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别给我丢人。”
纸袋里是一条黑色真丝吊带裙,布料少得可怜。
红叶颤抖着手指换上,裙摆短得勉强遮住大腿根部,领口低得能看见若隐若现的沟壑。
她从未穿过如此暴露的衣服,羞耻感像潮水般涌来,眼眶又红了。
“啧,还挺合适。”大马脸吹了个口哨,目光在她身上逡巡,
“记住,今晚你要是敢搞什么花样”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正是红叶“偷项链”的监控截图。
红叶别过脸看向窗外,泪水无声滑落。
车子驶入城郊一处豪华别墅区,最终停在一栋三层欧式建筑前。
门前喷泉的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红叶却觉得那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大马脸粗暴地拽着她手腕下车,红叶踉跄了一下,高跟鞋差点崴到脚。
夜风吹拂着她裸露的肩膀,激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
“听着,”大马脸突然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
“今晚的客人喜欢安静,你少说话,多微笑。”
他的拇指擦过红叶的嘴唇,力道大得几乎要擦破皮,“要是让我知道你坏了事”
红叶猛地点头,挣脱他的钳制。
她明白自己已经无路可退——父母还在看守所,如果她进了监狱,他们就真的完了。
夜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带来一丝凉意,却驱不散她内心的恐惧。
别墅里的灯光非常昏暗,几乎看不清脚下的路。
红叶小心翼翼地走进去,闻到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奇特的香味。
像是某种昂贵的香料混合着淡淡的韭菜香气。
长桌上摆满了精美的菜肴和酒水,烛光在银质餐具上跳跃,投下摇曳的影子。
桌子对面坐着一个男人,在昏暗的光线下,他就像一个模糊的剪影。
更诡异的是,他戴着一个亚历山大式的半面罩,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巴和一双深邃的眼睛。
那双眼睛在烛光下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琥珀色,正一瞬不瞬地盯着红叶。
大马脸不知何时出现在红叶身后,推着她向前。
“坐下吧,好好陪客人吃饭。”
红叶僵硬地走到餐桌前,手指紧紧攥着裙摆。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始终没有说话,只是优雅地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一丝不苟,在烛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整个晚餐过程中,男人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用最标准的餐桌礼仪享用着美食,偶尔举起酒杯向红叶示意,却从不强迫她喝。
红叶紧张得食不知味,机械地咀嚼着食物,眼睛始终不敢直视对面的男人。
奇怪的是,随着时间推移,红叶发现自己竟然渐渐放松下来。
这个男人虽然神秘,但举止得体,完全没有大马脸那种令人作呕的猥琐感。
他甚至体贴地为红叶布菜,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晚餐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当最后一道甜点也被撤下时,男人突然站起身,对红叶做了个“请回”的手势。
红叶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这样?她可以走了?
大马脸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脸色阴沉地瞪着红叶。
“还不快谢谢?”
红叶慌忙站起来,膝盖不小心撞到桌角,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突然伸手扶了她一把,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红叶心头一跳。
“谢谢谢。”
红叶结结巴巴地道谢,不敢抬头看对方的眼睛。
男人轻轻点头,然后转身离去,背影很快消失在别墅的阴影中。
大马脸恶狠狠地瞪了红叶一眼,但碍于场合,只是压低声音说。
“滚吧,明天再找你算账。”
红叶几乎是逃出别墅的。
夜风吹散了她额前的冷汗,但脖子上那条钻石项链的重量依然提醒着她今晚的诡异经历。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花大价钱请她吃饭,却什么都没做?
回到出租屋,红叶立刻扯下项链扔在床头柜上。
这个狭小的房间总是阴冷潮湿,墙壁上泛着霉斑,但此刻却给了她一种奇怪的安全感。
她脱掉连衣裙,站在洗手间狭小的镜子前,检查身上有没有什么痕迹。
镜中的女孩脸色苍白,眼睛下方是明显的黑眼圈。
她的脖子上还留着大马脸掐出的淤青,手腕上也有被保安粗暴拉扯时留下的红痕。
红叶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拼命冲洗着脸,试图洗去这一晚的恐惧和困惑。
就在这时,她突然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
不是出租屋惯有的霉味,也不是她常用的廉价洗发水的味道,
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带着甜腻和辛辣的复杂香气。
红叶循着气味找去,惊讶地发现源头竟然是那条被她扔在床头柜上的钻石项链。
“奇怪”红叶小心翼翼地拿起项链,凑近闻了闻。
那香味像是被刻意浸泡过什么药物,闻久了让人头晕目眩。
她赶紧把项链放回去,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开始微微发抖,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股莫名的燥热从体内升起,红叶感到口干舌燥,不得不去厨房倒了杯水。
但冰凉的水也无法浇灭那股从内而外燃烧的热度。
她的思绪开始变得模糊,眼前不断浮现出晚餐时那个戴面具男人的身影。
他修长的手指,线条分明的下巴,还有那双在烛光下如琥珀般神秘的眼睛
红叶跌跌撞撞地回到床上,身体异常沉重。
她本想立刻睡觉,却发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抚上了自己的脖颈,
然后是锁骨,再往下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就像有人在操控她的身体一样。
红叶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欲望,脑海中全是那个面具男人的影像。
“不这不对劲”红叶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必须抵抗,但身体却背叛了她。
睡衣的纽扣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就在意识即将完全沉沦的瞬间,红叶似乎听到房门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她努力想睁开眼睛,但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
恍惚中,她感觉到有人站在床边,俯身看着她
“谁”红叶想尖叫,但发出的只是一声软绵绵的轻吟。
来人没有回答,但红叶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气。
和项链上如出一辙,却更加浓郁。
一只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触感真实得不像梦境。
那只手慢慢下滑,拂过她的脖颈,在锁骨处流连,最后停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
红叶应该感到恐惧,但药物作用下,她竟然主动仰起头迎合。
她的身体像着了火一般,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更多的接触。
那只手的主人似乎轻笑了一声,然后俯身压了上来。
在模糊的视线中,红叶看到了那个亚历山大半面罩的轮廓。
男人的身体沉重而温暖。
他的唇贴上她的唇,引起一阵战栗;他的手指灵巧地解开她剩余的衣扣,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不”红叶微弱地抗议着,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
各种感触交织,红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那个吻带着某种药物的甜腻味道,让红叶的意识更加模糊。
衣物不知何时已经全部褪去,红叶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这场似梦似幻的交缠持续了整夜。
整理好她的睡衣,然后如同幽灵般消失在晨光中。
红叶感觉累得精疲力尽,这次是完全昏睡过去,再也没有做梦。
日上三杆,刺眼的阳光将红叶从混沌中唤醒。
她猛地坐起身,一阵剧烈的头痛立刻袭来。
床单凌乱不堪,睡衣皱巴巴地堆在腰间,脖子上还残留着可疑的红痕。
红叶惊恐地检查着自己的身体。
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随处可见。
最让她恐惧的是,身上传来隐隐的酸痛,像是被人粗暴对待过。
红叶颤抖着掀开被子,却没有在床单上发现血迹。
她跌跌撞撞地冲向洗手间,在镜子前仔细检查全身。
除了那些淤青和红痕,似乎没有更严重的伤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红叶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脖子上的钻石项链。
她明明记得昨晚把它摘下来了,现在却好好地戴在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