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棠月经来了,时均安无法真正得到她,可也折腾到了后半夜,除了没做到最后一步,其他的该做了都做了。
喘息声和嘤咛声充斥在宁静的夜里,久久回荡着。
炙热的浪潮将叶问棠彻底淹没,整个人像烧着了一样,难耐又想要更多,后来实在太困了,她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又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时均安一直在亲吻她、抚摸她,除了不方便的那处,其他哪处都没放过,就连脚趾也被他含着把玩着,没完没了,不知疲倦。
第二天清晨,叶问棠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睡在一个温暖又宽大的怀抱里,两人上半身都是裸着的,肌肤相贴,呼吸交织。
她的头枕着一条手臂,另一条手臂搂着她的腰。
手臂的主人此时还睡着的,他安静的合着眼,浓密的睫毛覆在眼睑上,冲淡了身上那股在部队里久居上位的那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睡颜十分养眼,看上去恬静又美好。
叶问棠忍不住伸手轻轻按在了时均安的胸膛,果然像墙壁一样坚硬,再依次摸摸他的八块腹肌,更硬,且块块分明。
好一具健康又充满力量的身体啊。
她突然有些理解时均安为什么喜欢摸她了,因为她现在也挺喜欢摸时均安的,想就这么一直摸下去。
但是时间不允许,她得起床了。
就在叶问棠动作轻柔的想要拿起她腰上的手臂时,那条手臂却突然收紧,把她搂进怀里,时均安的亲吻落在她的额头上、鼻子上,再是唇上。
眼见着时均安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起劲,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叶问棠不得不咬紧牙关躲避着他,伸手推开他,喘着气道:“你不要去部队里吗?”
时均安特别平静的说:“要。”
叶问棠无语道:“要你还不赶紧起床?”
他说:“但我还没亲够。”
叶问棠:“……”
还没亲够?
昨晚亲那么久的人是谁啊?
“没亲够也得起床了。”
“不起!”时均安搂紧叶问棠,居然耍起了赖,“除非你答应我,今晚、明晚……直到我们结婚前的每个晚上,都让我过来跟你一起睡。”
叶问棠:“……”
离她和时均安结婚的日子,只有一个多星期了。
他这是一天也没打算放过她啊。
叶问棠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也知道在体力上她压根就不是时均安的对手,只能道:“好吧,我答应你。”
时均安这才松开了她,叶问棠一坐起身,发现下面又有东西流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卫生巾贴歪了的缘故,血竟然染到床单上去了,血迹不大,也就拇指大小,但因为床单是浅颜色的,所以看上去挺明显的。
叶问棠红着脸赶紧穿好睡裙,从抽屉里拿了卫生巾去卫生间。
内裤不出意外也染上血了。
她便去房间打算拿条干净的内裤换上。
却见时均安穿着昨天那身军装,站在床边,把床上染血的床单取了下来,团成一团拿着就往外走。
叶问棠问:“你干什么?”
时均安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道:“洗床单。”
叶问棠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洗就行。”
“你来月经了,不要碰凉水。”时均安不由分说,就从卫生间里拿了一个大点的盆,去了外面院子里的水龙头那儿。
叶问棠:“……”
她没想到时均安懂得还挺多。
而时均安之所以知道这点,是他以前听他妈宋雅琴说的。
他妈以前以来月经不能碰凉水这点,没少指使他爸干活。
他爸后来忍无可忍,说:“我要记得没错的话,这是你这个月第三次来月经了吧。”
他妈哈哈大笑。
后来他爸去世了,他妈哭了很久很久,说再也没有人像他爸这样好骗了。
看到时均安撒了些洗衣粉在那块染了血迹的地方,然后用手用力揉搓,叶问棠有些不敢往下看了,赶紧去了卫生间换内裤。
她想起在刚嫁给张春华的第二年,有次她不小心把月经血弄到了床单上,当时张春华就立马变了脸,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污秽恶心的东西,让她赶紧拿去洗干净,还要她以后要注意点。
那时的叶问棠被说的垂下眼睫,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眼里已然湿润。
本以为所有男人都很介意厌恶女人来月经,没想到根本不是。
时均安非但没有丝毫的嫌弃,还主动帮她洗床单。
但她万万没想到,时均安帮她洗床单就算了,还把她那条换下来的带血的内裤给洗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叶问棠换下内裤后,就随手把内裤放在了卫生间的一个小盆里,拿水浸泡着,打算等她晚上下班回来了再洗。
她则去房间换衣服梳头发。
结果等她穿戴整齐出来时,就看到时均安正拿着条内裤往院子里的晾衣绳子上晾。
叶问棠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她刚才换下来的那条内裤么。
此时那条三角的白色棉内裤被洗得干干净净的,裆部一点儿血迹都没有了。
她吓一跳,脸颊立即烫得要命,羞愧难当道:“均、均安,你怎么……”
刚欲脱口而出怎么洗我的内裤,话到嘴边给咽了回去,觉得说出来反而更难堪。
为了防止内裤掉落地上,时均安还拿了个夹子给夹好,“你不能碰凉水。”
所以以后你每次来月经时,这些活都由我来干。
叶问棠怔怔地看着时均安拿着一大一小两个盆朝她走来,走到她跟前时,她突然凑过去,微微踮起脚飞快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有你真好!”
亲完,她就赶紧出去了。
“你快点,我在院外等你。”
时均安看着叶问棠的背影消失,愣了一会儿,笑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这是棠棠第一次主动吻他。
时均安的心情像烟火一样,啪一下就绽放了,绚烂而明亮。
时均安的那辆军用吉普车就停在院外。
时均安开着车,他注意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叶问棠拿手去揉她自己的小肚子和腰,忙关心地问:“怎么了?很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