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电话应该是从那头被挂断,贺山南再打过去的时候,好像并没有打通。
他没有做无用功地继续打电话,而是捏着手机,转身往客厅这边走来。
拿上了他的西装外套,看样子是要走。
可沈书砚今天不想让贺山南走。
她有些固执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南哥,今天下午有人袭击了我,我有点害怕,所以刚才我看家里没电才会拿着棒球棍防身。”她攥着他腰间的衬衫。
没有看他的表情,钻进了他的怀里,将脸颊贴在他胸口上。
她说:“南哥,你今晚陪陪我,好吗?”
她感觉到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针织衫传递到她的肌肤上。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公寓已经通电,有外人闯入会自动报警,这里很安全。”
“你别走,南哥。”可能在意识到对方有着强烈要走的想法时,身体会做出最诚实的反应。
那就是紧紧抱着他,好像只要抱着,他就不会走。
房间里面很安静,安静到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见他没说话,她松开他,踮起脚尖想要去亲吻他。
沈书砚属于女生里个子高挑的那种,但亲吻他的时候,依旧是要踮起脚的。
很快就要碰到他的唇了。
他们两在床上的时候倒也是经常接吻,比起那件事,她更喜欢亲他。
男人扣着她的后脖颈,将她摁下。
入眼的,是她泛着红的眸,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恳求。
他垂眸,到底是放软了声音,开口:“我现在有点事儿要走。”
“我今天晚上很需要你。”
他扣着她后脖颈的力道,并未减小。
他耐着性子,说:“沈书砚,是急事。”
那时候沈书砚在想,是不是她眼里的不安和紧张不够明显,所以他觉得她今天晚上一个人,也是可以平安度过的。
可她从进门就拿着棒球棍傍身这件事,还不明显吗?
或许,是看到的。
只不过,并不在意罢了。
她顿了顿,有些无措地看着他,“南哥,你今天走了,我们就分手。”
说完,她感觉到贺山南扣着她后脖颈的力道,加重了不少。
很快,又猛地松开。
他目光疏离地看着她,再开口时声音比刚才要冷几分,“沈书砚,别他妈用分手来威胁我。”
“我没有。”
“分吧。”他淡淡说完,撞过沈书砚的肩膀,径直出了公寓。
沈书砚当天晚上就收拾东西去了酒店。
她在白象居的东西不多,简简单单一个行李箱就是全部的行李。
先前贺山南给她的钱,她都存在一张银行卡里没有动过。
可以自由支配的,就是晏谨之打过来的预付款。
她找了个星级酒店,看着安全的,先订了一个礼拜。
后面怎么样,再说吧。
只不过白天那事儿到底让她心有余悸,这会儿在酒店也睡不着,索性给庄拙言发了消息,问她要不要出来吃宵夜。
她问哪儿,沈书砚给她甩了酒店的地址。
庄儿:发个语音,总觉得像是仙人跳。
沈书砚:“带两瓶酒,到了给我信息,我下楼接你。”
酒店需要刷房卡才能上来,楼梯间也要刷卡才能开门。
等庄拙言来的时候,沈书砚给周尤发了消息,问下午那个男人是不是他的人。
周尤的回复依旧很简短: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又说:有事可以找他。
附带一个电话号码。
她想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一句:谢谢你,周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