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来了这么多的看官,刘远东真的很生气。
他实在搞不懂——
忍不住抬手,指着刘远堂、叶凡以及那会儿哄笑,给薛红衣捧场的人:“一个个的,因垂涎薛红衣的美貌,就甘心像狗那样的巴结她,甘心被她所奴役!她是谁啊?昂?你们,又是谁啊?有谁能回答,我这两个问题?”
没人说话。
刘远堂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叶凡等人的眼神飘忽。
“没谁肯回答我是吧?好,我来告诉你们。”
刘远东提高了声音:“薛红衣,就是一个来自香江的商人!一个打着介绍投资的幌子,来我们大陆窃取重要情报的狗特务。”
没谁说话。
真怕他会激起众怒,遭到群殴,才站在他背后影子里的晏熙道,知道他得好好的发泄下,也没阻止他。
坐镇当场的王副局,当然更不会多事。
“你们这些人,又是谁?我今晚来告诉你们,希望你们能永远记住!”
刘远东挥舞着手,喝道:“我们的祖辈、父辈!为了让我华夏从废墟上站起来,不惜抛头颅,洒热血!我们就算不能像我们的父辈,我们的祖辈那样去抛头颅,洒热血!但我们也得记住!我们才是华夏的新一代!建设新华夏的重任,就在我们的肩膀上。”
现场依旧没谁说话。
“咦,这小子趁机,现场给纨绔们上教育课呢?从他今晚的表现来看,他还是有资格给晏熙道,当丈夫的。”
王副局心中有些惊讶,却没打搅刘远东的演讲。
“再退一步来说,我们就算躺在祖辈、父辈的功劳簿上混吃等死,啥也不干。”
刘远东继续说:“难道!这就是你们甘心,被一个香江来的奸商,随便奴役的理由吗?就是人家吐一点东西,你们马上跪在地上去舔的理由吗?就是她对我刘家挥挥手,你们就嗷嗷叫着,扑向我刘家撕咬我们的理由吗?我呸。”
他冲地上,狠狠吐了口口水。
叶凡等人的眉梢眼角,不住的抽抽。
“薛红衣怎么和我刘家结怨的,你们都知道吧?”
刘远东抬手指着刘远堂:“就是我这个爱美的好堂哥,见猎心喜非礼了她!事后,他却死不承认,我妈站在公正的角度上,站出来作证。”
刘远堂的腮帮子,不住的鼓。
他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刘远东这是要趁机,当众狠抽他的老脸了。
可那又怎么样?
刘远堂敢保证,他只要敢怒骂刘远东或者动手的话,那个黑幽灵般的女孩子,马上就会扑上来,给予他最残酷的打击。
刘远堂能做的,就是忍。
叶凡等人,当然更不会理睬刘家的家务事了。
“薛红衣不但没有感激我妈,反而逼着我妈,让我廉价给她一万头生猪。”
刘远东用最简洁的表达方式,讲述了下他和薛红衣的恩怨。
这些,大家都知道。
也确定他说的,是实情。
因此依旧没谁说话。
“在薛红衣恩将仇报对我妈时,有些人甘心给她当狗,扑上来撕咬我们刘家,我无话可说。”
刘远东晒笑了声,说:“我他妈的,真的无话可说啊!因为你们愿意忘记祖辈、父辈用热血才给你们换来的尊严和身份,甘心给一个狗特务当狗!我能说什么?”
你——
叶凡等人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了。
个个满脸的怒气,恶狠狠的盯着刘远东。
“我说错了吗?”
刘远东冷冷地问:“狗特务对外放话,让她的狗仔们今晚来会所给她捧场!让狗仔们,亲眼看看她是怎么,来收拾我这个干部子弟的时!你们是怎么做的?”
叶凡等人——
“你们都来了。”
刘远东抬手缓缓指了一圈,嗤笑道:“都像最听话的狗那样,跑来了会所给她捧场。在她当众嘲讽我时,你们都哄笑连连,来对她献上最不值钱的膝盖!却没有一个人觉得,这个忘记自己祖宗是谁的狗特务,不仅仅是打我刘远东的脸!更是在打,所有祖辈父辈为了新华夏,洒过热血的人的脸。”
叶凡等人——
真是无话可说。
“我,你,你们。我们所有人,当然可以因理念不同、路线不同,或者各自的利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甚至,拼个你死我活!我糙你们的妹子,你们抢我的老婆,都行!因为,这算是我们这个干部子弟群体的,内部矛盾。”
刘远东大声说:“可薛红衣呢?就算她不是个狗特务,她也终究是一个无视基本法律,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就用混子手段来对付我们这个群体的奸商!就算她不是狗特务,你们这些根正苗红的干部子弟,却甘心给她当狗,难道不脸红吗?”
叶凡等人——
“我都替你们这些人,脸红。我呸。”
刘远东再次冲地上,狠狠吐了口口水。
再次抬手,指着叶凡等人。
当众叫嚣:“我知道你们,现在都恨死了我。我不在乎!有什么本事,直接冲我刘远东来!但求求你们,别他娘的给个狗特务,或者是奸商当狗了!你们的所作所为,把我刘远东的逼格,都给拉低了。”
叶凡等人——
从今晚开始,他们学到了一个新名词。
逼格。
适可而止。
嗯。
刘远东这番酣畅淋漓的大骂,肯定已经起到了,他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以后谁要是打压燕京刘家——
那就是给薛红衣当狗!!
“还有你,刘远堂。”
刘远东看着刘远堂,嗤笑:“我更搞不懂,那会儿你怎么有脸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你会以燕京刘家第三代长孙的身份,把我逐出家门的。”
刘远堂无话可说。
“你知道吗?你在薛红衣的眼里,连给她当狗的资格,都没有。”
刘远东满脸的怜悯,看着刘远堂:“你只会在惹了她后,看到她带着狗群扑过来后,慌忙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我妈,推给我!我估计啊,也没哪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一个连狗都不如的人。你啊,还是做好打一辈子光棍的准备吧。”
刘远堂——
气得眼前发黑。
刘远东竟然无视,俩人都是刘家子弟的亲情,当众辱骂他这个刘家长孙,连狗都不如。
太过分了!
“刘远东,我糙。”
刘远堂再也无法控制,目呲欲裂的大骂着,举拳扑了上来。
砰!
刘远堂一拳,狠狠击打在了他的下巴上。
接着就抓住他的头发,猛地往下一按去的同时,飞快提起的右膝盖,重重顶在了他的胃部。
他本来就比刘远堂高了小半头。
再加上他在清水镇的这两年多内,经常干体力活。
关键是李大龙的一杯到天亮,增强的不仅仅是那个啥,还有他的身体素质,也得到了一定的加强。
因此。
刘远东收拾刘远堂,那就像玩儿似的。
压根不用背后的晏狗狗出手。
呃。
刘远堂惨哼一声,躺在地上后,立即双手抱着腹部,蜷缩成了一个大虾米。
开始了痛苦的鳄鱼死亡翻滚——
“看到了没有?”
刘远东即兴发挥,指着刘远堂,对叶凡等人冷笑:“这就是不用给人当狗,不用给祖辈和父辈丢脸的内部斗争!我希望,你们以后无论谁想打击我,都像刘远堂这样,正大光明的扑上来!别他娘的,像个蹲着撒尿的娘们那样,躲在暗中给使绊子。那样,真会拉低我的逼格。”
逼格。
又闻逼格。
呜啦——
大片大片的警笛声,玩命的叫着,忽然从四面八方向这边飞驰而来。
回头看去。
无数蓝白相间的暴闪,刺破了燕京今晚的夜。
王副局呼叫的支援大部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