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我在想你的抚恤金和工位的事情。”秦淮如叹了口气。
贾东旭不屑地说：“有什么好想的？你去找傻柱那个傻子，他会帮你办好的！”
“可是傻柱在轧钢厂的名声你也知道，我是说，咱们要不要去求求李健华？”
“他昨天已经是轧钢厂食堂主任了，他说句话，这事肯定能解决。”秦淮如小心翼翼地说。
贾东旭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大声吼道。
“ **！你难道不知道李健华这小子把咱们家害得多惨吗？”
“怎么？你是不是看我不中用了，又想起你的小情人了！”
“东旭！你听我说，马上要过年了，我想拿点钱给棒梗和家里买点好吃的！”
“还有衣服，棒梗正在长个儿，这些都得换。”秦淮如解释道。
贾东旭心里的火气稍微平了一些，“别找李健华了，去找贰哒爷吧，送点礼就是了。”
他原本是想让秦淮如去找傻柱，但一想到李健华前几天说的话，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找傻柱干嘛？再给自己戴一顶绿帽子吗？
“那听东旭的吧！”秦淮如有点失落地说。
棒梗在门外听到两人的对话，立刻打消了去家里要钱的念头，带着小当直接往傻柱的屋子走。
一进门，棒梗就看见桌上挂着的一串鞭炮，脸上顿时兴奋起来。
“这是鞭炮？傻柱小子终于还记得我了！”
说着，他开始拆开鞭炮，分给小当一些，两人拿着火柴就往外跑。
“哟！喷屎娃来了？是不是从你妈那儿要到钱了？”一个院子的小孩嘲讽道。
自从棒梗跟贾张氏有过那件事后，他就多了个外号——喷屎狂魔。
“哼！懒得跟你解释！看我的鞭炮！”棒梗得意地炫耀着。
“谁没玩过！”小伙伴拿起鞭炮点燃，眼睛一转，等了一会儿才扔到远处。
一脸得意地看着棒梗，“喷屎娃！你敢不敢？”
棒梗脸上满是骄傲，“有什么不敢的！”
说完，他拿起鞭炮，点上引线，准备炫耀，结果“啪”的一声巨响炸开。
如同晴天霹雳，烟雾弥漫中，棒梗突然感到一阵剧痛。
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两个手指已经被炸得血肉模糊，焦味扑鼻。
隐约能看到骨头，鲜血不停地往外涌。
对面的小孩被吓傻了，你他妈不会就别装什么大尾巴狼！
回过神来，带着他的几个小弟朝棒梗的四合院跑去。
“不好了！不好了！棒梗被鞭炮炸伤了！”
“不好了！不好了！棒梗被鞭炮炸伤了！”
随着一群小孩的喊声，整个四合院又热闹了起来。
正在家里补衣服的秦淮如听到声音，赶紧挺着肚子走了出来。
她抓住一个孩子，担心地问：“棒梗！我家棒梗在哪？”
“妈！我好疼！好疼！”棒梗一边哭一边举起被炸烂的手指，龇牙咧嘴地说。
看到棒梗手指上的白骨，秦淮如差点晕过去。
还是旁边的贰哒妈眼尖，赶紧扶住秦淮如，轻声说。
“淮如，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赶紧回家拿钱，带着棒梗去医院，晚了他手指就保不住了！”
秦淮如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往家跑。
“东旭！棒梗被炸伤了，骨头都露出来了，快把钱拿出来！”
“什么？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小子真是让人操心！”
贾东旭刚要掏钱，突然眼珠一转，“正好棒梗要用钱，你去轧钢厂领我的抚恤金吧！”
“现在？可是……棒梗的手指都……”秦淮如满脸担忧。
“那你还不快去，去轧钢厂找贰哒爷或者傻柱，赶紧的！”
贾东旭不信秦淮如敢在大庭广众下跟傻柱有什么猫腻。
要是真敢这样，他贾东旭也不介意教训一下秦淮如。
“好！我这就去！”
秦淮如一脸难过地往外走。
她先让壹哒妈把棒梗送去第一医院治疗，然后匆匆忙忙往轧钢厂赶去。
“麻烦你们，我是贾东旭的家属，来领东旭的抚恤金！”秦淮如在门口急切地说。
贾东旭的家属？轧钢厂的保安瞥了眼秦淮如的脸，心里顿时明白了。
长得一副勾人模样，难怪能迷得傻柱神魂颠倒。
“你稍等，我这就去叫傻柱过来！”
“找傻柱？”秦淮如一愣，随即说道。
“也行，那你把傻柱叫来吧，正好我也有急事找他！”
秦淮如眼睛一转，心想这下有办珐了，棒梗的钱不就来了吗？
保安暗自点头，果然跟厂里传的一样。
傻柱和秦淮如以前是一对，后来被秦淮如的母亲硬生生拆散了。
秦淮如为了报答傻柱的深情，就把身子给了他，还偷偷给他生了个孩子。
可怜的贾东旭，头上绿得发亮。
带着一丝同情，保卫科的人来到厨房。
看到厨房干净得一尘不染，不禁惊讶，大声喊道：
………·……0
“傻柱！傻柱！你老相好的秦淮如来了！说是你儿子棒梗出事了！”
正在干活的傻柱听到前半句，脸色立刻变了，听到后半句，又紧张起来。
“你说什么？秦姐来了？棒梗出事了？”
