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咧开带血的嘴角。
“我无意听见你和佛爷的对话。”
他凑近了些,我能通过摄像头看见他鼻尖渗出的汗珠。
“佛爷虽是八大金刚之首,但也要通过你才能联系老大,对不对?你是老大安插的眼线”
佛媛的红唇微微张开,又轻轻合上。
月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让她的表情更加难以捉摸。
最终,她只是淡淡一笑,这个笑容让张少喉结滚动。
“我们必须去找老大!”张少突然抓住佛媛的肩膀。
“让老大出手干掉那些混蛋,我们才能东山再起!”他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佛媛的肉里。
“你知道其他出境的路吗?”
佛媛轻轻拨开他的手,突然蹙起眉头。
“嘶。”
她弯腰揉捏右脚踝。
“刚才跳墙时扭到了。”
她抬头时眼波流转,长长的睫毛在脸颊投下扇形的阴影。
“其实不必出境。”
“什么?”张少瞪大眼睛。
“老大一直都在内地。”
佛媛轻描淡写地说,同时将受伤的脚伸到张少面前。
“疼死了”
这个动作让她的旗袍开衩处滑落,露出一截羊脂玉般的大腿。
我看到张少的瞳孔骤然放大,呼吸明显粗重起来。
“我、我会按摩。”
张少结结巴巴地说,喉结上下滚动。
“帮你揉揉,好继续赶路”
佛媛歪着头看他,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她没有拒绝。
张少颤抖着捧起那只脚。
即使在模糊的监控画面中,也能看出佛媛的脚型极美。
足弓曲线优雅,脚趾如珍珠般圆润,皮肤白得几乎透明,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张少的拇指按上脚踝时,佛媛发出一声轻哼,说不清是痛还是别的什么。
“这里吗?”张少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他的按摩手法笨拙却充满暗示,拇指打着圈从脚踝慢慢上移,时不时用指尖划过敏感的脚心。
佛媛的呼吸也变得不稳,胸口剧烈起伏,真丝旗袍下的曲线呼之欲出。
当张少的手掌完全包裹住她的小腿时,佛媛突然仰起头,后颈线条绷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她的眼睛半阖,浓密的睫毛投下的阴影也掩不住眼中流转的水光。
张少像是受到鼓励,手指开始不安分地游走,从按摩变成了爱抚。
“嗯”佛媛的轻哼像羽毛拂过耳膜。
她的身体微微后仰,双手撑在身后的落叶上,
这个姿势让旗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沟壑。
张少彻底乱了呼吸。
他的手顺着小腿一路上滑,在膝盖内侧流连片刻后,终于大胆地抚上去。
佛媛没有阻止。
这个默许让张少彻底失控,他猛地扑上去将佛媛压倒在落叶堆上。
监控画面剧烈晃动,只能看到交错飞扬的发丝。
夹杂着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佛媛的指甲则深深陷入他的后背。
“可以吗?”张少的声音带着难耐的嘶哑。
佛媛没有回答,只是用修长的双腿缠上去。
这个动作让张少发出一声低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佛媛的眼神突然变了。
她眼中的迷蒙水光瞬间凝结成冰,红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我甚至没看清她的动作,只听张少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
画面剧烈晃动后定格在张少惊恐扭曲的脸上。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到佛媛的手从他胸口抽出,刀尖滴着血。
“为为什么”张少的声音像漏气的风箱。
佛媛优雅地起身,嫌弃地甩掉手上的血迹。
她俯视着垂死的张少,声音温柔得像在说情话。
“你知道的太多了,亲爱的。”
张少死不瞑目,服务员却再没有看他一眼,起身离去。
我以为佛媛会往边境方向逃窜,但追踪器的信号却显示她正往市区折返。
这反常的举动让我皱起眉头,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方向盘。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黄仙姑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
“喂?”我按下接听键,眼睛仍紧盯着前方的出租车。
“出事了!”黄仙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
“白若冰的尸体不见了!就像她自己走出去一样!”
