，推荐三个秘书人选时，她选择了刘远东。”
“很好，凡主任，辛苦你了。”
林世海微笑着点头，站起来抬手请凡主任落座。
这是要凡主任，给他汇报下推荐秘书时，白瓷都是啥反应。
尤其她身为女领导，却用年轻的男秘书，难道就不怕被人嚼舌头吗？
这个问题——
终于清醒过来后的刘远东，也在问白瓷。
“嚼舌头？”
白瓷秀眉微微皱起：“嚼什么舌头？又有谁，敢因为我用你这个男秘书，就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又有谁规定，女领导不能用男秘书的？”
刘远东的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远东，你不会觉得，阿姨选你当秘书，就是对你有那种不健康的想法了吧？”
端坐在办公桌后的白瓷，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一双被小皮凉鞋“囚禁”的美足叠在一起，微微晃动着。
那张放眼全球，也是最顶级的美妇脸，则渐渐地沉了下来：“还是觉得，阿姨没资格让你给我当秘书？”
刘远东——
在言辞犀利的白瓷注视下，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他的窘迫样子，被白瓷看在眼里后，心中好笑。
更是在心中悄悄的，放肆的娇声呐喊：“小混蛋！白天你给我端茶倒水，写稿子开车打扫卫生，跑前跑后。晚上我给你捏肩捶背，任由你肆意的把玩践踏我。咱们夫妻同心，一起前进，这才是相得益彰。”
咳。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刘远东，抬手挠了挠后脑勺。
“你先坐下。”
白瓷看向了待客区。
刘远东默默的走过去，坐下后腰板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
出于对领导的尊敬本能，他按照官场不成文的规矩，只用半截屁股坐沙发。
目不斜视的看着案几。
咔。
咔咔。
他听到清脆的脚步声后，眼珠子下意识的斜了下看去。
就看到那条白影，绕过桌子款款走向了饮水机。
很明显。
领导要给他这个秘书，亲自泡茶。
按说他该赶紧站起来，连声说着我来、我来的跑过去。
只是——
刘远东当前的状态很奇妙，明明心里这样想，却是一动不动。
白瓷把茶杯，放在了他的面前案几上。
“谢谢白副市长。”
刘远东这才欠身，低声道谢。
“没人时，就喊阿姨吧。”
白瓷轻启朱唇，款款落座后，顺势架起了二郎腿。
那只被黑色皮凉鞋囚着的美足，立即吸引了他的目光。
白瓷继续说：“再怎么说，你几岁时，阿姨也是在你拉过粑粑后，给你擦过屁股，穿过裤子的。最关键的是，在公交车上，你可是。哼！总之，你喊我的官职，有些见外。”
想到那个傍晚，被这个小混蛋扶着腰肢，随着公交车的晃动，“合理冲撞”的那一幕。
白瓷的心儿，就不争气的狂跳了下。
那种雪足被他握住时，猛地腾起的那种崩溃感，也是立即蠢蠢欲动。
她慌忙下意识的，并紧了腿。
听她提起公交车——
刘远东更是尴尬，赶紧端起茶杯：“咳，好的，阿姨。”
只要他尴尬——
绝对掌握主动，尤其是居高临下的白瓷，就不会尴尬！
“这样的小老公，才会乖。我必须得借助工作和职务，来死死的压住他。这样才能避免，他以后可能会嫌弃我，背着我在外偷野食，甚至会打老婆。”
白瓷心里想着，也端起了杯子。
她在南方工作了那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妻子喊丈夫为老公的称呼。
两个人，面对面的默默喝水。
他那双眼珠子，不时飞快的看一眼，那只美足。
唉。
太馋人。
刘远东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他的偷看，白瓷当然注意到了。
心中得意。
那只美足来回轻晃的动作，更加的优雅。
更是徒增强大的冲动，想问问他：“你可知道，阿姨是为你不着丝袜的换上皮凉鞋？你想不想，把玩下它？”
当然。
压下这种强大的冲动，对白瓷来说并不难。
她迅速摒弃这种冲动，端出了领导的嘴脸，落落大方的审视（或者是欣赏？）刘远东。
越看这个小混蛋，越是喜欢越是爱！
毕竟她把对刘远东的喜欢和爱，压在心底十多年。
随着他的离异——
蓄满水的大堤猛然崩塌那样，一发不可收拾！
这也是她为什么放弃了，在南方打拼多年的江山，执意要来青云的原因之一。
咔。
白瓷放下杯子。
双手再次十指交叉，放在了左边的腰间。
轻启朱唇。
淡淡地问：“远东，你知道阿姨为什么，让你来给我当秘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