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家属院内出事了?
温玲的脸色再次一变,啪的把扑克牌摔在案几上,噌地站起来:“快,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她的话音未落,王林和王中木这两个大男人,已经冲出了办公室。
“温书记,您别着急,慢点走,以免磕着碰着了。”
正要也跟着跑出去的段小红,忽然想到了什么,慌忙回头对温玲说。
“我没事。”
温玲随口回了句,就急促的摇着屁股,踩着小皮鞋,抢先从段小红身边快步出门。
“玲玲走路时,这屁股扭的,真寄吧的骚。”
“妈的,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在想这个。”
“嘴巴欠抽——”
段小红抬手,给了自己轻轻一嘴巴,连忙跟了上去。
家属院内。
原本酣睡过去的居民们,都被女人刺耳的尖叫声惊醒。
这年头的邻里关系,可不像是后世那样的冷漠。
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被诠释的可谓是淋漓尽致。
因此。
听到夜空中传来了尖叫声后,正在酣睡的人们被惊醒。
各家的男人迅速爬起来,披上衣服冲出了卧室。
然后随手摸起菜刀、顶门棍此类的东西,跑出了家门。
“哪儿的尖叫声?”
“我听着,像是温书记家的那边。”
“快点过去!”
纷纷跑出家门的男人们,在街头上简单的相互询问了几声后,就一起拔脚跑向了温玲家的方向。
温玲家——
养猪场的副厂长杨金凤,和一个女职工,都是满脸的惊惶,浑身瑟瑟发抖的蜷缩在墙角,看着昏死在床前地上的林刚,还在惊恐的大叫着:“来人啊,救命啊,救命!”
砰地一声。
卧室的房门,被最先翻墙过来的黄开山,一脚踹开后,冲了进来。
啊?
这是啥情况?
当他看到只穿着上衣,那玩意开始向外出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林刚,愕然呆住。
“黄所长。”
蜷缩在一起的杨金凤,哭着喊道:“我今晚喊着彩云,一起来和温书记作伴的。温书记去值班后,我们正睡得香。这个人忽然趁黑摸了进来,要强行对我们非礼!我们怕死了,合伙才把他打倒!他,他是谁啊?快把他抓起来,抓起来。”
“他是林刚,林镇长。”
满脸见了鬼的黄开山,看着生死不知的林刚,腮帮子用力哆嗦了几下,连忙扯过一条毯子,盖在了林刚的身上。
林大少当前的样子,他他娘的不雅了。
“啊?他会是林镇长?”
杨金凤俩人一起楞住,脱口问道:“他怎么会在半夜,裤子都没穿的,跑到了温书记的卧室内?难道他要对温书记,那个啥?”
那个啥?
大家都懂得。
黄开山本能的点头时,心中忽然一动。
“温书记深夜十点时,才给我们打电话,说是有什么流窜团伙,可能要来我们镇作案,要求我们都来单位值班。她更是亲自坐镇单位,以防不测。但她却没有通知,最该通知的镇长林刚。杨金凤两个人今晚,却来和温书记作伴。就凭杨金凤的泼辣样,连李壮都服服贴贴的,怎么会吓成这样?”
“还有!林刚一看,就是被废掉了。”
“杨金凤再怎么泼辣,如果没有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也无法给予如此精准的打击!”
“关键是,林刚的胆子再大,好像也不敢趁夜来强行温书记吧?”
“他却偏偏来了。”
“这里面有阴谋——”
“诱杀!”
黄开山猛地想到“诱杀”这个词后,一下子明白了:“肯定是温书记要在临走前,废掉林刚,为远东扫清垃圾!才适当的利用姿色,针对林刚设下了圈套。”
他想到这儿后,下意识看向了杨金凤。
杨金凤冲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黄开山笑了。
转身冲出了卧室——
冲此时也翻墙过来的刘波,喊道:“去拿相机,给现场拍照!另外,保护现场,以免让脚印分不清。还有,让闻讯赶来的所有人,全都远离温书记家三十米开外。”
刘波答应了声,转身跑到院门前,打开了院门。
几分钟后。
温玲等镇领导也赶来了现场,却依旧被维持现场完整的黄开山,给挡在了警戒线外。
现场的人,越来越多。
飞速赶来的刘波等人,也马上扯上了射灯,开始举着相机拍摄现场。
现场所有人,在看到穿戴整齐的温书记后,都满脸的纳闷:“温书记好像在值班。那么,她家怎么出事了呢?”
