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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他提出另一种支付方式

    桃子很快明白了老阴的“生意”模式。

    这个邪道专门寻找年轻貌美但家境贫寒的女孩,用金钱诱惑她们参与“骗婚”。

    等找到合适的目标。

    通常是有一定积蓄的单身男性。

    老阴就会让桃子附在女孩身上,利用她的怨灵之力增强魅力。

    骗局通常持续几个月。

    等男人为“未婚妻”花光积蓄甚至借了高利贷后,老阴就会安排“出国旅游”。

    到了境外,等待这些可怜人的不是浪漫的蜜月,男人是摘取器官的地下诊所或者诈骗园区的奴隶工作。

    女人则是被送进赌场,成为赚钱工具。

    而桃子,被迫成为这一切的帮凶。

    每次附身都像被扔进火炉,女孩的阳气灼烧着她的灵魂。

    但比起老阴的惩罚,这种痛苦还算轻的。

    有一次她试图反抗,老阴用符咒点燃了她的灵体,那种痛苦比死亡可怕百倍。

    就这样,桃子成了老阴的“王牌”。

    一个接一个的男人被骗得倾家荡产,一个接一个的女孩被送往地狱。

    桃子的怨气越来越重,但束缚也越来越强,完全看不到解脱的希望。

    讲述完她的遭遇,灵体变得透明了几分,仿佛消耗了太多能量。

    “所以老阴用铜铃收了你,”我低声说,“然后强迫你帮他骗婚?”

    桃子点点头,半透明的脸上浮现痛苦的表情。

    她的手指划过床单,却没能留下任何痕迹。

    “每次附身都像被火烧…但我更恨自己成了他的帮凶。”

    她的声音像风吹过枯叶,“那些男人…有些真的很单纯…”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

    雨后的月光格外清冷,照在积水上像撒了一层盐。

    “我不是普通男人,”我背对着她说,“但老阴为什么没发现我是阴阳师?”

    “你隐藏得很好。”

    桃子飘到我身边,她的气息带着栀子花的香味,却冷得像冰窖。

    “但我能感觉到,毕竟我附在刘涛的身上,和你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

    即便你自己封印了法力,我也能感觉到你与众不同。

    老阴太自负了,从不会仔细检查猎物。”

    我转身面对她,月光穿透她的身体在地板上投下淡蓝色的影子。

    “如果我帮你除掉老阴,让汪主任得到报应,你就能安息了?”

    桃子的眼睛亮了一下,像两团鬼火。

    “是的,我的怨气来自汪主任逍遥法外和老阴的控制。

    只要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但我必须警告你,老阴不是普通的邪修。

    老阴擅长控鬼和采补之术。”

    “我会小心的。”

    我点点头,“但在除掉老阴前,你还得继续让他操控,不能打草惊蛇。”

    桃子刚要回答,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猫叫。

    她的灵体剧烈波动起来,像水中的倒影被搅乱。

    “天快亮了…”她惊慌地说,“

    老阴要唤醒刘桃了!记住,白天出现的刘桃对这一切毫无记忆!”

    “等等!”我伸手想抓住她,却只抓到一把冰凉的空气。

    “我怎么联系你?”

    “午夜十二点…点燃三支白蜡烛…”桃子的声音越来越弱,身体像烟雾般消散在晨光中。

    最后一缕灵质消失的同时,床上的“刘桃”突然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里的神采完全不同了。

    桃子的怨气和沧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年轻女孩的清澈和困惑。

    刘桃猛地坐起来,被子滑到腰间,露出只穿着吊带睡裙的上身。

    她的目光在房间快速扫视,最后落在我身上。

    “这是哪?”她的声音尖锐起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后退一步,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冷静点,昨晚你喝醉了,跑来找的我。”

    刘桃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发现睡裙完好无损后稍稍放松,但眼中的警惕丝毫未减。

    “我们…没发生什么吧?”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被角。

    “当然没有。”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诚恳,“你吐了一身,我帮你换了衣服。”

    这个谎话编得并不高明,但我总不能告诉她昨晚是另一个灵魂在用她的身体。

    她咬着下唇,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

    “我手机呢?”

    “在客厅充电。”

    我指了指门外,“要我拿给你吗?”

    她摇摇头,突然掀开被子下床,光洁的长腿在晨光中白得晃眼。

    “我要回家。”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现在,立刻。”

    我侧身让开路,看着她快步走向门口。

    刘桃的步态和桃子完全不同。

    桃子走路时带着一种飘忽的优雅,而刘桃的脚步声很实,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节奏。

    “等一下。”

    我追上她,“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刘桃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黄志强,我以为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她的声音微微发抖,“没想到你也…也这么龌龊!趁我喝醉让我睡你家,还编出什么我吐了才帮我换衣服的鬼话!”

