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迟早抢回来
霍端的心刚提起来,盛苒苒又说:“我想洗澡。”
霍端松开手,转身往外走:“我给你去打水。”
他打个新的澡桶,当即搬进新房。
注了一半热水进去,他便又去打了两桶冷水过来。
刚兑好水,一转身,就见盛苒苒衣服脱到了一半。
“你……”霍端眼前一黑,下意识放下水桶,把窗户的帘子拉上。
他一脸气闷无奈地回转过身,刚想与她讲讲道理,然而白晃晃的身子映入视线,他喉咙一下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失了声。
盛苒苒旁若无人的弯腰用手去拭水温,身上的贴身胸衣蒋落未落,虚虚地挂在肩头。
屋里的灯太亮了,以至于她的皮肤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莹光,如玉一般皎洁滑润。
霍端喉结上下滚了滚,克制地偏开头,大步走出去:“你在这里洗,我去院子里冲一冲。”
不等盛苒苒说话,他几个箭步便到了院里,拿起水瓢一连往身上浇了几瓢冷水,身上的白色背心瞬间湿透。
但那冷水浇不来身体里的火,他用力地抹了把脸,双臂撑在木桶边缘,闭上眼想把刚才看到的画面摒出脑海。
然而一闭眼,盛苒苒那白莹莹的身子就像是到了眼前,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
霍端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按住木桶的双臂上青筋贲起,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就在这时,屋里突然传来盛苒苒一声惊呼,伴随着哗哗的水声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霍端本能地转身冲进去,下一秒,便见盛苒苒整个人埋在水里一动不动。
他瞳孔几乎缩成针尖在大小,心脏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攥紧!
“盛苒苒!”他快步冲过去,刚要伸手把人从水里捞起来,一只滑溜溜的细胳膊便探出水面,一把勾住他脖子。
霍端毫不设防,上半身被拽得弯下去。
盛苒苒从水里冒出来,吻上他的薄唇。
随即她撤开一点距离,不满地抱怨道:“霍端,我们都结婚了你怎么还扭扭捏捏的,你不会是不行吧?”
但凡是个男人,都听不得这种话。
“不行?”霍端捏住她下巴,眼神一瞬间变得晦暗而危险,“这是你自找的,一会儿你别哭。”
盛苒苒轻轻一笑,表示轻蔑。
霍端直接被气笑了。
他顾及她喝多了,想让她洗个澡醒醒酒再说,不想她稀里糊涂被自己欺负,但这个女人显然不怕死。
他重重地吻上那抹微张的红唇,顺势挤\进木桶里。
木桶很大,足够装下两个人。
随着水声晃荡,盛苒苒迷蒙的睁开双眼,在对上男人沉暗可怕的眸子后,她猛地一个激灵!
被酒精浸蚀的理智终于抽出了两分清明。
她整人几乎挂在男人身上,对所有的变化一清二楚,她脸色微变,后知后觉地示意到自己闯祸了,下意识就想逃:“等等,我头晕……唔!”
天杀的!
她猛地瞪大眼,双手无意识地在男人肩头抓出了几道红痕!
怎么会……
她上次中了药,没有一点印象,对霍端的实力也没有半点记忆。
如果早知道他、他是这样,她一定、一定不会不知死活地撩他!
盛苒苒呜咽着想逃,但男人不让,大手掐着她的腰,随着水波荡漾,那小麦色的手臂上青筋用力到鼓起。
“下次还敢再闹么,嗯?”
盛苒苒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只一味的附和。
天花板上的灯在视线里逐渐变得模糊,她感觉自己像大海里的一片孤舟,被巨大的海浪扑来扫去。
手不是自己的了,腿也不是自己的了,好像身体每一处都掌控在男人手里,他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野兽,翻来覆去的在索取着属于他的猎物。
在她身上每一处打下属于他的烙印。
良久,水声停歇。
盛苒苒垂在桶沿的批尖发麻的颤抖着,她好像死了几遭,意识尚未回笼,身体陡然悬空!
“霍端、霍端……”
她沙哑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哀求,霍端一边应着,一边将她从水里捞起来,朝铺着红色喜被的新床走去。
短短几步路,盛苒苒被放在床上时,几乎昏死过去……
她胡乱而讨好地吻着男人的下巴,“我错了,我好困,想睡觉……”
霍端大手轻揉的按着她的后颈,缓慢而霸道的将她的脸按在自己颈窝里,俯首贴在她的脸侧耳鬓厮磨:“不行呢。”
一夜荒唐。
天色将亮时,屋里传来哭声,伴随着男人低低的诱哄声:“乖,最后一次……”
——
莫天哲睁开眼,身下的喜床一片狼藉。
盛柳儿躺在床里侧,露出来的后背上一片触目惊心的痕迹。
莫天哲却看也没看一眼,顾自走下床,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衣服穿上,在晨曦中一步步走到学样后山坡的顶上。
站在这里,既能看到通往镇上的车道,也能看到另边霍端新盖的小洋房。
那小洋房是真漂亮啊。
两层还带着一个院子,刷得白白的,到处贴着喜字,挂着红绸。
莫天哲盘腿在地上坐下来,望着那小洋楼,喃喃着什么。
“是我的,是我的啊。”
盛苒苒本该是他的,那小洋楼也是他的,霍端这个卑鄙小人,趁人之危,在盛苒苒和他吵架的时候,把她抢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少,当第一缕朝阳的金光冲破云层时,通往镇上的那条道路尽头缓缓出现了两辆吉普车。
莫天哲以手搭帘放在额头极目远眺,脸上阴郁的神情一扫而空。
他喃喃自语道:“终于来了。”
他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上面的雾气,重新戴上后,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两辆车裹着滚滚烟尘驶进村子。
他嘴角露出得意的笑,那笑容越来越大,他最后笑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他想,霍端把他的东西抢走了又怎么样?
他又留不住。
而自己一定把盛苒苒抢回来的!
那本来就是他的妻子,昨天和她结婚的人应该是自己!
莫天哲笑得不能自已,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坡下,盛柳儿披着他的外套在那儿喊他:“天哲哥哥。”
莫天哲敛了笑,眨眼间又变成了往日那个温文尔雅的莫老师。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