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的大脑短暂地空白,直到肺部的空气都被侵夺,她才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双手去推时洛寒的肩膀,反被他捉住手腕,抵在门板上。

    “你疯了?”她微微喘息,嘴唇上一片酥麻。

    男人的目光中侵染着情欲,一寸一寸地刮过她冷白细腻的肌肤。

    另一只手掌,握着她的腰,温度攀升,仿佛随时都能把她的衣物焚烧殆尽。

    “我没疯,我只是不想再骗自己了!”

    他对瑶光动了情,自觉对不起挽初,跑出去几天,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

    他缕清思绪,认为对瑶光的动情不过是正常男人看到漂亮女子的正常反应,他还是爱着挽初的。

    但这种理由不过是自欺欺人。

    吹了那么多的冷风,他依旧没能让自己的心冷却下来,反而瑶光的脸,那晚她诱人的红唇,一遍一遍在脑海中闪现。

    今晚又看到她的眼泪,那种由心底而生的怜惜,想把她拥入怀中疼惜的感情,在他的脑海中激荡。

    既然已经犯了错误,那就干脆趁着酒劲,一错到底。

    他又一次吻住了瑶光的唇,扯开了她的腰带。

    瑶光惊愕,可不容她思考,人已经被带到了榻上。

    她趴在榻上,脑子乱成一团。

    炙热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背上,时洛寒着迷般的,吻着那朵妖冶鲜艳的滴血玫瑰。

    瑶光的腰,一寸一寸地软了下去。

    榻上四垂的帷幔,摇晃了一整夜。

    瑶光一直认为,自己不是个娇滴滴的金枝玉叶,她有着不输男人的意志,高强的武艺和凡人不能及的眼神和听力。

    直到她遇见了时洛寒。

    这个男人的强悍,才让她认识到,男人和女人在体力上的巨大差异。

    更别提他强大的爆发力。

    她想问时洛寒两人之间算是怎么回事,但累得张不开嘴,沉沉睡去。

    时洛寒把人抱在怀里,让瑶光趴在他的胸口。

    酒气散去,他的大脑越发清明。

    他清晰地听到自己的灵魂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原来这才是得到所爱之人的滋味。

    曾经他也渴望和挽初的关系更进一步,脑海中却从未想过,真正把挽初变成他的女人。

    即便是和挽初定下婚约,在挽初面前,他对自己的身份定位,也依旧是她的兄长。

    他对挽初的那种朦胧爱意,更像是年少时期萌动的一点延伸。

    还远远达不到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非她不可,一心想要和她抵死缠绵的程度。

    原来这么多年,他都爱错了!

    想通这一切,他反而平静了。

    那种背叛了挽初的负罪感,也消失了。

    怀中的人睡得很熟,时洛寒拨开她额前的几缕碎发,吻了吻她的额头。

    “睡吧,我很快就回来。”

    ……

    天已经快亮了,宋挽初听到院子里洒扫的声音,丫头婆子们已经起床了。

    突然,她听到小丫头花穗惊叫一声,扫把落地,步履匆匆。

    没一会儿,南栀走了进来,掀开帐子的一角,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宋挽初睡得不好,头昏昏沉沉的,捏了捏眉心,“外头怎么了?”

    “姑娘,花穗一开门,看见梁……轻舟道长睡在咱们院门口。”

    宋挽初一激灵,瞬间就醒了。

    她匆匆起床,在寝衣外面罩了一件狐裘大衣,火急火燎地往外跑。

    院门口,婆娑的梅影间,梁屿舟迎着熹微的晨光,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