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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一阵喧哗

“哈哈!如此,便多谢贵人了!”

宴罢,绮月寒道想自己走走:“使臣大人先回别苑罢,我与锦绣女儿家家的逛街,就不带着您和齐公子了。”

赫连潭无奈摇头,心知绮月寒恐还为了双生子的事怄气。

只好让午马暗中跟着保护,而自己带着齐天先行回去。

药丸未算在义诊内,但也不贵,因此卖出去许多,加起来也是笔不小的数目。

“殿下方才真是太厉害了,好多病锦绣都未听过,想必太医都治不好,殿下却一下就治好了。不过殿下是何时会的医术?”

绮月寒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在小贩手上买了串糖葫芦,塞进锦绣嘴里:“一路都不见消停,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么?”

锦绣嘴鼓囊囊的,极容易满足的眯眼笑起来,不再叽叽喳喳了。

别苑里还有对虎视眈眈的双生子,绮月寒一点也不着急回去,带着锦绣走走逛逛,买了一堆吃的用的。

直到锦绣抱都抱不下了:“殿下,咱们府里吃穿用度,还未短到要咱们自己出来采购的地步吧?”

确实再买就拿不动了。

绮月寒拨了拨剩下的银子。

还有一百二十两。

若是换成银票,南离与夏北商贸互通有限,恐兑不了现。

但这么多现银,带着过于招摇了。

忽然看到街头有家首饰店,绮月寒心中一动:“锦绣,你去把这些银子,全买了耳环头面,让店家稍后送到府上。”

金玉贵重,带到哪里去都不会贬值。

锦绣咋舌:“殿,殿下,咱们都快去夏北了,买这么多首饰做什么?”

绮月寒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自然是带走了。”

锦绣满脸一言难尽。

殿下您这么做陛下知道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偌大南离,短了您的嫁妆!

绮月寒却有自己的考量。

父皇自然不会亏待了她的陪嫁,她也相信三皇子不会苛待她。

但前世她不懂事时就,看出了三皇子在夏北举步维艰,一个不受宠的皇家子孙是什么境遇,她再清楚不过。

所以,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她也想能帮到三皇子一些,最起码不会拖后腿。

白日搬了一堆的东西回来,锦绣累的够呛。

在绮月寒说完不用伺候后,便在隔间睡死过去了。

绮月寒却有些难眠,燃了熏香,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忽然,仿佛有块石头压着她,绮月寒像溺水的人一般想抓住一样东西,然而沉沉浮浮中,除了越来越分明的失重感,什么也抓不住。

蓦地,绮月寒惊醒,满头冷汗,大口大口喘着气。

心口沉闷,她捂着胸口,皱眉。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该出现这种情况才是。

喉咙干涩的难受,叫了两声锦绣没人答应。

无奈,绮月寒只好自己勉强爬起来,倒了杯冷茶喝。

怕不是因为今天义诊,太累着了?

绮月寒并没往心里去,喝完茶便回去继续睡了。

然而她却没想到,接下来几天皆是如此!

每晚噩梦连连,心悸气闷。

锦绣看出不对来:“公主,您这几天怎么了?奴婢常常夜里听到您惊醒的声音……”

绮月寒抿了抿唇,嗓音沙哑:“无妨,你去煮些安神汤来。”

锦绣应好,匆忙跑去。

喝了安神汤,绮月寒给自己把了会儿脉。

脉相平稳,并无异常。

虽还有些不安,但绮月寒也只好按下不表。

谁知今日夜里不仅被噩梦惊醒,醒来后还腹痛难耐。

绮月寒咬了咬牙,翻出银针对着几大穴施针。

寻常失眠,绝不至此。

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绮月寒第二天一早便让人去请赵秋白。

连日歇不好,她脸色瞧着十分倦怠。

赵秋白惊了惊:“殿下近日怎么了?”

绮月寒揉着额角:“赵院首,本宫近日常有梦魇心悸之症,喝了安神汤和施针都无济于事,不得已,请赵院首来瞧瞧。”

赵秋白正色,恭敬请脉。

把了片刻,他面露难色:“这……殿下脉相平和,并无异常。下官无能,瞧不出来。”

与她自己诊断出的所差无几。

竟连太医院首都看不出问题来?

难道是她多心了?

敛神,绮月寒勉强笑送:“有劳赵院首了,我让锦绣送送您。今日秘见,还请赵院首保密。”

“殿下客气,下官回去定细细思量,为殿下排忧解难。”

却说这几日她精神不济,赫连潭嘴上不说,都看在心里。

赵秋白搭完脉出来,却是径直去他院里将如此这般说了。

赫连潭眉头紧锁:“当真瞧不出来是何缘故?”

“老朽无能啊。不过,兴许是公主心结所致?心中忧闷,难说不会如此。若能出去散散心,也许会好些。”

闻言,赫连潭目露思量。

正巧齐天兴冲冲的跑进来:“赫连,南城新开了一家戏馆,听说有个说书人,口技精绝,去瞧瞧不?”

通常,他就是来知会一声,毕竟赫连潭从不跟着他一起去。

谁知这次,赫连潭竟叫住他:“哦?正好有空,去邀上公主殿下,一同走一趟罢。”

齐天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赫连潭竟会答应?

赫连潭不理他心中作何感想,借着这个由头去寻了绮月寒。

甫一见面,赫连潭便知赵秋白所言非虚。

绮月寒向来含笑的明眸满是疲惫,撑着额:“使臣大人,有事?”

眸光微动,赫连潭道:“听闻贵女连日烦闷,南城新开了家戏馆,贵女可愿去走走?”

他目光真挚,绮月寒怔了怔。

不想驳了他的兴致,虽精神不济,也勉强跟着去了。

新开的戏馆确实不错,上下两层,戏台子上丝竹管弦,声声入耳。

说书人拍着惊堂木,三言两语便引人入胜。

齐天包了二楼雅座,清茶一杯,倒也舒适。

那说书人一人一椅一桌一抚尺而已,藏在幕后,却做出千般声响来。

绮月寒渐听得入神,书道:忽闻深巷中犬吠……

在座众人,仿佛都屏息,紧张听着。

猛的,门外传来一阵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