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唯物主义的角度来说,男人就是猫。
白瓷就是鱼。
猫看到鲜鱼时,哪有不想一口吃掉的?
毕竟就连早就下决心要对阿姨敬而远之的刘远东,都在昨晚借助她的小东西,满脑子都是她的,做了点不可描述的事。
事后还得找借口:“谁让阿姨那么有味道了?”
因此刘远东觉得,只要是个正常男人,看到阿姨就想好事的反应,简直是太正常了。
可是。
在厂区内时,当彪子遥遥的指着白瓷,说这娘们好漂亮啥的时;刘远东却徒增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抬手就抽在了彪子的后脖子上,不许他亵渎阿姨。
当时。
刘远东并没有考虑,他为什么这样做。
正如现在——
他在读懂了桑小伟看着阿姨的眼神后,完全就是凭借某种本能,冲过去就是一个大嘴巴,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
炸裂的耳光声响起后。
刘远东心中才愕然一惊:“我在做什么呢?他用龌龊目光看阿姨,关我什么事?我有必要因此勃然大怒,当街打人?”
可打都打了。
刘远东必须得找个合适的借口,来解释他为什么打人。
于是他这才厉声呵斥桑小伟,白副市长也是他能用目光歪歪的吗?
啥?
这个最顶级的风情美妇,竟然是新来的白瓷?
挨了重重一嘴巴的桑小伟,脑子即便是嗡嗡的叫,却也能听到刘远东在说什么。
刚腾起的“你他妈的敢打我,我要弄死你全家”的狠戾,瞬间烟消云散。
桑小伟仗着他爸,再怎么嚣张跋扈,却也知道有些人,绝不是他能招惹的。
惹之——
必死!
刚血洗市局的白瓷,就在桑小伟绝不能招惹的名单中,而且位置绝对是相当的靠前。
桑仁信也反应了过来。
谁的儿子谁知道。
就算刘远东等人,看不懂桑小伟“深情凝望”白瓷时的眼神,桑仁信这个当爹的,也能看懂。
“你敢这样看白瓷,这是找死啊!你爹我充其量,就是处级的厂长。和市局的闵零峰等人相比,最多也就是算根毛。白瓷搞闵零峰他们时,都没怎么费力!搞你爹我,那更是易如反掌的。”
桑仁信暗中惊恐的大骂着,也冲过来再次抬手。
啪!
桑仁信这一巴掌,给桑小伟造成的伤害,丝毫不次于刘远东的那一巴掌。
但他绝不会像刘远东那样,怒骂桑小伟用那种眼神看白瓷。
只是怒喝:“混帐东西!让你开车时慢点,你就是不停!这要是惊吓到了白副市长,我非得扒了你皮。”
如此一来。
别人就以为他打儿子,是因为开车没数,惊吓到了白瓷。
而不是因为用那种肮脏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白瓷流口水了。
接连挨了两个大逼兜后,桑小伟彻底的蔫了。
连忙把脑袋缩回了车窗内,低下了头。
脸火烧般的疼,却不敢用手抚。
“刘秘书,犬子年少张狂,可能会惊吓到你,还请你海涵。”
打完儿子后,桑仁信赶紧给刘远东道歉,眼睛却看向了白瓷。
白瓷面无表情,弯腰上车。
“他是你儿子吗?哦。麻烦桑厂长好好管教下,以免哪天给你招来牢狱之灾。”
刘远东冷冷地说了句,转身快步上车。
奴颜婢膝的样子,目送白瓷的专车驶远后,桑仁信才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狠狠瞪了眼桑小伟,低声骂道:“如果你不想死,不想你老子我去蹲大牢的话,那就给我低调点。”
第一次。
绝对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桑小伟没敢和桑仁信,顶嘴。
因为他很清楚,老爹这番话绝对是金玉良言啊。
可即便是这样——
桑小伟在抬手捂着腮帮子时,还是忍不住的抬头,看向了刘远东开车离开的方向,心说:“那个娘们,简直是太馋人了!她绝对是外表有多正经,内在就有多么的骚。这要是掐住她的后脖子,把她按在桌子上狠狠的玩一个晚上!让我爹去死,我他娘的也毫不犹豫。”
好像是有所察觉。
坐在车子后座的白瓷,回头看了眼。
心中则在窃喜:“小混蛋,竟然懂得护食了。”
刘远东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因无法忍受桑小伟看阿姨的龌龊眼神,就冲过去对他动粗。
阿姨却从他的本能动作中,敏锐察觉出了什么。
狗狗在啃一根肉骨头时,忽然又有一条狗跑过来垂涎滴滴,会是什么反应?
狗狗就会马上亮出锋利的牙齿,嗓子里发出可怕的呼噜声,这就是在警告对方:“滚开!这根肉骨头,只能是老子的!你敢和我抢,我就弄死你!”
这就是在护食。
阿姨就是刘远东这条狗狗,正在啃着的肉骨头。
渐渐地。
刘远东也想到了这点。
心中汗颜,怎么就把阿姨,当作自己的肉骨头了呢?
他可没资格,啃这根肉骨头。
“我现在是阿姨的秘书,肩负着不许任何人,亵渎她的责任。”
刘远东赶紧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后,干咳一声:“白副。阿姨,我们现在回单位吗?”
“不。”
白瓷懒洋洋地说:“去清水湖。在那边随便找个地方吃点饭,稍事休息。等下午上班后,再去附近的食品厂。哎,同样有着几千人的食品厂,也是市直属企业。大半年都没发工资了,情况也是相当的不乐观。我得亲自调研后,再好好搜寻解决问题的办法。”
“好的。”
刘远东点头。
他知道清水湖在哪儿,和清水镇没关系。
而是在青三迤郊,那边有着青云第二食品厂。
他打开左转灯,在路口左转时,就从后视镜内,看到阿姨除掉了小皮鞋,揪掉了尼龙袜,把那双绝美的雪足,蜷缩在了屁股一侧;自己却很随意的样子,左手托腮看向了车窗外。
阿姨的脚丫子,真美。
可也不该当着我的面,在车里亮出来啊。
就不怕我无意中看到后,分神出事故吗?
就算不怕,难道就不怕我会嫌车里的味道,会被污染吗?
刘远东心中嘀咕。
阿姨则在心中窃笑:“小混蛋,阿姨就是见缝插针,无时不刻的勾引你!只勾引却不给玩儿,让你心痒难耐。那样等你可以肆意把玩我时,才会懂得来之不易的道理。”
幸亏刘远东听不到。
要不然肯定会大骂一句,不要脸的妖妇!
车轮滚滚。
一路向南——
实在管不住自己眼珠子,总是从后视镜悄悄偷看一眼的刘远东,第是十五次看过去时;假装没发现被偷看的白瓷,索性把一双美足,搁在了副驾的靠背上。
刘远东——
干咳一声,正要委婉的提出反对意见时,就看到白瓷拿出了电话。
嘟嘟的拨号时,那双就在刘远东脑袋一侧的美足,来回的轻晃。
悠然自得的很。
电话通。
白瓷语气淡淡:“凡主任吗?我是白瓷。是这样的,我现在正带着秘书刘远东,去清水湖那边吃饭。下午时,准备去第二食品厂调研。调研结束后,我可能还会去某个供销社,买几包卫生巾。以后只要我离开市府大院,无论去做什么,我都会主动向市政办报备。主动接受,所有人的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