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一百万？你他妈也配？
“学姐！别怕！我马上过去！你在家吗？地址是不是还是那个？”林默速度很快，人已经冲向门口。
“嗯……在家……林默，快来……我怕……”周敏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锁好门，躲起来！我很快就到！”林默吼完这句，人已经冲了出去。
外套都来不及穿，T恤外面胡乱套了件薄衫就奔下了楼。
系统奖励的那辆车。
地下停车场，那辆线条流畅的黑色轿车安静地蛰伏在车位上。
林默猛地拉开车门，钻进驾驶位，引擎启动的瞬间，油门几乎被他踩到了底。
车子冲了出去。必须快。
周敏学姐家在老城区，离林默的宿舍区不算太远，但路窄弯多。
林默仗着路线熟，还有这车的性能，硬是在拥堵的车流里杀出一条路。
拐进学姐家那条熟悉的破旧巷子，隔着一段距离，摔东西和打骂的声音已经清晰可闻。
巷口稀稀拉拉站着些人，伸长脖子往里瞧，却没一个敢上前。
林默拔腿狂奔，循着声音找去。
冲到楼下，二楼的窗户里人影晃动。
凄厉的哭喊和粗暴的咒骂还在继续。
林默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学姐家门口的门板上，赫然印着几个新鲜的脚印。
他抬手，重重砸门。
“咚！咚！咚！”
“学姐！周敏！开门！”
屋里的动静骤然停了。
几秒后，门被人从里面猛地拽开。
一个瘦得脱了相的中年男人杵在门口，头发乱蓬蓬的，两眼通红，满身酒臭。
他穿着件脏兮兮的破背心，露出的胳膊细得跟柴火棍似的，不耐烦地盯着林默：“你谁啊？敲什么敲！”一口黄牙。
“你谁啊？敲什么敲！”一口黄牙。
林默没理会他那股子不耐烦，声音冷淡：“周敏呢。”
男人眼珠子浑浊地转了转，从上到下打量林默。
林默穿得简单，手腕上那串车钥匙却晃眼。
“朋友？”男人咧了咧黄牙，“男朋友吧？”
他脸上的凶相散去，换上一副油滑，嘴里嘀咕：“我就说这死丫头哪来那么多钱，还以为她真能耐了，原来是钓到金龟婿了！”
再看林默时，那算计的意味毫不遮掩。
“既然是小敏的男朋友……那敢情好……正好，家里有点事……你来了，是不是得意思意思？”
林默侧身，直接撞开他，冲了进去。
“哎哟！”
身后是那男人站不稳跌倒的闷响，还有一连串污言秽语。林默头都没回。
屋里狼藉一片，家具东倒西歪，碎瓷烂瓦铺了一地。
客厅角落，周敏蜷在那里，抱着膝盖，脸深深埋在臂弯里。单薄的衣衫被撕扯得不成样子，肩头剧烈地起伏。
林默几步过去，蹲下身：“学姐！”
熟悉的声音穿透了恐惧，周敏猛地抬起头。
泪痕遍布，看见林默，她先是一怔，随即眼泪决堤。
林默脱下自己的薄外套，盖在她身上，带着他身上的温度。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她冰凉的手臂。
“学姐，别怕，我来了。”
【检测到宿主对女孩子表达关心，奖励积累中……】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中一闪而过，林默眉都没动一下。
他扶着周敏，让她在唯一一张还算囫囵的椅子上坐下。
“学姐，怎么样？伤到哪儿了？”
“林默……你……你来了……”周敏的声音又轻又颤，带着哭腔，显然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只是轻轻摇头，“我没事儿……”
话没说完，身后一个声音又尖又刻薄地刺过来。
“哟，搂上了啊？当自己是活菩萨下凡了？”
那赌鬼老爹揉着被撞疼的腰，一瘸一拐地蹭过来。
“穿得人模狗样的，替这死丫头送钱来的？早说啊，也省得老子费劲！”
他嘴里不干不净，一双浑浊的招子在林默和周敏身上溜来溜去，那德行让人犯恶心。
污言秽语灌进耳朵，林默倏地站了起来。
“林默！”周敏惊呼，本能地攥住他的胳膊，声音发抖。
林默没应声，也没看她。
“嘭！”
一声闷响。
结结实实的一拳。
那男人哼都没哼出来，直挺挺向后倒去，后脑勺“咚”的一下撞在墙上，软塌塌地滑坐在地。
“嗷——！”他捂着脸，鲜红的鼻血从指缝里汩汩而出，糊了满手。
“你、你他妈敢打老子！”赌鬼老爹疼得五官挪位，勉强撑着墙想站起来。
“打你？”林默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老子今天不弄死你个老狗！”
赌鬼老爹摇摇晃晃地扶着墙，抹了把脸上的血，看到手上的红，火气上涌，但一对上林默那要活剥了他的神情，又缩了缩脖子。
眼珠子一转，破锣嗓子又嚎起来：“行！打人是吧？赔钱！今天不赔钱，没完！”
“赔钱？呵。”林默上前一步，一把薅住那件油腻的破背心领子，毫不费力地把人拎了起来，脚尖离地。
“行，要钱，给你。但这钱，买你滚蛋。拿着钱，以后从周敏面前消失，再也别他妈出现，更别想再从她这儿刮走一个子儿。”
林默手上一收，那男人脖子被勒得直翻白眼，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再让老子发现你敢来烦她，敢动她一根毛，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林默的声音压得极低，一字一句都带着寒气，“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那股子狠劲，让赌鬼老爹浑身筛糠一样抖起来。
他拼命点头，声音含混不清：“听、听清了……我滚……我马上滚……”
嘴上这么说，眼珠子却还在骨碌碌地转。
“可、可是……这钱……您、您得多给点儿……我发誓，我保证，以后死也不来……”
林默手臂一甩，把人丢垃圾一样掼在地上。
男人又是一个重重的屁股墩儿。
林默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哟？还敢跟老子讨价还价？”
他慢悠悠地问：“说说，开个价，你这条烂命，外加你的保证，值几个子儿？”
赌鬼老爹看他没直接拒绝，胆子又肥了点，捂着还在淌血的鼻子，勉强撑起上身，狮子大开口：
“一、一百万！你给我一百万，我保证以后连这巷子口都不踏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