“对！就在门口呢，说是领贾东旭的抚恤金，我觉得喊你一声比较好！”
“兄弟！大恩不谢！”傻柱甩掉围裙，急急忙忙往外跑。
留下厨房里一脸发愣的众人，刘岚最先回过神来。
“你们听清楚保卫科说的是什么了吗？”
“听清楚了！”马华脸上带着几分古怪。
……0
“难道李健华之前说的都是真的？棒梗真的是秦淮如和傻柱的孩子？”
“当然是真的，你们没看见傻柱急成什么样了吗？”没走的保卫科人小声议论道。
“你们不知道，秦淮如长得真漂亮，肚子都挺起来了，还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关键是她家孩子出事了，还得专门来找傻柱！”
“还要傻柱帮她领贾东旭的抚恤金，说实话，我真替贾东旭不值！”
说完，保卫科的人赶紧往外走，留下食堂里的人一脸沉思。
“秦姐你怎么来了？你都怀孕了！”轧钢厂门口，傻柱心疼地看着秦淮如。
“傻柱！棒梗出事了，急需用钱，你先帮帮我吧！”秦淮如焦急地说。
“秦姐，我也没多少钱，聋老太太在医院的费用都是大伙儿凑的！”
傻柱愁眉苦脸地说。
“你先去财务科预支点工资，咱们再一起把东旭的抚恤金要回来。”
“好嘞！”傻柱高兴地答应，扶着秦淮如快步往财务科走去。
一路上，工人们都在指指点点，估计用不了多久，傻柱和秦淮如的事又会传遍整个厂子。
财务科主任姓马，看到傻柱和秦淮如过来，难得开起了玩笑。
“哟，傻柱，动作够快，媳妇都怀孕了？”
傻柱眼里闪过一丝喜色，赶紧摆手说：
“马主任，你别乱说，我和秦姐是清白的！”
“这是东旭哥的老婆，秦淮如，她是来领东旭的抚恤金的。”
马主任又打量了傻柱一眼，这小子挺会装，居然学起曹丞相来了。
心里不屑地嘀咕：装什么装，你身子都快贴到秦淮如身上了，说话还这么高兴，你他妈至少也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看来食堂里那些传言是真的，秦淮如的孩子是傻柱的，可怜的贾东旭。
他叹了口气，表面上不动声色，歉意地说：
“原来是贾东旭的家属，抱歉，抱歉！你是来领抚恤金的吧？”
“是的，马主任！”秦淮如轻声回答，眼中泛着泪光，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真是个天生的白莲花，一出手就让人动心！
看着秦淮如那副模样，马主任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女人能把傻柱和贾东旭都迷得团团转。
他咳嗽一声，开口道：
“贾东旭的事情我们厂也很无奈，这是他的抚恤金数目，你看看，确认后签个字吧！”
马主任拿出十张百元钞票和一张表格递给秦淮如。
秦淮如接过钱数了数，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马主任，这抚恤金不对吧？像我家东旭这种情况不是应该有200块吗？”
“没错，马主任，你别以为秦姐不是咱们轧钢厂的人你就糊弄她，赶紧把钱补上，不然我傻柱第一个不答应！”
傻柱气得大吼，想表现出自己的强硬。
马主任依旧平静地说道：“原本是给两百块的，可贾东旭醒来后诬陷李健华，这件事对轧钢厂影响很大。”
“杨厂长特意派人过来通知，把贾东旭的抚恤金减到了一百块。”
“杨厂长怎么能这么干？秦姐家里那么困难，一下子减了一半，这日子还怎么过？”
傻柱忍不住替秦淮如打抱不平。
马主任面无表情地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你们真不想签这字，可以去找杨厂长解释。”
“我只是按照命令办事。”
“这怎么行！秦姐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找杨厂长说理去！”
傻柱气冲冲地往外走。
秦淮如只是装出一副哭泣的样子，显得很柔弱。
马主任冷笑着撇了撇嘴，看着傻柱这副着急的模样，心里已经确定了厂里那些传言是真的。
他又看了眼泪流满面、楚楚可怜的秦淮如，心里暗想：这秦淮如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只会哭，却不说让傻柱别走，这表情要是再年轻点，自己都可能把持不住。
“秦淮如，我可以告诉你，傻柱过去白去了。”
“贾东旭诬陷李健华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对轧钢厂的影响非常不好。”
“我可以告诉你，就因为贾东旭恩将仇报，导致厂子原本谈好的订单全转给了别的厂子。”
“这损失可不是一百块钱能弥补的。顺便说一句，贾东旭的工位你们家恐怕也很难接下去。”
“你与其在这儿想着那一百块，不如想想怎么把你们家的工位拿回来吧！”
秦淮如没再哭了，惊讶地问：“马主任，我家东旭的工位真的很难继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