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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感染风险

    用一顿早餐,一张纸条,就想抹平那些谎言,那些躲避,那些让她辗转反侧的不安?

    他甚至不肯亲自出现,不肯给她一个当面解释的机会。

    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不上不下,憋得她眼眶发酸。

    她伸出手,指尖颤抖着,想要去碰那张便利贴,却又猛地缩了回来,仿佛那上面带着灼人的温度。

    保温袋里散发出食物温热的香气,是她喜欢的粥和小笼包的味道。

    可这熟悉的味道,此刻却像是一种无声的讽刺。

    他记得她的喜好,却不肯给她最需要的坦诚。

    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大颗大颗,砸在地板上,洇开小小的湿痕。

    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气。

    气他的自以为是。

    气他的逃避。

    更气自己,竟然还因为这简单的三个字,而感到一丝丝不争气的动摇。

    她蹲下身,将脸埋进膝盖里,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压抑的呜咽声从喉咙深处溢出,带着浓浓的委屈。

    为什么要把事情弄得这么难看?

    为什么不能好好沟通?

    哭了好一阵,直到眼泪有些流干了,胸口那股憋闷的怒气才稍稍平复了一些,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她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门外的早餐和那张依旧刺眼的纸条。

    她慢慢站起身,没有去碰那些东西。

    转身走进浴室,冰凉的水扑在脸上,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

    镜子里的女人,眼睛红肿,脸色苍白,写满了疲惫与未解的困惑。

    但那眼底深处,依旧残存着一丝倔强。

    这件事,还没完。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机械地洗漱,换衣服。

    将自己收拾妥当,拎起包,准备去医院上班。

    路过门口时,她的脚步顿了顿,目光复杂地扫过地上的保温袋和门上的便利贴。

    最终,她没有带走早餐,也没有撕下那张纸条。

    她只是拉开门,走了出去,将那份带着复杂信息的礼物,连同那个依旧选择躲藏的男人,一起关在了门后。

    医院里还有病人在等她。

    生活还要继续。

    而她和关棋之间的问题,显然不是一顿早餐和一句不分手就能解决的。

    她需要一个真正的答案,而不是这种敷衍的安抚。

    白炽灯的光线均匀地洒在医院纤尘不染的走廊上,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略带刺鼻的气味。

    许知意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

    脑子里反复回荡着那张便利贴上凌厉的字迹,还有关棋那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不分手。”

    这三个字像魔咒,缠绕着她的思绪,让她在面对病人和处理工作时,需要付出比平时多几倍的精力才能勉强集中。

    她知道自己状态不对。

    眼底的红血丝尚未完全褪去,即使化了淡妆也难掩疲惫。

    查房的时候,她差点念错了病人的床号。

    写医嘱的时候,笔尖悬在半空,好几秒才想起下一个该写的药名。

    幸好,多年的专业素养刻在骨子里,让她在关键时刻总能拉回即将飘远的意识,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差错。

    “许医生,你今天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没休息好?”

    一位相熟的护士在经过护士站时,关切地问了一句。

    许知意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嗯,昨晚有点失眠。”

    她含糊地应付过去,并不想多谈。

    家里的那摊烂事,实在不适合拿到工作场合来说。

    护士了然地点点头,也没再追问,只是提醒她注意身体。

    越是掩饰,那份沉甸甸的心事就越是清晰地压在心头。

    午饭没什么胃口,随便扒拉了几口食堂的饭菜就放下了筷子。

    下午,她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又仔细核对了一遍所有负责病人的情况,确保万无一失。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窗,给冰冷的器械镀上了一层短暂的暖金色。

    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是心理上的倦怠。

    她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将白大褂脱下,整齐地挂在衣帽架上,换回自己的便服。

    手机依旧安静地躺在包里,没有任何动静。

    关棋没有再发来任何消息,也没有打来电话。

    那个保温袋和便利贴,此刻仿佛成了她早晨的一个幻觉。

    可心口那阵阵的钝痛,却真实得无法忽略。

    她拎起包,深吸一口气,推开办公室的门。

    走廊里比白天安静了许多,只有零星的脚步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呼叫铃声。

    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光洁的地板上,显得有些孤单。

    她低着头,想着等会儿是直接回家,还是找个地方随便吃点东西。

    一个不小心弄到了伤口。

    许知意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上惨白的灯光。

    她知道流程,她甚至亲自处理过类似的职业暴露事件。

    可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所有的冷静和专业都显得那么脆弱。

    没过多久,院感科的医生穿着隔离衣走了进来,表情严肃。

    “许医生,根据规定,我们需要对你进行隔离观察,直到排除感染风险。”

    隔离。

    这个词像一把重锤,砸在许知意的心上。

    她将被关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与外界隔绝,像一个危险品一样被看管起来。

    “我知道了。”

    她低声应道,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沙哑。

    反抗是无用的,也是不负责任的。

    她被带到了一个位于特殊区域的单人隔离病房。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独立的卫生间。

    窗户是密封的,透不进一丝外面的空气。

    门在身后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彻底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消毒水味道,比普通病房更甚,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洁净感。

    她走到床边坐下,手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护士很快穿着全套防护服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针剂托盘。

    “许医生,这是预防性用药,可能会有一些副作用,比如恶心或者头晕,有任何不适随时按铃。”

    护士的声音隔着口罩显得有些闷。

    许知意默默地伸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

    冰冷的针头刺入皮肤,药液被缓缓推入血管,带来一阵轻微的胀痛感。

    这冰冷的液体,仿佛是她此刻处境的象征,被动,无助,只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