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怯生生的眼神刺痛了我。
不管发生了什么，现在的她显然需要保护。
我脱下外套裹住她单薄的身子，柔声问。
“愿意跟我回家吗？”
她歪着头思考了几秒，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用力点头。
回到我的住处后，白若冰像只好奇的小猫一样四处探索。
她笨拙地摆弄每样东西，时不时发出惊喜的轻呼。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心中五味杂陈。
“若冰，”我拿出我们的婚约书，尽量放慢语速。
“记得这个吗？”
她凑过来，鼻尖几乎贴在纸上，认真看了半天，然后茫然地摇头。
但下一秒，她的眼睛突然亮起来。
“这个蝴蝶结好漂亮！”她指的是婚约书上的红色缎带。
夜幕降临后，问题来了。
白若冰抱着枕头站在我卧室门口，赤着脚，睡衣歪歪扭扭地挂在身上。
“我害怕”她咬着下唇，大眼睛里盛满泪水。
“能不能一起睡？”
我的喉结上下滚动。
理智告诉我应该拒绝，但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我叹了口气，侧身让出位置。
“只睡觉，好吗？”
她立刻破涕为笑，蹦蹦跳跳地钻进被窝。
我僵硬地躺在床的另一侧，刻意保持距离，甚至穿着全套睡衣。
白若冰却像八爪鱼一样贴过来，头靠在我肩上，满足地叹了口气。
“好暖和”她喃喃道，呼吸很快变得均匀。
我盯着天花板，努力忽略身旁传来的体温和淡淡香气。
这绝对是我经历过最煎熬的夜晚之一。
不知过了多久，我陷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朦胧中，我感觉身边的温暖消失了。
睁开眼，发现白若冰正悄无声息地向门外走去。
“若冰？”我轻声唤道，但她毫无反应。
我立刻翻身下床，跟了上去。
她走得很快，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像一抹游魂。
穿过客厅，推开阳台门，径直走向后山的树林。
我匆忙抓起外套追出去，心跳如鼓。
树林里漆黑一片，只有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下斑驳的光影。
白若冰白色的睡衣在黑暗中格外显眼，她像被什么召唤一样坚定地向前走着。
我加快脚步，却在拐角处突然失去了她的踪影。
“若冰？”我压低声音呼唤，警惕地环顾四周。
一阵微风拂过，带来熟悉的栀子花香。
我循着香气转身，一个温软的身体突然扑进我怀里。
白若冰仰起脸，月光下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再无先前的懵懂。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她的声音成熟而温柔，与白天判若两人。
我僵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恢复了？”
她轻轻点头，手指抚上我的脸颊。
“魂魄归位需要时间适应。
那具身体死亡太久，我的意识被困在混沌中，只能以最原始的状态显现。”
她的指尖冰凉，却让我浑身发热。
“但现在，我完全回来了。”
我颤抖着握住她的手。
“真的是你？”
回答我的是一个吻。
她的唇瓣柔软冰凉，像初春的花瓣。
开始时只是轻轻触碰，但当我回应时，她加深了这个吻，双臂环上我的脖子。
我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混合着夜露的清新，令人沉醉。
我的手本能地扶上她的腰，隔着单薄的睡衣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
这个吻绵长而深情，仿佛要把分离的时光都补回来。
当她终于微微后退时，我们额头相抵，呼吸都有些急促。
“我一直想告诉你，”她轻声说。
“我愿意做你的妻子，真正的妻子。”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那些光斑随着夜风轻轻摇曳，像是无数银色的蝴蝶在林间飞舞。
我站在树林中央的空地上，怀里抱着白若冰，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和重量。
夜风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拂过我们的发梢，远处偶尔传来几声夜莺的啼叫。
白若冰仰起脸看我，她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像是盛满了整个银河的星辰。
那些星星在她眼底流转，闪烁着让我心醉的光芒。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在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我能看清她脸上每一处细微的表情变化。
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鼻翼轻轻翕动的节奏。
“你终于回来了。”
我的声音有些发抖，这三年来，我每天都在等这一刻。
多少个无眠的夜晚，我独自坐在她身边，抚摸着她的小手，想着她醒来的样子。
现在，她真真切切地站在我面前，不再是那个只有孩童心智的躯壳，而是我记忆中那个完整的白若冰。
白若冰的手指轻轻抚上我的脸颊，她的指尖微凉，带着夜露的湿气。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她的声音不再像白天那样稚嫩，而是带着我熟悉的温柔和坚定。
那声音像是山间清泉，流过我心头的每一处干涸。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纹路。
那些纹路我曾经无数次在梦中描绘，现在终于能够真实触碰。
“真的是你吗？”我害怕这又是一场梦，就像过去三年里那些醒来后就消散的幻影。
我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确认着这份真实的触感。
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踮起脚尖，轻轻吻上我的唇。
这个吻很轻，像是一片羽毛拂过，却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混合着夜露的清新，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体香。
那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她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温暖而湿润。
我的手不自觉地环上她的腰，隔着单薄的睡衣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曲线。
她的腰肢纤细却不失柔软，让我想起春日里随风摇曳的柳枝。
她的唇瓣柔软冰凉，让我想起初春刚开放的花瓣，带着晨露的湿润。
当我开始回应时，她加深了这个吻，双臂环上我的脖子，手指穿过我的发丝。
我们就这样在月光下拥吻，仿佛要把这三年的分离都补回来。
她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和我的心跳渐渐同步，像是两股溪流最终汇入同一条河流。
我的手掌在她后背轻轻游走，感受着她脊椎的弧度，每一节椎骨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我一直想告诉你，”当我们分开时，她轻声说，声音因为刚才的亲吻而略显沙哑。
“我愿意做你的妻子，真正的妻子。”
她的眼神坚定而温柔，里面盛满了让我心醉的光彩。
我的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这三年来，我无数次梦见这个场景，但现实比梦境美好太多。
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色的光晕，让她看起来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子。
她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不知是夜露还是泪水。
“我等这一刻太久了。”
我终于说出话来，声音沙哑得几乎不像是自己的。
我的手指轻轻梳理她被夜风吹乱的发丝，将它们别到耳后。
她的耳垂小巧精致，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微微一笑，那笑容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
那时我只是个刚入门的阴阳师，笨拙地试图掩饰自己对她的惊艳。
“我知道。”
她轻声说，手指缠绕着我的衣襟。
“所以我不想再等了。”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胸膛，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她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明亮，里面盛满了我读不懂的情绪。
有温柔，有渴望，还有一丝我无法理解的复杂，像是深潭底部涌动的暗流。
我低下头，再次吻上她的唇。
这一次，她回应得更加热烈。
我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在清凉的夜空中形成白色的雾气。
她的手滑入我的衣领，冰凉的指尖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感受着她皮肤下脉搏的跳动。
树林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我们急促的呼吸声。
月光为我们照亮了一小片空地，四周的黑暗仿佛将我们与外界隔绝，创造出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人的世界。
一只萤火虫飞过我们身边，像是来见证这一刻的精灵。
她的身体紧贴着我，我能感觉到她的每一处曲线。
她的手在我背上轻轻游走，指尖描绘着我肌肉的轮廓，让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我搂着她的腰，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感受着她胸前的柔软抵着我的胸膛。
“二皮，”她在我耳边轻声唤道，温热的气息让我耳根发烫。
“我爱你。”
这三个字像是带着魔力，瞬间融化了我的心防。
她的声音低沉而深情，像是陈年的美酒，让我未饮先醉。
我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下去。
她的回应热烈而急切，舌尖轻触我的唇缝，像是在寻求更亲密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