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脏死了
听到莫天哲的声音，盛苒苒头都没回。
回去的路上她正好碰见霍端，霍端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看，一看见她便藏了起来。
“藏什么好东西呢还不给人看？”
霍端：“没什么。这么晚你去哪了？”
盛苒苒下意识不想告诉他莫书文的事，但莫书文刚才嚎成那样，很多双眼睛都看见，她瞒不过，便说了实情。
霍端心头一紧：“你去找莫天哲了？”
“见了，没了跟他多说。”盛苒苒揽住他胳膊，笑道：“放心吧，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别的男人我谁都看不上。”
霍端笑了声，“什么时候嘴这么甜了？”
“我不一直都这么嘴甜？”
“是么，我尝尝。”霍端揽住她肩头，歪头亲上去。
盛苒苒下意识闭眼，勾住他的脖子，张开唇迎接。
不远处的阴影里，莫天哲拳头捏紧又松开，一脸阴沉地转身走回学校。
此时的学校里空荡荡的，莫天哲径直回到房间，从柜子里拿出白酒，对着瓶口直饮。
喝醉了他便往旁边地上一歪，抱着酒瓶又笑又骂，开始发酒疯砸东西。
莫书文早就不哭了，本来已经爬上床睡着了，被巨大的打砸声惊醒，顶着一张惺忪而脏污的脸呆呆地望着莫天哲。
莫天哲被酒精占据的脑子早就失去了理智，这一刻他想到的是这些天里那些村民们看他的眼神，虽然当面不敢说他，但他们肯定背地里在笑话自己。
他又想到自己在派出所里受的罪，想到霍端马上就要和盛苒苒结婚，想到两人刚才那亲密而自然的姿态……怒火中烧，嫉妒如狂！
而此时看到莫书文一脸呆怔的模样，他恼怒地上前，一把将他从床上拖起来推出门：“儿子，你去求盛苒苒，去哭去闹，让她把你接回去！”
莫书文被他吓得哇哇哭，被推出门后转头就往跑。
莫天哲身形晃了几下，没站稳，在门口趴坐下来，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笑得像个疯子：“哈哈，去吧，去找她吧，她心软好骗，会重新对你好的……”
“会对你好的。”
他像是在对已经跑远的莫书文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盛柳儿连夜回到安平村，她不敢回家，便去找了莫天哲。
学校的铁门没关，她一进去就看到坐门口呼呼大睡的莫天哲。
她惨白着脸，慌慌张张地跑过去摇晃着莫天哲：“天哲哥哥，天哲哥哥……”
莫天哲睁开眼，隐约看到熟悉的脸，他一把将人抱住，“苒苒，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放不下我的。”
盛柳儿脸色大变：“我不是……唔！”
她刚想否认自己不是盛苒苒，便被莫天哲吻住。
她心里又慌又乱，来不及说自己的事，就被一直喜欢的人这样对待，她心里欢喜，却又觉得气愤。
莫天哲是明显把她认成了盛苒苒！
她刚想挣扎，反抗的反应顿时刺激了莫天哲，他一把将盛柳儿拖进房间，扔去床上后，直接压上去。
衣服撕烂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盛柳儿被堵住唇，才反应过来他喝醉了酒。
只迟疑了片刻，她便顺水推舟的从了。
——
而另一边，被赶出来的莫书文没敢去找盛苒苒，而是找到了吴香芝，大半夜把院门敲得梆梆作响。
吴香芝骂骂咧咧披上薄外套下床，打开门发现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莫书文，她惊道：“书文？你怎么来了？”
莫书文哭道：“外婆，你快去看看我爹，他疯了！”
吴香芝一听，赶紧去把盛建军从屋子里叫起来，拿着手电筒就往学校赶。
路上莫书文一直哭，把许多邻居都惊动了，纷纷站在院边问怎么回事。
吴香芝本来不打算惊动任何人，忽然她想到什么，眼珠子转了转，张口就道：“还不是苒苒惹出来的祸事，莫老师被她退婚又被她告到派出所关了几天，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人疯了。”
说着她还掉了几滴泪：“你说他年纪轻轻前途一片光明，现在疯了可怎么办呦，我们书文的命真是太苦了。”
邻居们一听，纷纷拿出手电筒跟着一块儿去。
张大贵在自家院子里听得清清楚楚，赶紧去通知霍端。
彼时霍端正在连夜收拾院子里建筑垃圾，满身的汗沾着灰。
听张大贵说莫天哲人疯了，第一反应就是那男的又不知道想整什么幺蛾子。
“苒苒去了么？”
“我来的时候听见有人要去叫她，她应该会去吧，毕竟这么大的事，整个村子都惊动了，她不去别人还以为她心虚呢。”
张大贵提到这个就生气。
莫天哲自己犯罪在先，怎么现在还整上受害者有罪论了？
“端哥，咱们也快去看看吧，我倒要看看他是真疯还是假疯！哼，他八成是看你和苒姐要结婚了故意搞事呢！”
霍端放下铲子，扯过毛巾胡乱地擦了擦脸和手，对张大贵说：“走！”
两人刚走到大道上，迎面便碰上了盛苒苒。
盛苒苒抱着睡得一脸迷糊的悦悦，见到张大贵后，直接把孩子送过去：“大贵，你帮我看着点悦悦，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霍端，我们走！”
两人很快跟上大部队，留下抱着悦悦的张大贵一脸纠结。
他也想去凑热闹啊！
正好小九经过，他赶紧把悦悦送出去：“小九，看好悦悦，嫂子说了，回头请你去县城喝汽水！”
小九老老实实哦了声。
安平村的人浩浩荡荡来到学校，几个大队的全被惊动了，全部涌进学校操场。
下一刻，众人便听见莫天哲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叫声。
“天哲哥哥……不要了……柳儿难受……轻点唔唔……”
其间伴随着男人的粗喘声。
原本跟上来想看莫天哲发疯的村民们面面相觑，最后不约而同地看向吴香芝两口子。
吴香芝脸都白了，盛建军更是涨红了脸，拄着拐杖便冲进去，“莫天哲！！我打死你这个臭流氓！”
房间里顿时一片混乱，盛柳儿的尖叫声，盛建军砸东西的声音混在一起，乱成一团。
吴香芝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怕盛怒中的盛建军把人打死，赶紧冲进去阻止。
身后的人也跟上去，半是想看热闹，半是想拉架。
盛苒苒拉着霍端也跟了上去，刚到门口，险些被屋里的味道熏吐，下一刻就被霍端捂住眼睛。
盛苒苒：“……”
又来？
霍端冷声嫌弃道：“别看，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