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拉他,让他继续!”
肖晚晴赶紧嘱咐了一声,她是见过徐安平医术的,那次抢救江俊源儿子的病例,直到现在还被抢救科的人反复提及,刘主任更是对徐安平念念不忘,直言可惜当初没有好好请教。
徐安平对她感激的点了点头,转过头继续治疗。
什么情况?
林若雪满脸疑惑的望着肖晚晴,她凭什么对徐安平有这样的信任!
还有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行了!”
过了片刻,徐安平长出一口气,收针起身。
“目前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失血过多,内脏有几处破损,回去后还得尽快安排手术。”
肖晚晴点点头,走过来重新检查一番,果然病况与徐安平所说无误,而且病人现在的体征很稳定,足够撑到医院。
“谢谢您!”她看向徐安平的眼神愈发敬佩。
几位医护人员一脸懵逼,这么严重的车祸,人都伤成这样了,就这样扎几针,然后就没生命危险了?
这也太玄了吧!
他不会是哪个中医世家的后人吧,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医术!
这也不对啊!
中医不都是慢慢来的吗?
没听说过抢救病人也这么厉害啊!
有个人小声跟肖晚晴打听,“肖医生,这人谁啊?”
“少打听,还不快把病人抬到车上去!”肖晚晴没有理会,冷冷呵斥一声。
“阿是!”医护人员脖子一缩,敬畏的看了徐安平一眼,然后赶紧把女人抬上了担架。
女人上车前,脖子向后仰了仰,眼神牢牢的望着徐安平,眼角滴下一颗泪珠,眼中带着感激带着倾慕。
“这次的事情多谢谢您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有时间去我们那里看看。”
肖晚晴对着徐安平一笑,然后转身上了车。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永远不要去你们那里。”徐安平摸着鼻子苦笑道。
随后交警过来,带他们回局里做了一次详细的口供。这次车祸跟他们完全没关系,反而由于应变得当,还被小小的夸了几句。
整个过程中,徐安平和林若雪没有任何的交流对话。
出来后,徐安平也冷着脸,没有再上林若雪的车。
“你现在回去拿身份证,我去民政局等你。”
抛下这句话,他直接打了辆车离去。
“你死心吧,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徐安平你混蛋,你骗我!”
林若雪哭着蹲在了马路边,她觉得自己被骗了,徐安平所展现出来的医术,明显不是看几本医术就能学会的。
而且那个女医生看他的眼神很不正常,他们一定发生过什么!
……
“平儿,你怎么来了,你脸上这是怎么了?”
徐安平没有去民政局,他知道林若雪也不会去的。他打了辆车直接往母亲摆摊的菜市场,母亲看到他脸上的巴掌印,心疼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以为儿子又在林家受了什么委屈。
“妈我没事!”徐安平握着母亲的手,小声安慰了一句。
他和林若雪已经完了,对于一个不信任自己,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扇自己耳光的妻子,他不会再有什么爱。
等过几天,双方都冷静冷静,他会再找她去谈一次,到时候正式协议离婚的事情。
这事他已经决定了,即便林若雪不同意,他也会强制执行下去。
上午陪母亲摆摊,中午徐安平和母亲收了摊,两人回家吃中午饭。
就在母亲把菜烧好端上桌,两人准备吃饭的时候,隔壁邻居那边传来了一阵争吵声。
徐安平仔细一听,好像是隔壁冬冬姐家传出来的。
上次母亲在菜市场被地痞欺负,就是冬冬姐打电话报的信,她和母亲家是邻居,平时也在菜市场摆摊,只是今天好像没看到她的摊子。
此时那边的动静越来越大,还传出了一阵打砸声。
徐安平和母亲对视一眼,都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母亲担心的说道:“你去看一眼,别让你冬冬姐受欺负了。”
就算母亲不说,徐安平也有这个打算。他和冬冬姐都是这条巷子土生土长的人,从小冬冬姐就带他玩,两人关系非常好,就跟亲姐弟一样。
冬冬姐有事,他不会不管的。
起身出门,徐安平来到冬冬姐家门口,往里一看,只见两个地痞无赖正堵在她家里,其中一个他还认识,就是在菜市场欺负母亲那个地痞。
“哗啦——”
王东强摔碎一只杯子,又往桌上一扫,将剩余的碗碟全部打翻在地上。
“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再不还钱我让你全家过不下去,吃饭,还特码想吃饭!”
冬冬姐缩在墙角,怀里抱着四岁大的女儿,强忍着眼泪一语不发。小丫头也很乖,不哭不闹紧紧抱着妈妈,只是身上一个劲的哆嗦。
“说话啊,哑巴啦?”王东强见冬冬姐默不作声,气的抬脚便要往她身上踢去。
突然,他感觉后脖领子一紧,转过头看见一张布满寒霜的脸,接着身子一轻,凌空向后飞去,重重摔在碗碟碎片上。
“哎呦——”
“卧槽,你特码找死!”
另一人见王东强被打,举起手中铁棍往徐安平砸去,紧接着也被一脚踹飞出去。
“安平哥哥!”小丫头见徐安平到来,怯生生的喊了一句,小脸着实惹人疼爱。
“果果乖!”
徐安平走过去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然后向冬冬姐问道:“怎么回事,你欠他们钱?”
“是你大哥的病……”冬冬姐抹干眼角的泪,向他讲述了事情经过。
这事徐安平也知道一些,冬冬姐的老公身体不太好,去年在医院检查出是肺癌晚期,为了治疗,家里花光了积蓄。
但这种病显然不可能治好,后来人没了,外面还欠了一屁股债。
当时借钱的时候没了解清楚,利滚利越欠越多,导致现在被上门逼债。
“欠了多少?”徐安平问了一句。
都是街里街坊,如果力所能及,他也不会看着不管。
“五……五百万!”冬冬姐低着头说道。
徐安平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欠这么多?”
“不是的,我当时只借了五十万,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欠了这么多利息!”冬冬姐急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