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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五姓七望的劫

贞观二年,三月三日,国运大吉。

子时五刻,荥阳郑氏祖宅。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荥阳城外的官道上,一支黑衣铁骑踏碎了春夜的寂静。

马蹄裹着麻布,踩在青石板上只发出沉闷的响动,仿佛地底爬出的鬼魅。

为首的将领抬手一挥,两百名甲士无声散开,刀锋映着冷月,将郑氏祖宅围得铁桶一般。

郑氏家主郑元璹正伏案批阅族谱,忽听窗外传来一声短促的鸦啼。

他眉头一皱,推开窗棂——月光下,院墙上赫然立着十余名弩手,冰冷的箭镞正对着他的咽喉。

“行动。”

话音未落,弩箭已穿透了他的胸膛。

郑元璹(shú)踉跄后退,染血的手指在族谱上拖出五道猩红的痕迹。

他挣扎着去抓案上的弓箭,却被第二支箭钉在了太师椅上。

鲜血顺着椅背滴落,在青砖地上积成一片暗红的水洼。

前院,郑氏子弟已被惊醒。数十名部曲持刀冲出,却在院中遭遇了更残酷的杀戮。

黑衣甲士三人一组,刀盾配合,如绞肉机般推进。

一名郑氏子弟刚抽出佩剑,便被三把横刀同时贯穿。鲜血喷溅在祠堂的牌位上,顺着“荥阳郑氏”的金字缓缓流淌。

“守住祠堂!”郑氏长老嘶吼着,带着最后二十余名子弟退入宗祠,用青铜鼎堵住了大门。

然而,门外很快传来猛火油泼洒的声音。火把掷入,烈焰瞬间吞噬了整个祠堂。

惨叫声中,有人撞开侧窗跳出,却被早已埋伏的弩手射成了刺猬。

正堂。

郑氏嫡子郑崇义带着三十余名精锐部曲,死守正堂大门。

他们手持长槊,结成枪阵,将冲进来的三名黑衣甲士刺成了血葫芦。

但更多的敌人涌了进来,刀光如雪,将郑氏子弟一个个砍倒。

“放箭!”郑崇义厉喝。

藏在二楼的家兵立即射出弩箭,三名黑衣甲士应声倒地。

但很快,更多的弩箭从黑暗中射来,将二楼的家兵一个个钉死在栏杆上。

郑崇义眼见大势已去,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了早已准备好的火油。

“轰”的一声,整个正堂瞬间陷入火海。

黑衣甲士们被迫后退,而郑崇义则站在烈焰中,仰天大笑:“郑氏子弟,宁死不降!”

后院。

后院的女眷们被惨叫声惊醒,乱作一团。

郑元璹的夫人王氏强自镇定,指挥侍女们将年幼的孩子们藏入地窖。

然而,地窖的入口很快被发现。

“一个不留!”黑衣将领冷声下令。

刀光闪过,血溅罗帐。

王氏抱着最小的儿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孩子才三岁,求你们......”

话未说完,一柄横刀已贯穿了她的胸膛。

孩子从她怀中跌落,被一名甲士随手提起,扔进了燃烧的正堂。

在祖宅最深处的地下密室,郑氏最后的十余名子弟手持利刃,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他们点燃了密室中的火油,打算与冲进来的敌人同归于尽。

然而,黑衣甲士们并没有直接冲进来。

他们从通风口灌入了毒烟。密室内,郑氏子弟一个个倒下,在窒息中痛苦地死去。

最后一个倒下的年轻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墙上用血写下了“复仇”二字。

黎明时分。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荥阳城头时,郑氏祖宅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黑衣将领站在还在冒烟的祠堂前,冷眼看着士兵们清点尸体。

“报!郑氏全族三百七十八口,尽数伏诛!”

