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虹梅从南方带来的竹笋被季青棠偷偷拿到空间里种出了一大批竹子,黑省气温低,外面种不了,她只能在空间里种。

山坑螺那些也被她扔了一些到大水池里,反正只要是能种的,能养的,空间里没有的,她都扔进去种了。

当天晚饭,季青棠吃得很满足,生病忌口了两天,可憋死她了,连干了两个鲜嫩的鸭腿才缓过劲。

鸭肉肉质细嫩,润滑清甜,无膻味,配上沙姜和蒜蓉,酱油,那味道香麻了。

山坑螺加辣椒、酸笋、紫苏爆炒过后,那小味比田螺更加得劲,又香又辣,季青棠自己都能嘬一盘。

饭桌上没什么人说话,都忙着吃饭,吃完了才有空夸谢呈渊厨艺好,阿威甚至还拿笔将白切鸭的做法给记下来,说是自己回去也试试。

他们离开时,季青棠给他们打包了很多自己做的小零食,自己种的青菜也拔了一大堆给他们。

送走客人,季青棠就开始在玻璃房里巡视,身后跟着吃饱喝足的肉丸和黑虎,一人一猪一狗,奇怪的组合在后院逛了将近半个小时。

逛着逛着,季青棠顺手把空心菜的根给种下了,紫苏的种子也撒下去,莲藕她扔空间的大水池里了。

做完饭后运动,季青棠回屋就看见谢呈渊皱眉盯着地上的榴莲看,“你能不能快点把它吃了?家里都臭了!”

谢呈渊不挑食,但榴莲绝对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水果。

以前在季家的时候,家里会经常出现这个水果,因为季青棠和她妈妈都非常爱吃,每到季节,她爸爸都会花钱托人买回来很多。

她爸爸虽然也不吃榴莲,但是会单独弄一个茶室给她和妈妈慢慢享受,而那段时间,家里的人总是喜欢到院子里去坐,包括谢呈渊。

“吃啊,这个东西可不好买,放坏了就可惜了。”

季青棠蹲在地上,双手乖乖放在膝盖上,几秒后忍不住欢喜地伸手数榴莲有几房,指尖刚捏上两根刺看看够不够熟。

谢呈渊便握住她的指尖,顶着一张比榴莲还臭的俊脸说:“别碰,扎手,我现在帮你开,吃完了你马上去洗漱,要是再发烧,给我乖乖打针!”

季青棠欢快地点头:“好呀好呀,我才不会生病,你要是早点给我弄榴莲吃,我病早好了,大不了我吃完榴莲再吃几个山竹下火。”

谢呈渊抿嘴不说话,在饭桌上垫了十几层报纸,再捏着榴莲放在上面,刚要去拿盘子。

季青棠屁颠屁颠主动跑去拿出干净的盘子,放在桌面上。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吗?”季青棠忍笑问男人。

谢呈渊如临大敌:“什么?”

“你像是在排爆,这榴莲在你手里像炸弹。”

谢呈渊脸色一黑,不想再说话了,屏住呼吸,抱着阵亡的念头,飞快把六房金黄色的超大榴莲肉剥出来,整齐放在盘子上,迅速收好榴莲壳,头也不回地走了。

“呕!”

男人痛苦的干呕声在院子外响起,战无不胜的谢团长被榴莲打败了。

黑虎和肉丸也受不了这股味道,早早跑到门外去呼吸新鲜空气了。

只有季青棠陶醉地嗅了一口香喷喷的榴莲,然后虔诚地捏起一块,咬了一口,皮脆肉糯,味道浓郁香甜,好吃。

干包大黄肉,榴莲的籽也不大,全部被她扔到空间里种,山竹也种了,菠萝蜜还没有,因为还没熟,等吃了在种。

就在季青棠舒坦地享受榴莲的美味时,搬了个小凳和黑虎,肉丸一起坐在门口,显得有点凄凉的谢呈渊面前多了一个人。

杜梅在路边偷看谢呈渊很久了,她不敢相信这么好看的男人,他大哥怎么长得那么一言难尽?

不过出手大方,有钱这点够弥补外貌了,闭闭眼也下得去嘴,她就是有点不甘心。

谢呈渊在家爱穿短袖,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都有属于成年男性的力量感,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干净,看着连手腕都是香的。

那道老鼠一样的目光,谢呈渊早就发现了,原本不想计较的,奈何对方越来越放肆,令人恶心。

谢呈渊拍拍黑虎的脑袋,本就虎视眈眈的黑虎和肉丸猛地窜出去,吓唬小鸡仔一样赶着杜梅。

“啊啊啊!救命啊,有猪咬我!救命!!”杜梅尖利的叫声响破整个家属院的上空。

也不知道杜梅在想什么,她像是不知道黑虎和肉丸是谢呈渊故意放出去赶人的,竟然还扭着身体往谢呈渊这边奔。

“谢同志,救救我,这狗好凶,我好怕怕……”

谢呈渊眼皮都没抬一下,拎着小板凳起身,直接甩上大门,将杜梅隔在外边拍门。

此时正是饭后散步的时间,短短几十秒,附近跑出来很多人,起先她们真的以为杜梅被狗咬了,认真一看。

嘿,这不是谢团长家的猪和狗吗!

再看一会儿,众人看出门道来了,黑虎和肉丸压根就没碰到杜梅,是杜梅自己扭腰撅臀地在谢团长家门口蹭。

众人惊呆了,让她们更呆的是,谢团长家的门在几秒后打开,一坨金黄色且带着浓郁古怪气味的东西精准地砸到杜梅的口鼻。

“呕!!!”

“咦,这是什么味?是大粪吧?”

“哇,太臭了,快走快走。”

“呀,杜梅吃屎了!!”

杜梅被一股香甜的东西砸到嘴里,下意识砸吧砸吧嘴,还没尝出味就听别人说是屎,顿时扭头狂吐。

季青棠淡定地掰开一个山竹下火,目光凉飕飕地看了狼狈的杜梅一眼,扭头对黑虎说:“黑虎去把小杜喊来。”

黑虎扭头去找人,肉丸气势汹汹地跑到季青棠脚边,紧紧贴着她站,犀利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杜梅看。

谢呈渊站在季青棠身后不说话,实际上已经快被榴莲的味道熏晕了。

“这是什么回事?什么味道?”小杜很快就来了,她先是嗅到一股味,再去看地上的杜梅,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小杜问季青棠:“这是怎么了?”

具体发生什么,季青棠也不太清楚,她刚吃完榴莲,就看见谢呈渊委屈巴巴地走进来说:“媳妇,我被人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