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松、王智勇和李小波三个大老爷们都红了眼睛,感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谢谢夫人,我们知道了,您就放心吧。”
时均安开车将三人送到了车站,目送他们进了站,时均安才去了部队。
这一别,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何时了。
晚上回到家,时均安问宋雅琴,“衣服和鞋都是棠棠买的?”
宋雅琴当时讲的那番话,他一听就漏洞百出。
时均安去过苏水水的店,知道她店里可没有男人的衣服,而且那三身衣服,是纯棉帆布布料的,这种布料的特点就是耐磨并且好清洗,适合罗松三个人在外干活的时候穿。
还有那三双布鞋,时均安的脚比罗松三个人都要大,穿的鞋码自然不一样,那些鞋不可能是做给他穿的。
所以,不管是衣服还是鞋,都是专门为他们买的。
宋雅琴不是个心特别细的人,她会直接给钱,但不会想到买那些衣服和鞋子。
时老爷子是个病人,时好时坏的,更不会买,所以买的人只有叶问棠了。
宋雅琴对儿子就没什么可瞒的了,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还是棠棠想的细心周到啊,我说你小子娶了她真是你的福气,结果棠棠说她能嫁给你,才是她的福气。”
说完这话,宋雅琴就看到儿子笑了,还是傻笑的那种。
宋雅琴觉得有些没眼看,她打了个哈欠,起身道:“你要等棠棠电话吧?!那我先去睡了。”
时均安说了声:“好。”
这个时候已经九点半了,棠棠晚上九点下课,之前都是九点二十分左右打电话回来,怎么今天到现在还没打电话来?
时均安走过去拿起电话,拨通了酒店的号码。
是酒店前台接的电话。
因为叶问棠总来前台打电话,再加上叶问棠长得漂亮气质又好,也很有礼貌,所以前台对她印象很深刻,一听要找叶问棠,前台查都没查,就直接道:“她已经退房了。”
“退房?”时均安拧紧眉毛,身躯瞬间僵硬,“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中午。”
“她去哪里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时均安在电话旁焦急的等了一会儿,见叶问棠还是没有打电话来,时均安不想再等下去了,他拿起车钥匙,直接出了门。
此时的叶问棠还在教室里。
她把范东明的笔记都抄完还给他了,可是看着密密麻麻的笔记,她简直头疼,因为她有很多都看不懂,尤其是数学。
放学后,朱倩问叶问棠走不走?叶问棠摇摇头,让朱倩先走。
她握着笔对着一道数学题苦思冥想,怎么都想不明白这是怎么算出来的?
范东明此时也还没有走,他边看书边时不时偷瞄一眼叶问棠,见教室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和叶问棠还有叶问棠旁边,还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贺凛。
范东明犹豫了下,起身走过去,低头看了叶问棠一会儿,觉得她就连头顶,都这么的好看。
“这道题不会?”
叶问棠抬起头来看向范东明,闻言点点头,“是啊。”
“我教你。”
范东明在朱倩的椅子上坐下,面对着叶问棠坐着,和叶问棠讲了起来。
叶问棠边听边点头,偶尔提出她的疑问,范东明一一解答。
叶问棠听明白了,她笑着向范东明道谢。
范东明看着笑起来像朵花儿一样灿烂迷人的叶问棠,不禁有些看痴了,“你以后有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叶问棠又说了声谢谢,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这才惊觉已经快九点四十了,她赶紧收拾东西道:“很晚了,我得回去了,明天见!”
范东明忙问:“你住哪儿啊?我送你。”
叶问棠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你一个女同志,晚上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还是我送你吧。”
“真不用……”
“我是班长。”范东明起身,不由分说又义正言辞道:“我有义务保障班里同学的人身安全。”
叶问棠正欲说话,这时趴在那儿睡觉的贺凛突然直起身子,懒洋洋地说了句:“班长这么闲不如送我回去?”
和贺凛同桌一个多星期,这还是叶问棠第一次听到他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是那种带有颗粒感的喉音,沙哑慵懒中带着点玩世不恭。
贺凛在班里除了睡觉就是睡觉,不和任何人来往,也没和任何人说过话,所以范东明刚才就直接忽视他了。
他没想到贺凛会突然插嘴。
也不知道贺凛是什么时候醒的。
范东明在短暂的呆愣之后,笑道:“你可真会开玩笑。”
贺凛似笑非笑地扫了范东明,嘴角微勾,有点坏坏的感觉。
“我没开玩笑,走吧,送我回去。”
说完,贺凛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走到教室门口时发现范东明没有跟上,他顿住脚步,回头要笑不笑的样子地问:“怎么?班长不愿意?”
范东明面上挤出一个笑来,“怎么会?”
范东明之所以被选为班长,除了他毛遂自荐有些爱表现外,他还是班里成绩最好的。
他以前参加过两次高考,但都没考上,心灰意冷下就去工作了,工作几年后他又意识到了学历的重要性,便打算提升学历,来读夜大也是为了明年参加成考。
因为读过高中,这些知识点他都学过,所以班里同学有遇到不会的题都会问他,同学们都对他这个班长挺信服的。
范东明面上一副谦逊的样子,其实内心里还是挺得意挺有优越感的。
贺凛突然来这么一出,太出乎范东明的意料,但是他不敢拒绝,除了因为贺凛家很有钱外,他还听说了,贺凛就是个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混子,之前有次差点把一个人给打残了,后来他爸出面用钱给摆平了。
想到这,范东明就有些发怵,他佯装镇定地朝叶问棠道:“不如我们都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