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涛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老婆,我知道我们家什么都是你的,房子是你的,车子是你的,就连我也是你的。可你现在为了一个助理,对我的态度竟转变得如此之快,老婆,难道我在你心里的份量,连个外人都不如?”
我的视线在沈涛脸上梭巡一圈,确认他身上没有藏带攻击性的东西,这才说:“以前,你在我心里胜过一切,但现在我发觉,这样的我就是一个笑话,所以我不会再和你谈感情。而一旦摒弃了感情,你在我这里才是个外人。”
沈涛不甘心的锤死挣扎:“老婆,我不知道这几天你在外面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但那些都不是真的……”
沈涛的狡辩,真是令我恶心,我毫不客气地还击:“所以黄友明说你和卢晓晓早就裹在了一起,连沈涛都是你们所生的话,都是假的?”
沈涛的瞳孔瞬间变大,但很快又恢复了故作镇定的模样:“当然是假的!”
“我不信,黄友明说得煞有其事。”
“很简单啊,黄友明债务压身,想靠讨好女人摆脱贫困的局面。而你是他能接触到的最有钱的女人,所以他妄图离间我们,来达到目的。老婆,如果你因为这个原因,就怀疑甚至疏远我,那不仅如了黄友明的意,更是伤了我的心。”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涛:“可黄友明给我提供了证据。”
黄友明的瞳孔,明显地颤动了几下:“什么证据?”
我示意叶青,叶青从手机里翻出几张沈涛和卢晓晓勾肩搭背的亲密照。
沈涛盯了照片看了一瞬:“就这些?”
叶青和我都没有说话,沈涛应该是认为我们没了别的证据,随即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被我严肃的模样吓退,开始连连道歉:
“老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笑的,是觉得黄友明撒谎都撒得没有任何技术含量。这照片上的人,确实是我和卢晓晓,不过我和她因为你的关系,这几年已经处成了兄弟,或者说是闺蜜,别说搂着她,即便脱光了抱在一起,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更不可能搞出娃来。”
沈涛这种人,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这幅样子,倒是突然激起了我的好奇,令我想知道他为了自证,能做到什么程度。
于是我说:“当真是假的?”
沈涛:“当然是,一定是。”
“那你怎么让我相信,除了你这张上下嘴皮一碰一动的嘴巴?”
沈涛略作思量,反问我:“那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是清白的?”
“其实很简单,我想让你和卢晓晓,同沈耀做亲自鉴定。”
“可以,没问题。”沈涛爽快答应,随即又面色迟疑,“不过沈耀现在在生病,可能暂时做不了,但你相信我,等他病情稳定一些,我一定第一时间叫上卢晓晓一起做。”
“我不放心,”我直接表达自己的不悦,“说实话我现在很混乱,你和黄友明都说得头头是道,基于多年相识,情感上我更偏向于信任你,但这一次我更想相信我自己。黄友明用照片说服了我,而你要自证必须用强而有力的证据,不然我会认为你做贼心虚,再和我玩拖延战术。”
沈涛有点无语:“老婆,你何至于对我有如此之深的怀疑……”
见我没说话,沈涛像是妥协了,点头道:“行,我一定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其实我早就核验过,再做一次无疑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但这是必经流程,我不介意配合一下,反正他们苟延残喘几小时,也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于是我说:“那就最好不过,不过为了公正起见,你们三人的毛发都必须由我采集,并交由我指定的化验所。”
沈涛的表情有种豁出去的沉重感,但他很快又恢复成完全ok的模样:“行啊。”
“那你尽快安排一下,明天上午抽空取完毛发,这样明天之内就能出结果。”
沈涛的眼色有瞬间的晦暗,但他很快恢复如常:“没问题,老婆。”
我挥挥手:“那你先走吧,我想休息了。”
沈涛笑得有些苦涩:“在检查报告出来前,你是不准许我留在家里,对吧?”
我点头:“是,在你提供证据前,我总是忍不住想万一黄友明说的都是真的,那我面对的会是什么样的人。”
沈涛也开始了他的反击:“所以你这段时间不是出差,而是一直留在燕京吧,为了逃避我,而躲了起来?听说卢晓晓也试着联系你,你也没怎么理会?”
“差不多吧,反正一闭上眼睛,就忍不住幻想你们缠缠绵绵,搞出孩子的画面,随后又在我面前又表现出毫无关系的样子,我就恶心得不想见你们。”
“老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这就叫爱之深、责之切,我都能理解的,不过我也好奇你最近几天住在哪里。”
我眨了下眼睛:“你找人查我?”
“没有,是我们共用一个购票平台的账号,我想去陪你时,看到你预订了回燕京的票却没有回家。你的行为太反常,我实在是担心你,所以查了一下你的情况。”
我知道沈涛早就从萧景云处得知我的去处是何允安家,更知道我和何允安互为初恋,为了让他相信,我对他还有感情残留,于是我故作坦荡地说:“去了前男友家。”
沈涛放在腰侧的手握了握,但很快又放松了:“老婆,你别故意刺激我。”
“没刺激你,实不相瞒我前男友一直还在惦记我,对我暗戳戳的示好,只是我这人很专一,一旦爱上一个人,别的男人再好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那你为什么还去找他?”
沈涛的语速加快,我淡淡一笑:“其实原因很简单,他是一个只会对我好,却从不多问的人,在他家我能享受到足够的清净,也不用担心被你查到住址,而且他家足够大,只要我不想见他,就可以避而不见。”
“那你这几天,和他见面多吗?”
我笑,笑他的蠢。
在他预感到情感的天平已经倾斜时,他总算慌了。
一慌,智商就显得不够了。
于是我又笑了一下:“在你证明你的清白以前,我不想对这类问题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