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他来到了杂货间。其实杂货间我不是非常熟悉。毕竟也就好几个月前我常常来这里看那个时候的柳梢儿。而当初去杂货间也只是因为去看柳梢儿,并没有多翻其他的东西。而且自从柳梢儿醒来以后,我也再没有去过。因为杂货间里面大多都是一些肢体标本和杂七杂八的奇怪道具。这些东西放在阴暗的杂货间里面让人看着都十分瘆得慌。
苏恒带着我到了到了杂货间之后,径直走到了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面,从角落里面的一个大盒子里拿出另更小一点的黑色木盒。他把那个黑色木盒拍干净,小心翼翼的拿出来,递给我。
我接过木盒,疑惑地看着他。他对我说:“打开。“
我被他的神经兮兮搞得很不爽,不就是个破木盒子吗,还那么神神秘秘,自个儿不开让我来。
我仔细端详一下那个盒子。盒子是很古老的的那种复古的红褐色木盒,上面刻满了各种奇怪的纹理和字符,和我之前在花姐房间里面看到的符文很像。
上面有一个小锁,我看着苏恒,苏恒这时候一脸淡定的说:“把你手给我。”
这时候我奇怪的在心里面脑补了他牵起我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的恶心画面,顿时一阵鸡皮疙瘩。
苏恒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一脸不耐烦的直接抓起我的手,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手就一阵疼,在手掌拇指上那个肉最多的地方顿时鲜血直流。
我在一边疼的龇牙咧嘴,苏恒却仍然抓着我的手不放,使劲的挤血滴在那个锁上。
我很奇怪的发现,那个锁就好像海绵似的,当我的学哗啦啦的不要钱一样的滴在上面的时候,那个锁像海都直接全部吸收了。看得我心底里瘆得慌。
苏恒就这么看着我的血哗哗哗的流,却没有一点要给我止血的意思,我很不爽的对他说:“你他妈当我血不要钱的那,我说我虽然不知道这啥玩意儿,但是你干嘛要用我的血啊,不能用你自己的啊?
苏恒依旧是一脸万年不变的面瘫脸:“小徒弟,对待师傅要礼貌,要尊敬,不然会遭天谴!”
就当我还要继续怼他的时候,那个锁突然发出“啪嗒”一声,开了。
我惊异的看着那把锁,一脸懵逼。
苏恒这时候变术法似的从口袋里面掏出止血带和绷带,给我包扎好。然后把那个锁当做宝贝似的从木盒里面拿出来,递给我。
我看着那个表面没有任何异样的锁,拿起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却没有发现啊任何端倪。我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又问苏恒:“这锁是什么玩意儿做的?还能吸血?这里边还没有锁孔,难不成血就是钥匙啊?你干嘛非要用我的血?能赔偿的吗?一滴血一万。”
苏恒又再次白了我一眼,一脸贼笑:“哼,到时候你就知道这锁的用处,我可先提醒你,既然你已经自愿叫了我师傅,有些东西便已成定数,你就是不服也自个改去,和我没多大关系了。
再者,既然是你的血解得锁,从此以后这锁对你可是不一般的重要,由现在起这把锁和这个木盒就交给你了,以后你想要开锁,不需要这么多血,一滴就够。话就到这里,剩下的自个琢磨,没事别来烦我。”
我一脸懵逼的听着苏恒说这些我完全没怎么听懂的话,还想再问他什么的时候,他又接着急匆匆的对我说:“关于吴老板儿子的帮我,我会亲自过去一趟,到时候你跟着。后面凡是我需要处理这些疑难杂,你也都在一旁多学着点,千万别以后学艺不精不但不能治别人,还在哪天把自个小命儿给丢了,到时候你爸妈怕是要找我来拼命。”
他说完以后,就不再理我,又回到自己的房间,不久之后,再次穿上回来时穿的衣服,出门消失在暗暗黑夜里面。
我看着苏恒做的这些事情和说的话,心里总是有些不安。我总觉得,自从上次我叫了苏恒那声师傅之后,有些事情,就在悄悄地变化着,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我总觉得,黑夜里,似乎是有跟长蛇,正悄悄隐藏着,等着时机成熟,给我来一个致命的一击。
我把苏恒给我的锁拿出来,端详片刻,又打开木盒。
我发现木盒里面满满的都是书,这些书看起来都很古老,上面巨大多数都是些用毛笔字一字一字写出来的,不过也有少数几本是现代印刷出来的,还有几本笔记本。我仔细看了看这几本笔记本,发现上面的字迹像极了苏恒的笔记。
这些书和笔记我翻阅了一下,发现写的都是些病例医疗之类的东西,不过里面记载的病例医疗却并不是古老的中医,而像是阴医。
上面写清楚了关于一些阴医处理之中的一些详细的典型病例,还有相关的推理方法和解决方法。其外,便是一些术法和典故。
我没有深究,我才不学去研究这些阴医的东西,虽然我妈前两天才打电话过来问我学的怎么样,甚至还让我和苏恒好好学,但是我不知道为啥,打心底里对阴医十分抗拒。一开始是因为我作为一名新时期的护理专业毕业大学生,不信鬼神。不信迷信。后来经历过苏恒的这些奇葩手术,和柳梢儿的苏醒之后,我转变了观念,但是仍旧不想去接触此类事件。
现在的我只想好好地和柳梢儿带一块儿,安安稳稳的拿着苏恒这边给我的每个月不停在涨的工资(苏恒现在已经给我涨到了每个月两万的薪资),就这样平静的生活,挺好的。
这也不是说我这个人不思进取,只是我好想天生就有一种经历过各种生死离别大风大浪之后的平静感,不想去追求什么人生真谛,追求人生意义,这就是我的世界观,不想被外界打搅。
但是,天注定无论是在我心里面的柳梢儿,还是我现在已经有些依赖的苏恒,他们都不是普通人,又怎么会漏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