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笙:“四妈妈,明天我有事儿,就不去找他了。”
‘躲我是吧?行,躲吧,有种就一直躲着,我看你能忍多久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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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时笙清早起来,洗漱完,将一沓印制好的纸拿出来。
这纸上印制的是万年历上的一页。
沈时笙家里藏有一本万年历,是嘉庆年间,皇帝赏给她祖辈的一本万年历。
是宫中的万年历,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万年历封面鎏金烫印,珍贵无比,这上面记录着每一年每一天宜进行什么活动,不宜进行什么活动。
该举行什么大型活动,以及举行活动的各种禁忌。
沈时笙印刷的这一页万年历,正是后天大年初一的,上头写着宜‘迎喜神方’,喜神位于甲已日居东北。
还写着迎喜神时的禁忌。
她吩咐人将一沓印好的纸分发给各门阀权贵世家,让各家族都看看上头的注意事项。
住在奉城之外的,沈时笙安排人去电话通知。
又是忙忙碌碌的一上午,中午时候,沈时笙接到了珠妈妈电话,说金斯年给沈府送来了新年礼。
沈时笙让珠妈妈安排人回礼,她有些意外,没想到上次傅焰霖拦了金斯年的火车,没收了他私运的军火,她还开枪打伤了他,他还会给她送新年礼?
那她找金斯年定制的暖房呢?
想到这里,她立刻开车去了一趟公公给她的那块地皮。
暖房原本定的就建在那块地皮的一个区域,等她赶到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即将完工的偌大暖房。
全透明玻璃的暖房,周围还做了精致的法式雕花防盗护栏。
金斯年还是按照约定给她做了暖棚,过了年初一,她得让珠妈妈给金斯年拨款子。
她转身准备离开时,一辆奢华的斯蒂庞克停在路边。
车窗缓缓落下,沈时笙看到了极漂亮的一张脸,墨发中孕育出妖冶,一双桃花眼冷又透亮,是金斯年。
他身旁还坐着一个气度尊贵的长者,穿绣龙的褐色长褂,雍容华贵,样貌端肃,是金王爷。
金斯年的父亲,沈时笙留洋前见过多次。
“金伯伯!”
金王爷点点头,“笙儿,好多年未见,小时候俏丽机灵的小丫头依然是端庄容貌惊人的千金。”
“谢伯伯!”
金斯年:“时笙!”他眼中没有记恨,仿佛她冲他开一枪,是不曾有过的事。
沈时笙视线看向金斯年:“金先生,暖房做得很好,谢谢,这两天我就让我家账房先生把款子给你送过去。”
金斯年感受到了沈时笙语气里的疏离,“不急,时笙,那天的事,你别往心里去,我永远不会记你的仇。
那天,你是少帅夫人,我懂你的身不由己。
今天,你是时笙。”
沈时笙:“金先生,我现在也是少帅夫人,谁在我面前说我丈夫,说我夫家一个不字儿,我都和谁势不两立。”
金斯年上次私运军火不像是第一次,还与佐藤家勾结,这些举动,全都是对傅家的挑衅。
他们再也不能是朋友了。
生意上的合作她都要谨慎小心,她记得当年母亲的嘱咐。
金斯年那双桃花眼全红了,他一动情绪,眼睛和眼周围就瞬间红透。
沈时笙不想多聊,本想告辞离开,未曾想。
下一秒,金斯年总是淡漠慵懒的眸瞬间瞪大,眼神里透着紧张、担忧的光。
他伸出一只手将沈时笙的头护推到一旁,另一只手举枪,朝她身后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