    我张了张嘴,却无法辩解。

    从她的角度看,我的行为确实可疑至极。

    刘桃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和包包,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

    门被摔得震天响,墙上的日历晃了几下,最终掉在地上。

    我长叹一口气,捡起日历挂回墙上。

    时钟显示早上七点二十,我却感觉像熬了三天三夜。

    桃子的故事、老阴的阴谋、刘桃的误会…这些信息在脑中搅成一团。

    正想去冲个澡清醒一下,门铃突然响了。

    我以为是刘桃落了什么东西,开门却看到一张意想不到的脸。

    刘妈!

    她今天没化妆,素颜看起来年轻了十岁,但眼下的青黑显示她昨晚也没睡好。

    一件米色风衣裹住丰腴多姿的身材,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

    没有香水味,只有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能进去说吗?”她左右张望,像在确认没人跟踪。

    我侧身让她进门,顺手锁上了门。

    刘妈径直走到客厅,风衣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露出穿着丝袜的修长小腿。

    “我看到桃桃从你这儿出去。”

    她开门见山,声音压得很低。

    “她看起来很生气。”

    我倒了杯水递给她,思考着该如何回应。

    刘妈接过水杯却没喝,只是用指尖摩挲着杯沿。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我最终决定沿用对刘桃的说辞,“她喝醉了,我不知道她住哪。”

    “别对我撒谎。”

    刘妈突然打断我,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我知道桃桃最近不对劲。

    她有时候像变了个人,会说一些奇怪的话,做一些反常的事。”

    她放下水杯,风衣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真丝衬衫的一角。

    “昨晚她半夜出门,我跟着她到了你这里。”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所以呢?”我谨慎地问。

    刘妈突然抓住我的手,她的掌心滚烫。

    “黄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和桃桃之间发生了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恳求,“但我只有这一个女儿。

    她爸爸走得早,我把她拉扯大不容易…”

    她的眼眶微微发红,没涂睫毛膏的睫毛显得格外纤长。

    近距离看,我发现她的眼睛和刘桃很像,只是多了几分沧桑。

    “你想要什么?”我轻声问。

    刘妈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厚度显示里面至少有五万。

    “离开桃桃,这些钱够你找个漂亮的女孩。”

    我没有接,只是看着她。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像某种囚笼。

    “不够?”刘妈咬咬牙,又拿出一张卡。

    “十万,这是我出的最高的价格了。”

    我摇摇头,把卡推回去。

    “我不要你的钱。”

    “那你想要什么?”刘妈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桃桃的第一次?婚姻?还是。”

    她突然停住,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我决定试探一下:“你知道老阴吗?”

    刘妈的表情瞬间凝固。

    她的瞳孔收缩,嘴唇微微发抖。

    “你…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名字?”

    这个反应告诉我,她知道的远比表现出来的多。

    我向前一步,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能闻到她呼吸中淡淡的薄荷味。

    “刘太太,你女儿被附身了。

    一个叫桃子的怨灵控制了她的身体,而这一切都是一个叫老阴的邪修在操控。”

    刘妈踉跄后退,直到小腿碰到沙发边缘。

    她的脸色惨白,手指紧紧抓住风衣前襟。

    “不可能…桃桃只是…只是青春期叛逆…”

    “昨晚在会所,‘刘桃’主动勾引我。”

    我继续施压,“你觉得这是正常行为吗?”

    刘妈的眼神闪烁,显然在回忆昨晚看到的场景。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那个穿红裙子的…真的是桃桃?”

    “是,也不是。”

    我叹了口气,“白天是刘桃,晚上是桃子。

    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

    刘妈突然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

    她跌坐在沙发上,风衣散开,露出里面贴身的真丝衬衫和短裙。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对劲…”她抽泣着说,“有时候早上醒来,桃桃会穿着我从没见过的衣服,身上有奇怪的淤青…”

    我坐到她身边,递过纸巾。

    刘妈接过时,手指不小心碰到我的,像触电般缩了回去。

    “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轻声说,“老阴很危险,但他必须被除掉,否则刘桃永远无法解脱。”

    刘妈抬起头,泪水冲掉了她最后一丝伪装。

    此刻的她不是那个风情万种的会所常客,只是一个绝望的母亲。

    “怎么帮?”

    “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老阴的?”

    刘妈绞着手指,指甲上的裸色甲油已经有些剥落。

    “三个月前…桃桃突然性情大变。

    我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医生说是青春期抑郁症。”

    她苦笑一声,“后来有个穿黑袍的男人找上门,说能治好桃桃,收费二十万…”

    “你给了?”

    “我哪有那么多钱!”刘妈激动地说,“但他…他提出另一种支付方式。”

    她的声音低下去,眼中闪过羞耻,“我陪他…三次。”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

    老阴不仅操控了刘桃的身体,还玷污了刘妈。

    这种邪恶简直令人发指。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