很快。
就有消息灵通的人士,把事发经过讲述了一遍。
接到电话后,从养猪场那边急匆匆跑来的李壮,更是在搞清楚咋回事后,气的暴跳如雷。
挥舞着拳头,对黄开山吼道:“黄所,让我进去!弄死那个林刚!麻了隔壁的,敢非礼我的女朋友,他活的不耐烦了!糙!前几天时,他在非礼我们薛总时,就差点闹出人命!现在又来,我非得弄死他。”
“对,打死这个狗日的。桃桃那么小,那么可爱的孩子,都差点被他踢死。”
现场很多群众,都是满脸的怒容,纷纷向前簇拥着,要冲进去打死林刚。
“都他妈的,给老子冷静!谁敢冲动,破坏了现场,老子崩了他。”
黄开山一看动了众怒,真怕出再大的事,连忙拿出手枪,在手里挥舞着怒吼。
“大家都冷静下!李壮,冷静。”
满脸后怕的温玲,对李壮娇声叱喝。
被他们两个呵斥后,李壮迅速冷静了下来。
刚要激愤的群情,也平息了下来。
凌晨一点二十三分。
嘟,嘟嘟。
刺耳的电话铃声,把沈玉楼从和向东哥哥纠缠的美梦中,惊醒。
开灯。
看表。
噌地一声,沈玉楼再无半点睡意,翻身坐起。
怀揣的那对大豪华,迅速晃动了起来。
这个时间段的来电,肯定是发生了很重要的事。
沈玉楼一把拿起私人电话,接通放在耳边,沉声:“我是沈玉楼,请问哪位?”
“沈县长,我是温玲。”
温玲语气急促:“我们这儿,出了很重要的事。”
短短几分钟后——
沈玉楼抬手,重重拍在了床柜上,低声怒骂:“混帐东西,我就知道他早晚得出事。温玲!你一定要确保现场的完整,我马上向县委吴书记汇报。让县局的同志们,火速赶往现场。另外,马上把林刚送到医院。不管怎么说,都得尽可能确保他的生命安全。嗯,就这样。”
结束和温玲的通话后。
沈玉楼抓起座机话筒,看了眼墙上的电话表,呼叫县书记吴立名。
这件事因为牵扯到了清水镇的镇长,尤其林刚还是青云市长的亲侄子,必须得逐级向上汇报。
半夜被惊醒的吴立名,听沈玉楼说完后,也是大吃一惊。
随即沉声吩咐:“玉楼同志,你先和县局的同志,赶往事发地点。我马上给林市长,打电话汇报这件事。”
“好的。”
沈玉楼干脆的答应了声,结束通话后,又呼叫县局。
“这个畜生,纯粹是活该。”
吩咐好县局后,沈玉楼抬脚下地,嘴里低声骂道:“本来,我还想让张坤暗中搞他。却不料,他今晚又自己找死。”
啪嗒啪嗒。
小拖鞋抽打脚后跟的声响中,白花花的小楼姐走到了衣柜前,抬手开门准备拿衣服时,却停住。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在灯光下浑身都泛着白瓷光泽的小娘们,咬唇,慢慢地抬起了右脚。
她的舞蹈底子很不错。
金鸡独立对她来说,压根没有丝毫的难度。
她看着再无半根“杂毛”的光秃秃,脸红了下。
手指温柔的轻抚:“向东哥哥,你肯定会喜欢的。等我请纹身师,纹上你的萧扫币后,再送你一个大惊喜。”
惊喜?
对林世海来说——
忽然接到的这个电话,那就是无法接受的惊吓。
瞪大眼睛,急促的喝问吴立名:“什么?你说,你说林刚半夜悄悄摸进了镇书记的家里,欲行不轨时,被打中了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