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芽的手突然攥住田战的衣袖,指了指被男人推搡着的女人。
田春芽认得其中穿碎花袄的女人,是邻村王屠户的媳妇,三天前说去赶集就再没回来。
两人猫着腰躲进榛子树丛。那些人贩子显然对这片山林很熟悉,专挑藤蔓缠绕的陡峭坡路走,时不时回头张望,嘴里骂骂咧咧地催促着。
“当心脚下的滑石。”
田战低声提醒,春芽点点头。
穿过一片山楂林时,穿蓝布衫的女人突然脚下一软,抱住身边的松树不肯走。
刀疤脸正要发作,却被另一个瘦高个拉住:“别耽误时辰,赵老板还在鹰嘴崖等着呢。”
鹰嘴崖是山里最险的去处,三面都是悬崖,只有一条栈道能通到半山腰的溶洞。
那些人贩子是想从那里转移人。
两人一直跟踪到鹰嘴崖,三方的人都在,卖方,卖方,还有货物。
两人一前一后,田战去负责卖家,田春芽负责买家。
田春芽和田战机这么大咧咧的走了出来。
赵老板一看田春芽的长相,眼神亮了亮,说:“还有自己送货上门的啊。这小模样长的不错。”
他伸出咸猪手,想摸田春芽的脸,结果,手腕一疼。
赵老板捂着流血的手腕,看着春芽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钢针:“臭丫头,敢伤我?”
他身后突然窜出两个精壮汉子,手里各拎着根裹着铁皮的木棍。
春芽稳稳的站在那里,对方的棍子打来,她侧身避开当头砸来的木棍。
左手如蛇般缠上对方手腕,借着对方前冲的力道轻轻一拧。
只听 “咔嚓” 一声脆响,那汉子的胳膊以诡异的角度弯折,铁皮棍哐当落地时,人已经疼得跪趴在地上。
另一个汉子见状,抡起木棍横扫过来。
春芽足尖在岩壁上轻点,身体像片柳叶般飘起,恰好落在对方身后。
她手肘曲起,用巧劲撞向汉子的后腰,看似轻飘飘,却能震得人五脏六腑翻江倒海。
那汉子闷哼一声,像袋破棉絮似的瘫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赵老板看得眼皮直跳,突然从靴筒里抽出把短刀,朝着春芽小腹刺来。
春芽不闪不避,反而往前踏了半步,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快如闪电般点在他持刀的手腕上。
这记 流云指比刚才对付络腮胡时快了数倍,赵老板只觉一股麻意顺着手臂窜上头顶,短刀脱手飞出。
“你这是什么妖术!”
赵老板惊恐地后退,后腰撞在石钟乳上。
春芽缓步逼近,气劲在指尖凝成淡淡的白影:“这叫古武,是你们这种人渣永远不懂的正道。”
她突然加速,在赵老板转身想逃的瞬间,左手抓住他的后领,右手按住他的天灵盖,硬生生将他按得跪在地上。
膝盖磕在坚硬的岩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被春芽踹到洞口的男人这时挣扎着爬起来,刚要扑过来,就被春芽一记眼刀逼退。
她左脚轻轻一勾,地上的铁链突然腾空而起,像有了生命般缠上那男人的脚踝,顺势往上卷了三圈,末端 “啪” 地搭在石笋上,自动收紧成死结。
这手缠龙索的功夫,是奶奶教她的保命绝技,寻常中段武者都未必能练得这般出神入化。
赵老板还想嘴硬,春芽屈起手指在他后颈敲了敲。不会伤人,却能让人浑身酸麻无力。
赵老板顿时像被抽走了骨头,瘫在地上只能哼哼。
田战那边也大战告捷了。三个女人和五个孩子,被解救了出来。
如果田战不在,像这些人贩子,田春芽铁定把他们直接搞残废,这样的人,只有一直躺在床上,或者挂在墙上,才能老实本分。
这里远离下山的路,加上有女人和孩子,他们走到了凌晨,才走下山。
中间,遇到了几次小的危险,田春芽都是让田战应战,他现在,就是要多打斗,才能提升。
她也是平时在山里和这些猛兽干架,赶出来的功力。
就在他们带着孩子和女人下山后,山上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一群黑衣人,炸开了一座陵墓!
领头的人,开心的说:“找到了,我们终于找到了。快进去看看,快点。”
刚有两个人进入墓穴,无数支箭矢朝着他们狂射而来。
两人瞬间被射成了刺猬。
失去同伴,男人没有悲伤,反而越加的开心!
男人喊道:“好啊,越是危险重重,越是肯定,我们找对地方了。
找了一年多了。
在这破山中他妈的都快成野人了。
终于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