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弃这次没有半分退让,他直接箍住小妇人的腰肢,让她和他的距离变得更近,看起来亲密无间。
做完这个动作之后,他才看向了裴行策,眼中满是冷意,今日他便让他知道,黛黛,到底是谁的妻?
见秦黛黛久久没开口,裴行弃的心更冷了几分,他的手不禁更用力,让她回神,小妇人怕是被搂得不舒服,这会眉头紧皱。
“你……”
她刚刚要开口让人松开她一些,可抬头对上男人那双漆黑的眸子,她瞬间怂了,罢了,他爱怎样就怎样。
“黛黛,过来。”
这句话,是裴行策说的,他朝她招手,目露不喜,身为他的妻子,却和旁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秦黛黛陷入两难,最后,她直接重新躺下,用被子将自己盖住,她不开口,也不过去!他们自己去斗吧!
裴行弃见她这般,怎么可能还不知道她的意思?他知道,他惨败了,他败给裴行策了,她到底还是站在亡夫那边的!
裴行弃说不出自己心中的感觉,只觉得自己突然身处万年寒冰内,冰冷无比,几乎要将他冻僵。
许久,他久久没回神。
裴行策再一次开口赶人:“你是不是该离开了?”
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避嫌二字如何写?裴行弃太过分了!他都回来了,他还在这里睡觉!他们昨晚,可有做什么?
不过,就算昨晚没做什么,那又有什么区别呢?黛黛早已变得不干不净了。
“滚。”
这次,裴行弃偏不走!他为何要走?只要他不想和秦氏断了,任何人都不能替他做决定!秦氏也不能!她先招惹他的,她没资格提出断不断!只有他厌烦了她,他们才能断。
说完,他的手微动,落在了被子上,他仿佛隔着被子在爱抚他的妻子和孩子,裴行策看着这个画面,几乎呕血,他觉得自己头上多了什么!难受极了。
黛黛,她简直不知廉耻!他都回来了,她竟然还和别人那样亲密!她之前喜欢他,是不是哄骗他的?
“滚。”
“最好别让本官再多说一遍。”
裴行弃的语气带着威胁,余光注意着门边,裴行策再不走,他便让他后悔终身!
裴行策听出了他的威胁,骤然不敢轻举妄动,他刚刚回来,还未在京城述职,兵部侍郎一位空缺,他很想要。
裴行弃乃皇帝重臣,若他在圣上面前多说了什么,他怕是别想要这个位置了,想到这里,裴行策觉得憋屈极了。
自己青梅竹马的妻子和别的男人躺在一起,他现在还不能发脾气!更要乖乖的滚!
“裴行弃,你别得意。”
裴行策丢下这么一句之后就离开了,他的目光带着凶狠。
日后待他权倾天下,他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这个狗男人!他一定要将裴行弃千刀万剐!他太让人讨厌了。
门关上的时候,裴行弃的眉眼才多了丝丝的温柔,他看着还蒙在被中的女子,嘴角微勾,将野男人赶走了,他的心情自是不错。
“还不出来?”
又过了一会,他发现秦黛黛还不出来,忍不住蹙起眉头!她是不是躲着他?不想和他说话?
秦氏的胆子这么大了?
秦黛黛根本没想到裴行策会乖乖离开,惊讶之余又开始烦闷,只剩下她和裴行弃,他又要说什么?他怎么还不走?
闷了许久,她也不舒服了:“呼。”
她一把掀开被子,出来透气,或许是因为闷太久,她的脸色微红,裴行弃看了一眼,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这样的动作,在此之前,他只做过一次。
第一次是在床上,那时候他伏在她身上,他的汗水不仅砸在她身上,还有一些滴落在她的脸颊。
事后,他替她擦脸擦身子的时候,就捏了她的脸颊。
这是第二次,她不知何意。
裴行弃做出这个动作,不过只是一时兴起,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捏她的脸?不过,捏就捏了,她是他夫人,他难道还捏不得?
“秦氏,说,究竟谁才是你的夫?”
他靠近她,将她逼入床角,不让她有机会下床,这次,他要一个答案。
秦黛黛见他这般,心口跳得快极了,她不知道他又要发什么疯,她只能控诉他:“从一开始都是郎君要和我断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郎君应该清楚。”
她只是听他的话,和他断了,有错吗?
见少女面上似乎有些委屈,裴行弃倒是有些开心,纵然,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舒心什么。
他的手下意识握住她的肩膀,让她正视他:“是吗?”
既然她这么听话,他不介意再说一次:“秦氏,孩子未生下之前,你我断不得。”
“你若想要孩子,就听本官的话,不然,届时本官一定会将孩子从你身边带走。”
“孩子生下之后也需要娘亲,孩子交给旁人,本官也不能放心,因此,总的来说,在孩子四岁……不,五岁之前,本官都是你的夫。”
“可明白?记住了?”
裴行弃一时没注意,手上的力气重了几分,秦黛黛瞬间觉得肩膀很痛,她惊呼一声。
“秦……”氏。
男人刚刚要喊人,问她还疼不疼,可在想到什么的时候,口中的话绕了一圈,怎么也没吐出来。
那该死的亡夫喊她黛黛喊得那么亲密,他……
裴行弃嘴角抿紧,他鲜少这样亲密地喊人,这会口中的两个字怎么也吐不出口!不过,到底不是第一次喊,缓了一会之后,他还是出声了。
“日后喊本官夫君,不管白日黑夜,都要喊。”
“礼尚往来,我便唤你……黛黛。”
“黛黛。”
他不禁多喊了一声,声音低沉又悦耳,秦黛黛听了只觉得在梦中,今日,裴行弃是不是吃错药了?不然就是发烧了?
秦黛黛忍不住抬手触碰男人的额头,发现没烧!那他现在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见人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裴行弃瞬间又别扭冷淡了下来,他轻哼一声,似是警告她:“莫要以为本官很想唤你黛黛,听大夫说,腹中孩儿能听见肚子外面的一切。”
“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若孩子察觉到爹娘不相爱,自己走了怎么办?
裴行弃其实从不信这些无稽之谈,可如今看着秦黛黛有些相信的样子,他立马多说了一句:“爹娘的言行,影响着孩子。”
“言传身教,你可明白?”
“黛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