将领点点头,转身离去。在他身后,几只乌鸦落在焦黑的梁木上,发出刺耳的叫声。

春风拂过,卷起几片染血的族谱残页,在空中飘荡了一会,最终落入了尚未熄灭的余烬中。

另一边,子时六刻。

博陵崔氏庄园。

博陵崔氏的坞堡建在山腰,本是易守难攻之地。

可当守夜的部曲发现敌情时,庄门早已被内应打开。

崔民干披衣冲出寝室,只见烽燧台上燃起的狼烟,竟被春雨浇得奄奄一息。

“敌袭!关闸门!”崔民干厉声喝道。然而,吊桥的绞索早已被人斩断。

沉重的铁闸轰然砸落,将十几名试图逃出的崔氏子弟压成了肉泥。

“是前隋的鹰扬弩!”老管家嘶吼着扑来,一支弩箭却从他后心透出。

崔民干转身,看见月光下站着个戴青铜鬼面的将领,手中横刀正滴着血。

“你们......”崔民干突然认出那刀柄上的缠绳——那是大业年间骁果军的制式。

鬼面人一刀斩下他的头颅,踩着血泊走进祠堂。

供桌上摆着《崔氏世谱》,他随手翻到记载联姻五姓的那几页,将整本族谱扔进了火盆。

火焰腾起的瞬间,门外传来女子凄厉的哭喊。

崔氏的妇孺被驱赶到院中,黑衣甲士的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一个不留。”

......

寅时初刻。

范阳卢氏别院。

范阳卢氏的别院建在汴水河畔,此时河水已被染成淡红。

卢赤松带着三十余名子弟退守藏书楼,用檀木案几堵住了楼梯。

窗外不断传来惨叫声,一个浑身是血的仆僮撞开窗户:“郎君快走!他们连襁褓里的孩子都......”

话未说完,一柄陌刀已将他劈成两半。

血溅在卢赤松脸上,他颤抖着抓起《卢氏族谱》塞入怀中,刚推开暗门,却见甬道里站着个穿隋军旧铠的武士。

那人目光泛着幽冷的光芒。

陌刀斩落时,族谱的绢帛碎片混着血雨,纷纷扬扬飘进了汴水。

河面上浮满了尸体,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尚在襁褓的婴儿。

......

卯时。

子时三刻,清河崔氏的坞堡还沉浸在夜色中。

突然,城楼上传来一声凄厉的哨响。守夜的部曲刚举起火把,就被一支羽箭射穿了咽喉。

“敌袭!关城门!”崔氏家主崔民礼披衣而起,却见城门处已是一片火海。

三百黑衣甲士如潮水般涌入,为首的校尉手持染血横刀,正是当年被崔氏陷害的隋将之子。

“崔公别来无恙?”校尉冷笑道,“大业九年,我父亲的人头就是挂在这城门上。”

崔民礼面色惨白,却仍强自镇定:“弓箭手!放——”

话音未落,一支弩箭已射穿他的右眼。

崔氏子弟顿时大乱,数十名部曲拼死护着家主退入宗祠。

“守住祠堂!”崔民礼忍着剧痛下令。

崔氏子弟用青铜鼎堵住大门,在窗棂后架起强弩。

第一波冲进来的甲士顿时被射成了刺猬,鲜血染红了汉白玉台阶。

校尉却不慌不忙,抬手一挥。

甲士们推出三架床弩,碗口粗的弩箭呼啸着射穿祠堂大门。

紧接着,一桶桶猛火油被抛入室内。

“放箭!”

火箭如雨,祠堂瞬间化作火海。

崔氏子弟在烈焰中哀嚎,有人试图冲出,却被守在外面的刀斧手乱刃分尸。

就在此时,偏殿传来婴儿啼哭。

校尉踢开摇摇欲坠的殿门,只见一个妇人抱着襁褓缩在供桌下。

“饶了我的孩儿!”妇人高举一方玉印,“这是崔氏嫡传信物,愿献于陛下!”

校尉接过玉印,突然放声大笑:“贞观元年科举,你们就是用这印调换了寒门学子的试卷吧?”

他抚摸着印上“清河崔氏”四个篆字,眼中寒光乍现:“当年那些被你们害得家破人亡的举子,可曾有人饶过他们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