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让我给你洗衣服?
你有没有搞错!
我是你的工作秘书,不是佣人。
关键这儿是单位办公室,不是在西南郊的老妈私房菜内,就算我给你洗衣小裤裤,也就那样。
刘远东愣了下,本能地皱眉。
白瓷一眼就看出,他是怎么想得了。
淡淡地说:“你是不是想说,你只是我的秘书,而不是佣人?这儿也是单位,我不该吩咐你,做这种和工作无关的事?”
刘远东闷声问:“难道,不是?”
“既然你知道,这儿是单位!你只是我的秘书。”
白瓷微微眯起眼,森声问:“那么刚才,是谁把我按在沙发上,打我的屁股,抓我的。”
刘远东——
不等她说完,噌地站起来快步走进了洗手间内。
他没脸让人家说完。
他也终于自以为是的,明白白瓷为什么让他,来洗手间内给她洗衣服了。
无非是白瓷吃了那么大的亏,却不能对外说,更不能名正言顺的处分他;无奈之下,只能用让他给洗衣服的这种事,算是小小的惩罚。
不就是洗衣服吗?
小事一桩!
可是衣服呢?
刘远东站在洗手间内,茫然四顾,也没看到一件衣服。
他正要出门去问问。
门开了——
一只手伸了进来,拿着两只黑色的丝袜。
这双丝袜,是白瓷今早才换上的。
凡主任来推荐秘书,确定了秘书人选就是刘远东,去综合处领人之后;白瓷飞快的换装时,特意除下丝袜,让那双白生生的美足,直接穿在了黑色小皮凉鞋内。
只为取悦刘远东!
卫生间内。
这也算衣服吗?
不算吗?
算吗?
算——
刘远东盯着那双丝袜,沉默了片刻拿了过来。
喀嚓一声。
随着那只小手的缩回,房门被轻轻的关上。
洗一双丝袜而已,用不了多大的功夫。
如果换做是别的男人,在给阿姨洗丝袜时,肯定会联想到那双美足。
心中不住地荡啊荡的了。
刘远东没有。
和那条昨晚被用过的小裤裤相比,一双丝袜算个啥啊?
实在没法污染,刘远东那纯洁的思想。
但他确实在考虑一些,忽然从脑海中浮上来的问题。
“我都抓了,打了阿姨,她却没怎么生气。”
“只是惩罚我,帮她洗一双丝袜。”
“关键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狠狠冒犯了她。”
“她也没怎么生气,反而主动给我打电话。”
“我当着她的面撒谎,甚至利用她来帮我,从牛科长的手里租下门头房。”
“我对她做的这些事,其实已经很过分了。”
“但她却依旧在林世海,露出要打压我的明显意思后,选择我给她当秘书。”
“无视女领导用男秘书,肯定会产生的一些风言风语。”
“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
刘远东琢磨到这儿时,心中忽然一动:“难道,阿姨喜欢我?”
就算他再怎么傻,此时也该从多次冒犯白瓷、白瓷却没和他彻底翻脸的反应中,琢磨出这个意思来了。
他被自己分析出的这个结果,给吓了一大跳。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刘远东心中马上否认,并找出了以下几点原因。
一。
白瓷是个坚定的单身主义者。
二。
就凭白瓷的美貌和身份,她如果真想喜欢一个男人,实在没必要找他一个被老婆踹,关键最多只能算是出身二流家族的子弟。
三。
白瓷可是比他大了,整整十五岁啊。
尤其她是白老最小的女儿,江湖辈份和刘老煤都辈。
无论是从年龄,还是辈份来说,刘远东在她面前,那都是当之无愧的晚辈。
“可是,如果不是她喜欢我,又怎么能对我如此的宽容呢?”
刘远东越想越是糊涂,觉得必须得搞清楚这个问题。
他把丝袜洗好,挂在了窗前的晒条上,走了出去。
“洗一双袜子而已,也浪费这么长的时间。”
白瓷站在桌前,双手环抱托着那对超级豪华,秀眉皱着的低声埋怨。
不等刘远东解释什么——
白瓷踩着小皮凉鞋,咔咔地走向了门口:“走,随我外出办点事。我的电话,车钥匙都在包里。”
她的包,就挂在椅背上。
刘远东赶紧走过去拿起包,追了上去。
“白副市长。”
“白副市长好——”
白瓷下楼时,所遇到的市政内工作人员,无不对她殷勤的笑着,点头问好。
看着她的眼神里,也带有了明显的敬畏之色。
以前。
市政的工作人员看到白瓷,当然也会点头哈腰的问好。
但几乎所有人都只是惊艳于她的美貌,和尊敬她屁股下坐着的那把椅子而已。
心里却没把她太当回事——
现在呢?
谁也没想到,白瓷在不声不响中,就血洗了市局!
这也让大家真切见识到了,她有多么的美,就有多么狠的“真实嘴脸”。
又有谁,敢再次只关注她的美貌,尊敬她坐着的那把椅子?
必须得给予她,发自肺腑的敬畏啊。
白瓷很清楚大家心里怎么想的,却依旧像往常那样,淡淡的笑着,不住地点头示意。
“刘秘书。”
“刘秘书好——”
这些人在问候过白瓷后,马上就对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刘远东,同样献上了不该有的殷勤笑脸。
由此可见,市政无秘密。
凡主任前脚带着刘远东刚离开综合处,后脚他被白瓷选为秘书的消息,就风那样传遍了市政大院的每一个角落。
惊讶着有之:“白副市长怎么敢用男秘书?”
羡慕者有之:“我怎么没被能量巨大的白副市长,选为秘书呢?”
嫉妒者有之:“愿主保佑这小子走路摔跟头,上厕所尿一手。阿门。”
刘远东是啥感受?
唉。
明明可以在地方上,凭借领先当前几十年的先进思想,大展拳脚,成就最终的霸业。
却不得不给一个漂亮的阿姨当秘书,我可算是给重生的同行,丢了大脸!
心中哔哔的刘远东,帮白瓷开门,抬手扶着车顶,恭请她弯腰上车。
两世为人,他都没做过秘书。
可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吗?
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
恭敬白瓷上车后,刘远东坐在驾驶座上,启动车子时问:“阿姨,你的专车司机是哪个?”
青云常务副市长,是有资格配专职司机的。
刘远东既然不得不给她当秘书,就得塌下身子来把工作做好。
司机和秘书,这两个角色都是领导的绝对心腹。
刘远东也得尝试着,和白瓷的专车司机搞好关系,才有这么一问。
坐在后座的白瓷。
听他问出这个问题后,眼里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
淡淡地说:“早在南方时,我的司机和秘书,就是同一个人。我不喜欢,更多的人近距离接触我。”
刘远东——
好吧,他只能身兼两职。
“咳。”
刘远东干咳了声,刚要问起哪儿,白瓷说:“去市自行车厂。”
提到市自行车厂,白瓷就下意识的皱眉。
那边的问题很严重,也很复杂。
“好的。”
刘远东还是知道市自行车厂在哪儿的,轻打方向盘,说:“阿姨,我想和您说个事。”
白瓷从包里拿出市自行车厂的资料,放在膝盖上:“说。”
刘远东看着前方:“我,有未婚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