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棠原本是想每个月都店休两天的,可是客人们不同意啊,叶问棠便想到了轮休的办法。

一旦轮到谁休息,那天更是忙不过来了,所以叶问棠便让她们尽量安排在周二周三周四这三天休息,因为这三天她能全天待在店里,能帮着顶上干活。

胡凤是个藏不住事的性子,把家属楼里那些军嫂们的所作所为全都告诉了叶问棠,叶问棠一听,就歇了招其他军嫂的心思。

看来,不是所有的军嫂都是好的。

而且胡凤的性子她了解,若人对她好一分,她必定会还一分半,不但勤快能干,为人也直爽没什么心眼,应该不会故意说假话骗她。

“俺家卫军还说没事,说男孩子之间哪有不打架的?可俺不想让小庆和那些孩子在一块念书了,上次是磕掉一颗牙,谁知道下次会发生什么啊?”

见胡凤为汪庆念书的事发愁,叶问棠说她如果实在不放心,也可以让汪庆读其他学校,比如江丹丹读的那所小学,离店里也不远,以后上学放学,江丹丹还可以和汪庆一起。

胡凤听完,双眼一亮,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小庆最喜欢丹丹了,要是让小庆和丹丹读一所小学,小庆肯定开心。

果不其然,胡凤把这事和汪庆一说,汪庆立马咧开小嘴笑了。

他一笑,那颗缺失的门牙就像小星星在夜空中捉迷藏,可爱得让人心都化了。

江丹丹放学后过来,听到汪庆明年要和她读一个小学,也很高兴,并且自告奋勇的说她会保护汪庆。

她挥舞着手中的锅铲说,如果谁敢欺负汪庆,她就拿锅铲呼谁的脸。

那个锅铲坏了,手柄断裂了,叶问棠便买了新的,这个旧的被江丹丹和汪庆拿去玩了,江丹丹还用胶带把断裂的部分给绑住了。

陈梦舒提醒江丹丹,“你是女孩子。”

江丹丹想了下,说:“那我就用粉色的锅铲呼。”

这番话把大人们都给逗笑了,叶问棠笑着笑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如果她哪天怀孕了,也不知道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女孩她其实都想要。

可是现在计划生育太严了,时均安又是军人,不管男孩女孩都只能生一胎。

招人的事,叶问棠思来想去,觉得招的两个人里,最起码得有一个是男人。

男人专门负责送饭菜,要一直在外面跑,会很辛苦,而且只要客人要,就得风雨无阻。

尤其是冬天,还得快,尽快把饭菜送到客人手里。

所以招的这个男人必须得吃苦耐劳,又细心可靠。

叶问棠想到了之前来找时均安的三个战友,罗松、王智勇和李小波。

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打工了?

王智勇和李小波他们俩暂且不提,罗松脸上有条那么大的像蜈蚣一样的疤痕,恐怕想找到活干没那么容易。

不如让罗松来她这边干?!

晚上回去躺在床上,叶问棠就把她的打算和时均安说了。

“不知道罗松他们找到活干没有?反正我这里也要招人,要不然你联系一下让罗松来我这里,我这边给他开的工资不会太低的,还包一日三餐,他来这儿只要租个房子住就行了,总比在外面强。”

昔日的战友过得不好,一直是时均安的心病,他虽然身为师长,有心想帮他们一把,可也不是想给他们安排工作就能安排得了的,而且罗松他们都是要面子自尊心强的人,也不愿意再受到任何特殊照顾。

此时听了叶问棠的话,时均安自然高兴,披了件外套就下了楼去打电话。

罗松他们从这离开后的第三天,打了个电话过来,当时时均安不在家,电话是宋雅琴接的,说他们三人已经到了深市了,打算就在深市找活干,宋雅琴当时把电话号码记了下来,给了时均安。

时均安按照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是一个电话亭的老板,根本不认识罗松他们,毕竟每天来他这儿打电话的人实在太多了,他哪里能记得住?

时均安挂了电话后回到楼上,和叶问棠说了,叶问棠虽然有些失落,但也知道罗松他们安装不起电话,又不可能背着电话干活,想找到他们可没那么容易。

“那就等他们下次打电话来,再和罗松说这事。”

时均安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他伸出手臂将叶问棠搂入怀里,俯首亲了下她脸颊,缓缓道:“谢谢老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有幸得之,珍之惜之,爱之信之。

叶问棠将头枕在时均安的胳膊上,她微微扬起头,哼了声:“你不让我说谢谢,你自己现在却对我说谢谢?”

时均安笑了笑,“好,以后都不说了。”

叶问棠手指玩着他睡衣上的扣子,问:“你生日还有一个多月就到了,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啊?”

时均安的生日特别好记,就在大年初四。

时均安不但把存折给了她,还给她买了个那么贵的手表,并亲手给她做了碗长寿面。

时均安的生日她自然不能什么都不表示,可是她思来想去,真的不知道要送时均安什么,他好像什么都不缺。

索性直接开口问他好了。

时均安想了想,问:“我可以提前要生日礼物吗?”

叶问棠点头,“可以啊。”

时均安直接又言简意赅道:“要你!现在!”

叶问棠瞪时均安一眼,“刘叔说了,得适量。”

昨晚他们已经做过了,所以今晚得“休战”。

时均安有些委屈道:“可是明天就是周五了。”

叶问棠又得去合市了,他们得下周一才能做了。

叶问棠坚决不妥协,“那就等我回来再说。”

“今晚先预支一次好不好?”时均安凑到叶问棠耳边,把她的耳垂含进嘴里,“想不想骑牛?”

叶问棠顿时酥麻难耐,她起初没明白骑牛是什么意思,随即想到那天从刘叔那回来的路上,时均安说他好比一头精力充沛的牛。

她伸手掐了下他的腰,“时均安同志,你能不能正经点儿?怎么总是耍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