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周红已经看过这些信了。
冷汗顿时爬满了余晓雯的后背,像一条条冰冷的毒蛇。
她忙拿把那些信全扔进灶洞里给烧了。
早知道就应该早烧了。
好在后来周红很识相,没在她跟前提过这事。
余晓雯更不会提,就当没有这回事。
这么多年过去,余晓雯早把这事给忘了。
却不想,周红现在居然跑到她跟前说这事。
她还说她有证据。
“我当时偷偷藏了一封信起来。”周红一脸的得意洋洋,“你说如果我拿着那封信去找叶问棠,说信是我十八年前在你包里发现的,她是相信呢还是相信呢?”
“原本你就欺骗她利用她,让她嫁给了张春华,白白给你养了十五年的儿子,她要是知道,何霁明以前寄给她的那些信都被你拦截了不给她看,原本她是能嫁给何霁明的,结果却因为你没嫁成,这一桩桩旧恨加在一起,她能放过你吗?别忘了,她现在已经是首长夫人了,对付你一个老师,那可太容易了。”
实际上周红压根就没藏什么信,她说这些就是故意吓唬哄骗余晓雯的。
余晓雯气得心都差点从胸腔蹦出来了,慌不择言道:“你少在这唬人了,何霁明在信里压根就没说过要娶叶问棠……”
话落,她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因为她这话,已经是不打自招了。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余晓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周红来找她,而不是直接去找叶问棠,摆明了周红就是想拿这事来威胁她。
而周红的目的,她不用想也知道,一是帮她或者王天柱找工作,二是要钱。
果不其然,周红直接狮子大张口,“你给我五千块钱,这事我就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说。”
余晓雯差点被气笑了。
五千块钱?
周红怎么不去抢?
“我没有这么多钱。”
周红却表示,五千块钱,一分都不能少。
余晓雯不想给,她只能借口她要去借钱,等凑齐了再给周红。
周红说她只给余晓雯三天时间,三天后她再来找余晓雯。
余晓雯转头去了校长办公室找校长,说王天柱的老婆因为王天柱被学校辞退的事对她怀恨在心,拿她年轻时无意中做过的一件错事威胁她,找她要五千块钱,泪眼婆娑地问校长她该怎么办?
校长一听,不以为意道:“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你去告诉她,要钱没有,但可以给她提供一份工作,让她去学校食堂干活。”
他捏捏余晓雯的脸,“到时候我再和食堂的负责人交代几句,帮你好好的出出气,好不好?”
余晓雯一听这个办法好,周红之前就想要来学校食堂上班了,到时候就让她在食堂里好好吃吃苦受受罪。
她搂着校长的手臂,趴到他耳边吹着热气娇滴滴的说:“您对我这么好,想让我怎么报答您啊?”
“报答?”校长要笑不笑的样子,上下扫了她一眼,颇为不怀好意的说:“你除了会张开两条腿报答,还能怎么报答?”
说完,抬手拍了下余晓雯的屁股。
“啊!你太坏了!”余晓雯紧贴着校长,嗔怒了一句,吻了上去。
*
李小波已经养好了腿,正式去棠厨小吃店上班了。
罗松、王智勇和李小波三人主要负责送餐,但不送餐时,他们也会在店里帮着干其他的活。
陈梦舒作为店长,把店里管理的挺好,叶问棠只需要隔几天去店里看看就行。
店里的生意最近一直都不错。
隔壁那家店的店门一直是锁着的。
陈梦舒她们说没再看到过冯杰。
倒是隔壁店的房东来过两次,把店门口的那些脏污全给打扫干净了,还把杰哥烤串的牌子给摘下来了。
晚上,时均安照例给叶问棠抹妊娠油,每次胎动,他都表现的特别惊喜,贴在她肚皮上絮絮叨叨的说很久,也不知道他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要和三个孩子说。
明明刚认识他那会儿时,他还是个惜字如金,不怎么爱说话的人。
今晚的胎动持续了很长时间,而且是好几个地方在动,这里动了几下后,那里又动了。
三个孩子在里面像是比赛似的,动的不亦乐乎。
眼见着快到十点半了,时均安一脸严肃地对着动来动去的肚皮道:“不准再动了,你们的妈妈会不舒服的,快睡觉,要不然等你们出来了我和你们抢奶喝。”
叶问棠没忍住喷笑,她瞪了眼时均安,没好气道:“三个孩子本来就不够喝了,你还和他们抢?你好意思吗?”
时均安说:“只要你给我喝,我肯定好意思。”
叶问棠伸手推了下时均安,“你放心,肯定不给你喝。”
时均安却耍上赖了,“到时候我趁你睡着了偷偷喝。”
他凑过去,辗转温柔地亲吻她的眉心、脸颊、鼻子……最后长时间地停留在她那柔软的两瓣红唇上,气息逐渐加粗。
自从叶问棠怀孕满四个月后,禁欲了很长时间的时均安基本隔一天就要一次。
因顾忌着她肚子里的三个孩子,所以时均安的动作很温柔,小心翼翼的,但是时间还是一如既往的久。
每次都是叶问棠受不了了,连连求饶,催促他快点,他才加快进度结束。
完事后,叶问棠伸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
俗话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但她看这牛,神清气爽的,反倒是她这田,有点吃不消。
两人刚睡着,却不想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时均安立马睁开眼睛,“老婆,你接着睡,我下去看看。”
他起身,动作麻利的穿上衣服。
叶问棠听着那声音,不像是宋雅琴,也不像是马萍。
不知道到底是谁。
在这深夜里,听得实在瘆得慌。
叶问棠裹紧被子,有些不放心的叮嘱时均安,“你注意安全,要是打不过就跑。”
时均安被这话逗笑了,他活了四十一年,还没有打不过谁,更没有跑过。
他俯身吻了下叶问棠的唇,道:“睡吧,不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