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河离去的背影葛盛峰笑了笑,这个陈河可是出了名的要面子,很爱听别人的奉承,只要是奉承人家几句,那你说什么都行。
还真是一个蛮可爱的小老头,葛盛峰笑着想到,这件事要是换成别人,那肯定是一百个不可能。
当年葛墨做的事他也是听人说过的,那简直就是一个杀神,很多那个时候的老人到现在见到葛墨腿肚子还发软。
唉,真是得陈河者,得墨家呀。陈河又名陈大胆,顾名思义就是胆子太大了。
当年老祖宗还在世的时候,这个鲁家无论是客卿还是子侄,都怕老太爷。唯有那个五爷,和这位陈河敢顶撞老祖宗。
记得那是一个冬天,那个年头也没有冰箱什么的,的老祖宗大冬天非要吃寒瓜,好几个因为找不到寒瓜被拖出去杀了的。
唯有这个陈河,当初听到卖寒瓜的事情扣到自己头上了,命都不要了,带着棺材去把老祖宗骂了一顿。
不过老祖宗并没有怪罪他,还收他做了干孙子。当年五爷造反的时候,就是这个陈河最后带着老祖的法旨把葛墨禁足的。
两人虽然并没有交集,不过至少这个陈河不至于像别人那么怕葛墨。
现在爷爷在闭关,爹也不敢对五爷出手,要放其自幼。
但是他要是自由了,我葛盛峰就不自由了,所以一定要派人看着他,一旦老者出关,发现五爷丢了,不得灭了我?
这么想着葛盛峰下定了决心,以后再有什么难办的事就找的陈河就好了,这就叫人尽其才。
陈河离开了葛盛峰的院子里,心里就犯起了嘀咕,心想自己是不是让人忽悠了?怎么就答应去监视那个葛墨了?
当然,陈河最在意的还不是这个,最重要的是他陈河以正人君子自居,如今却要做一个探子,这是多么大的耻辱。
但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已经答应了葛盛峰,作为葛家的一份子,他陈河当仁不让。
这么想着,陈河换上了一套夜行衣,还带好了面罩。一个闪身,陈河消失在了无尽夜色之中。
一阵脚步声响起,咚咚咚。
“进来吧。”
推开门一个老者正端坐在书房里,手里捧着一本资治通鉴正津津有味的读着。
“怎么了?”
老者放下书看着进来的下人,眼神中显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威严。下人恭敬的朝着老者施礼,随后说道。
“禀老家主,家主派人出去了,是陈供奉。”
“哦?”
老者的眉毛微挑摆了摆手示意下人下去了,没想到自己那个儿子居然拍的陈河那个老家伙。
不过恐怕是整个葛家,也没有别人能去监视葛墨了,这小子倒是挺会用人的,比他老子我强。
老者这么想到,随后提起毛笔奋笔疾书了起来,良久一张纸被他折叠了起来,塞进了一旁的信封之中。
“来人,把这封信,给七叔送去。”
“是!”
下人双手接过了老者手里的信封,随后急匆匆的走了出去,离开了老者的房间。
老者背负双手,眼神中显露出一抹悠远深邃,他虽然是主动退位葛家家主的,可他并不打算就此退居二线。
葛家家主之位他儿子在坐,他也不稀罕,他倒是想往那个位置上拼一拼。不过若想上去,起码葛家要全权支持他,不能有一个异声。
如果有,那便除掉,哪怕是自己的儿子。
这么想着老者抬头望向天空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意,当初他当上家主之位,也是腥风血雨中上的位,陆陆续续死在他手里的也不比葛墨那个老家伙少多少。
这不过是成王败寇,没人敢说而已。
另一边,宋家。
“来来来!葛五叔今天光临宋家,真的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宋老端起酒杯朝着一旁的葛墨敬酒到,宋老年轻的时候就听说过葛墨的威名,作为宋家的嫡长子也是主脉的独子。
宋老可以说十分的仰慕葛墨,虽然说宋老上位相对来说是很容易的,但是他知道葛墨这总敢于造反自己亲爹的能力实在是令人佩服。
酒过三旬,推杯换盏之间,已到了夜深。
江云搀扶着葛墨去了客房,众人都回房间了,然而此时的窗外陈河正在探查着宋家宅内的消息。
不过在探查的同时,也冻得瑟瑟发抖。这大冬天的外面零下二十多度,陈河都六十多奔七十了。
怕体内的灵气泄露让宋家人察觉,陈河都没有敢用灵气抵御严寒,实在是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