我猛地踩下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半小时前等等,你在追踪谁?”黄仙姑敏锐地察觉到电话那头的引擎声。
“佛媛。”
我简短地回答,目光重新锁定那辆已经驶入别墅区的出租车。
“她没去边境,反而”
我的话戛然而止。
佛媛坐的车停在一栋欧式别墅前,她下车时那身标志性的红色连衣裙在阳光下格外扎眼。
我迅速调整望远镜焦距,看着她摇曳生姿地走向大门。
可就在她跨入门槛的瞬间,安装在佛媛身上的微型摄像头突然黑屏了。
“该死!”我咒骂一声,拍打设备。
三秒后,画面重新亮起,我却惊得差点摔掉望远镜。
镜头里不再是佛媛妖娆的背影,而是白若冰那张我朝思暮想的脸!
“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打,检查设备是否故障。
但所有数据都显示,信号源确实来自那个微型追踪器,而它现在正对着白若冰的侧脸。
白若冰穿着简单的白色家居服,赤着脚在客厅里走动。
她的动作轻盈得不可思议,仿佛不受重力束缚。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在酒柜前停下,取出一瓶红酒,笨拙地开瓶,倒了大半杯。
当暗红色的液体滑入她的喉咙时,她突然皱起脸,像小孩吃到苦药一样吐出舌头,还用手扇了扇。
“红酒辣?”我困惑地皱眉。
白若冰生前可是品酒高手,怎么会
画面中的她放下酒杯,转身走向浴室。
摄像头因为角度问题只能拍到磨砂玻璃后模糊的身影,但足以看出她苗条的轮廓。
水声响起,雾气渐渐弥漫。
二十分钟后,她裹着浴巾走出来,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雪白的肩颈上。
我的喉咙突然发紧。
即使隔着屏幕,白若冰的美依然令人窒息。
浴巾勉强裹住她傲人的上围,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腿。
水滴顺着她的锁骨滑落,消失在浴巾边缘。
她歪着头擦头发,动作笨拙得可爱,完全不像曾经那个优雅的白家大小姐。
“这不对劲”我低声自语。
白若冰的每个动作都透着违和感。
她试图用吹风机,却把头发搅得更乱。
想穿睡衣,却把扣子系得乱七八糟。
甚至走路时都时不时同手同脚,像个刚学步的孩子。
我必须进去确认。
如果真是白若冰复活,她的魂魄状态需要立即检查。
就在我推开车门的瞬间,一辆银色宾利驶入别墅车道。
当李峰那张讨厌的脸从车里探出来时,我立刻缩回座位,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李峰环顾四周后快步走向别墅大门,连门铃都没按就直接推门而入。
通过摄像头,我看到他见到白若冰时明显愣住,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就你一个人?”李峰的声音通过窃听器传来,带着刻意的温柔。
白若冰点点头,脸上绽放出天真的笑容。
她蹦跳着去厨房,翻箱倒柜好一阵,最后竟然举着一根棒棒糖回来,献宝似的递给李峰。
“吃这个吧,很好吃的!”她的声音清脆得像个孩子。
李峰的表情从困惑逐渐变为贪婪。
他接过糖,眼睛却一直盯着白若冰浴巾下若隐若现的曲线。
“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他向前逼近,手指已经搭上白若冰的肩膀。
我再也忍不住了。
一个箭步冲下车,几步跨到门前,抬脚就踹开了别墅大门。
门板撞在墙上的巨响让屋内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白若冰惊叫一声躲到沙发后,而李峰则脸色铁青地转身。
“你他妈。”
他的脏话在看到我的瞬间噎住了。
我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就是一拳。
李峰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茶几。
“不要打架!”白若冰突然冲过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根棒棒糖,颤抖着递给我。
“给你不要生气”
我愣住了。
眼前这个二十岁的女人,行为举止却像个受惊的五岁孩童。
我小心地接过糖,顺势握住她的手腕。
肌肤相触的瞬间,我的灵力自动探查她的魂魄状态。
完美契合,没有丝毫排斥。
这确实是白若冰的身体和魂魄,但为什么
“听着,”李峰擦着嘴角的血迹站起来。
“这房子现在是我的。
至于她,”他指着白若冰。
“只是长得像你未婚妻而已。
谁知道她怎么进来的?”
“闭嘴。”
我冷冷地说,手上稍稍用力。
李峰立刻噤声。
白若冰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子。
“不要凶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