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晓仔细检查了她的解答,满意地点点头:“完全正确,思路很清晰。”
“那是你教的好!”江宁允笑嘻嘻地说,“下周就要月考了,我好紧张”
“别紧张。”徐春晓拍拍她的肩膀,“按我们计划复习,及格肯定没问题。”
苏晨阳突然压低声音:“你们听说了吗?刘美丽最近经常往教务处跑,好像在打听春晓的事”
江宁允皱起眉头:“她又要搞什么鬼?”
徐春晓摇摇头:“别管她,我们专心学习。”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周一下午,徐春晓被叫到了教务处。
王主任神色严肃地坐在办公桌后,桌上放着一叠材料。
“徐春晓同学,有人反映你入学资格有问题。”王主任推了推眼镜,“说你当初插班考试时,有人给你透题?”
徐春晓瞪大了眼睛:“这完全是诬陷!我怎么可能”
“别激动。”王主任摆摆手,“我们调查过了,没有证据支持这种说法。但是”她顿了顿。
“最近关于你和陈默同学的传闻很多,作为学生干部,你们要注意影响。”
徐春晓感到一阵委屈:“王主任,我们只是在准备数学竞赛,没有任何越界的行为,也没有谈对象。”
“我相信你。”王主任点点头,“但人言可畏,尤其是女孩子,更要懂得保护自己。”
走出教务处,徐春晓的心情沉重得像灌了铅。
她刚拐过走廊,就被江宁允和苏晨阳拉进了空教室。
“怎么样?王主任说什么了?”江宁允急切地问。
徐春晓把谈话内容简单说了一遍。
苏晨阳气得直跺脚:“肯定是刘美丽搞的鬼!我听说她爸爸和教务处副主任是同学!”
“太过分了!”江宁允握紧拳头,“我们得想个办法”
“不用。”徐春晓冷静地说,“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月考和数学竞赛在即,我们要用成绩说话。”
当天晚上,徐春晓在日记本上写下:“谣言止于智者,实力是最好的反击。”
她想起靳驰曾经说过的话——“当你足够强大时,那些闲言碎语就伤不到你了。”
接下来的日子,徐春晓更加专注于学习。
她和陈默的配合越来越默契,在模拟竞赛中屡屡获得高分。
江宁允的数学成绩也从58分提高到了89分,让老师们刮目相看。
月考前一天,三人复习到很晚。图书馆关门时,外面下起了小雨。
“我送你们回宿舍吧。”陈默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撑着一把大黑伞。
“不用了,我们跑回去就行。”徐春晓婉拒道。
“那怎么行!会感冒的!”江宁允已经钻到了伞下,“陈同学,谢谢你了啊!”
无奈之下,徐春晓只好也站到伞下。
四个人挤在一把伞下,难免靠得很近。
徐春晓能闻到陈默身上淡淡的墨水味,和他小心翼翼保持距离的僵硬姿态。
“陈同学,你可真好啊!”江宁允笑嘻嘻地说。
陈默有些不好意思:“应该的。”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手电光从对面照来:“谁在那里?”
是教务处的值班老师!
四人顿时僵在原地。
刺眼的手电光下,徐春晓看清了来人的脸——教务处副主任赵老师,一个以严厉著称的中年男教师。
“这么晚了还在校园里游荡?”赵老师严厉的目光在四人身上扫过。
尤其在看到陈默和三个女生共撑一把伞时,眉头皱得更紧了。
“赵老师,我们在图书馆复习,刚出来。”陈默镇定地回答,但微微发红的耳根暴露了他的紧张。
“复习?”赵老师冷笑一声,“月考前一晚,一男三女挤在一把伞下复习?徐春晓,又是你!“
徐春晓心头一紧,不明白为什么赵老师会特别点她的名。
她刚要解释,江宁允已经抢先开口:
“赵老师,是我数学不好,求春晓帮我补习的!没想到突然下雨,陈默同学只是好心送我们回宿舍!”
赵老师狐疑地看着他们:“都跟我去教务处!”
教务处的灯光惨白刺眼。
赵老师坐在办公桌后,面前摊开一本记录本。
“姓名,班级,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外面?”他冷冰冰地问。
四人依次回答。
轮到徐春晓时,赵老师突然打断:“徐春晓,有人反映你经常和陈默单独相处,有没有这回事?”
徐春晓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我们只是在准备数学竞赛””
“竞赛?”赵老师嗤笑一声,“学校是学习的地方,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
“赵老师!”陈默猛地站起来,“您不能这样武断地下结论!我们确实是在准备竞赛,您可以检查我们的练习本和模拟题!”
赵老师被陈默的突然爆发震住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陈默,你是学生会主席,更应该以身作则!”
“正因为我是学生会主席,我才更清楚徐春晓同学数学有多好。”陈默的声音坚定而清晰。
“她转学以来的每次测验都是年级前十,数学竞赛模拟赛我们组一直是第一名。这样的学生,不应该被无端怀疑。”
教务处的气氛一时凝固。
赵老师的脸色阴晴不定,最终他摆摆手:“行了,都回去吧。以后不许这么晚还在外面逗留!”
四人如蒙大赦,赶紧离开。雨已经停了,校园里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
“谢谢你,陈默。”走到女生宿舍楼下,徐春晓真诚地说。
陈默摇摇头:“我只是说了实话。”他犹豫了一下,“赵老师好像特别针对你,是不是有人”
“肯定是刘美丽搞的鬼!”江宁允气愤地说,“还能是为什么?刘美丽爸爸和赵老师是同学!”
“别想那么多了,明天还要月考。”徐春晓勉强笑了笑,“大家都早点休息吧。”
回到宿舍,其他同学已经睡下了。
徐春晓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赵老师的眼神和话语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线。
徐春晓想起靳驰临走前的夜晚,也是这样的月光。
他说“月季再开时,我会回来。”可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他音信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