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春晓低下头，她不想跟人谈论靳驰。
靳驰教她的不只是数学，还有如何看待这个世界。他离开后留下的空白，至今无人能填补。
下午的体育课上，女生们分组打排球。
徐春晓技术一般，被分到了实力较弱的b组，而刘美丽作为校队替补，自然是a组的核心。
“小心点，别把我们的学习委员打伤了。”刘美丽在发球前大声说，引来一阵哄笑。
“人家可是有‘护花使者’的。”
排球带着风声直冲徐春晓而来，她勉强接住，但球高高弹起，飞出了边界。
“春晓，别理她。”同组的女生拍拍她的肩。
徐春晓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仿佛聚光灯下的演员。
接下来的比赛中，刘美丽变本加厉，专门针对徐春晓发球。
一次、两次、三次徐春晓的手臂已经泛红，但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以前她所在的学校并没排球课，这还是自己来到一中现学的。
现在倒是因为刘美丽的针对，让她学会了接球，各种刁钻球的接法。
刘美丽见徐春晓非但没被打倒，还越挫越勇了，脸色变了变，不情愿地放下球走了。
比赛草草结束，徐春晓松了一口气，但心里沉甸甸的。
“春晓，不错啊！你这技术直线上升了！”苏晨阳看到徐春晓手臂通红，心里有点心疼。
“没事，人总是要经过磨练才能成长的。”
说到这话的时候，她莫名又想起那个交强的背影。
下课铃响了，徐春晓和苏晨阳一起去了食堂吃饭。
“徐春晓你等我一下。”沉稳腋下夹着书本端着餐具过来了。
他坐在徐春晓对面，拿着两本书出来，“给你的。”
徐春晓接过书，是《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经典题解》和一本《数学之美》。
她翻开扉页，看见陈默工整的字迹：“给最聪明的数学女孩。”
“这……”徐春晓本来就还在烦恼绯闻，这陈默一次又一次靠近自己，多少有点烦人了。
“这是给你竞赛用的，了解更多才能更好应付。”陈默笑了笑，“我看你经常在图书馆借这类书。”
徐春晓抱紧书本，胸口涌起一股暖流。
他们默默呃吃着饭，陈默犹豫了一下：“明天周六，图书馆见？我们可以一起准备竞赛。”
徐春晓怀疑自己如果说不，这人可能又会问为什么？然后就会有更多麻烦。
无意间她抬头扫过排队的人群，一个身影让她眼前一亮。
那不是……
背对着自己的女生好像有心灵感应一般，转身就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徐春晓，
突然瞪大眼睛，“徐春晓？真的是你！我就听说你来了县一中！”
徐春晓这才认出对方真的是江宁允，她以前学校的同学，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之一。
“小满？你怎么在这？”徐春晓惊讶地问。
因为你，我也转学来一中了！”江宁允兴奋地跑过去，恨不得抱住徐春晓。
江宁允想起之前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徐春晓归校，还以为她伤还没好。
后来问了许多人才知道徐春晓转来县一中了。
得知她来了一中，江宁允明知道自己成绩可能够不上这个学校，也求着家人帮她转学过来。
“你怎么也转过来了？”徐春晓记得上次插班生考试江宁允并没参加啊。
目光却无法从江宁允脸上移开。
那么久不见，江宁允的齐耳短发已经长到肩膀，但那双明亮的杏眼和右颊的小酒窝一点都没变。
“对啊，没有你的高中太没意思了，我前几天让家人帮我办好手续的，以后你可别忘了帮我辅导功课！“江宁允兴奋地拉开椅子坐下，完全无视了其他人的存在。“我找了你整整一个星期！”
徐春晓感到喉咙发紧。她是自己在以前学校的好友，很长一段时间她是唯一的朋友。
“我……”徐春晓刚要解释自己转学的原因，对方已经跑过来抱着自己了。
“春晓你知道的，我的成绩不怎么样，你可不能不管我！”江宁允眼睛亮亮的。
随即她开始介绍起来。
“这是我以前学校里的好朋友江宁允，”
“她们是我同班同学苏晨阳和陈默学长。”
“苏晨阳同学你好，我是江宁允，我们以后一起学习！”
女孩热情洋溢的笑着。
“这不是一中的学生会主席兼数学竞赛冠军，我知道！”
江宁允爽朗地伸出手与他们握握手，“久仰大名！”
陈默礼貌地握了握，目光却在两个女孩之间来回扫视：“你们很久没见了？”
”两年零四个月。“江宁允准确地说出时间，“自从春晓突然来了一中，都快一个月了！”她戳着手指头数着。
三个女孩子有说有笑的，陈默插不上话，只好默默吃完饭就准备走了。
“徐春晓同学，记得周六一起去图书馆，我先走了。”陈默招呼了一声就走了。
江宁允看了看好姐妹又看了看走远的陈默。
“你们…”
这徐春晓多半是绯闻体，怎么才刚来一中一个月，又传绯闻了？
徐春晓叹了口气。
“没办法，谁让我太优秀，数学成绩好，学长想跟我一起参加数学竞赛，一来二去就传出绯闻了！”
苏晨阳看着好友这副头疼的模样跟着抱怨。
“江同学你刚来你不知道，一中也有坏学生，她们嫉妒春晓成绩好，就造谣！”
江宁允确实不知道刘美丽的事情。
“你成绩那么好肯定是在一班，我是高一九班。”江宁允撇了撇嘴。
要不是想跟朋友一起学习，她这成绩真不该来这里，一中还有明显成绩划分。
成绩好的都是在1-3班尖子班，4班开始就是普通班级了。
“那你要在这里读书，是真的要努力了，明天早点起来，我带着你晨读。”徐春晓想了想还是帮好友规划了下。
“那我也一起，很快就要月考了！”苏晨阳立刻也表示要同去。
三个小女生嘻嘻哈哈吃完晚饭，一起往宿舍楼走去。
江宁允是后面才来的学生，住在三楼。
“要不是你们宿舍没空位了，我都想搬宿舍了！”看着徐春晓和苏晨阳拐进二楼宿舍时，满脸羡慕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