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死心眼儿的啊!”
“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紫苏的眼底,再次不争气地蓄满泪水。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没有见到大贵哥的时候,她还能一切如常,好好地积极过日子。
能将过往的一切,都当做从来不曾发生过一般。
可是一看到那个身影,她就瞬间像是换了个人。
不受控制地去想、去猜测着,若是当初成亲的那个人是她,现在又会如何。
这样的猜想疯狂地占据着她的脑海,让她止不住的把目光,整个身心,都投入到大贵的身上。
哪怕他现在已经成亲多时,甚至马上就要当爹了,她还是控制不住这颗疯狂乱跳的心。
“你呀!依我看就是见识的好男人太少。”
“一个大贵,还是别人的相公,就把你给迷得五迷三道的。”
“他一来你就连路都快走不动了。”
肖嬷嬷对这个干闺女,哪儿哪儿都满意。
唯独她对大贵这个前未婚夫的态度,实在让她看不上眼。
或许,这便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明明她的好闺女,现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干娘你不懂,我对大贵哥的感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当初那个将她拦腰打横抱起的青年,就像是一道闯进她心底的烙印,深深地刻进她的心底。
“他对你压根就没有感情,一而再、再而三的舍弃你。”
“你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肖嬷嬷长长地叹了口气。
紫苏的这副痴情模样,像极了她曾经的女主子——她那苦命的夫人。
到头来,夫人得到的又是什么下场?
难不成,紫苏连这一点,都没能看透看清楚吗?
“干娘”
紫苏轻咬着下唇,扑进干娘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知道希月姐姐有了身孕,她确实该彻底死心了。
从今往后,大贵哥真的该永远走出她的世界。
“唉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等你哭过这一场之后,就该向前看,重新开始属于自己的生活。”
肖嬷嬷轻轻地拍着紫苏的手背,眼里闪过一抹疼惜。
“等大小姐过来,我就跟她说说。”
“让她到了县城之后,替你留意几分。”
“看有没有合适的,又有前途的小伙子,给你把亲事定下。”
她自顾自地说着,细心地开解安排起干闺女未来的生活。
在她看来,哪有忘不了的男人?
无非是没有更好的选择出现,这才一直对过去的人,始终念念不忘罢了。
但凡有个更好的小伙子,出现在紫苏的生活里。
看看她还有那个心思,总是记起大贵这么个薄情的男人?
有道是:只要新欢足够好,没有前任忘不了。
她坚信,她的干闺女,只是见识到的好男人,实在太少了些。
紫苏愣愣地抬起头,看着干娘认真的表情,一时间反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罢了!
大小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过来,更不知道等她到了县城后,还记不记得这回事。
她就不必在这个时候,驳回了干娘的意思,惹她老人家不高兴了。
“我全听干娘的意思吧!”
“只要以后,我能离大贵和二贵哥远远的,再也不见”
“想必,一切都会过去的。”
紫苏缓缓地靠进肖嬷嬷的怀里,泪水无声地从她的脸颊滑落。
就让她最后一次,再为了大贵哥放纵的哭上一回吧!
长北镇的另一边,刘掌柜的棺材铺子里,迎来了上次的一位老熟人。
余建才领着田杏儿,一前一后地走进铺子,像是跟刘掌柜十分熟稔的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