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氏集团这么大,高层办公室会在哪一层?
她只能凭感觉,按下了其中一个显示为专用梯旁边的普通员工电梯的向上按钮。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里面已经站了几个人,都穿着正式的职业装,低声讨论着工作。
许知意低着头,挪到了最角落的位置,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电梯平稳上升。
密闭的空间里,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起来。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旁边人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水味。
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电梯在不同的楼层停下,有人出去,有人进来。
许知意始终低着头,帽檐遮挡了她的视线,也隐藏了她眼底的焦灼。
她不知道该在哪一层出去。
只能寄希望于运气。
或者说,寄希望于能在某个楼层,捕捉到与关棋相关的蛛丝马迹。关氏集团这么大,高层办公室会在哪一层?
她只能凭感觉,按下了其中一个显示为专用梯旁边的普通员工电梯的向上按钮。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里面已经站了几个人,都穿着正式的职业装,低声讨论着工作。
许知意低着头,挪到了最角落的位置,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电梯平稳上升。
密闭的空间里,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起来。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擂鼓一般撞击着耳膜。
旁边人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水味,混合着打印纸的味道,让她有些不适。
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电梯在不同的楼层停下,有人出去,有人进来。
西装革履的身影,一丝不苟的发型,自信从容的谈吐。
许知意始终低着头,深蓝色的鸭舌帽帽檐遮挡了她的视线,也隐藏了她眼底难以掩饰的焦灼。
她不知道该在哪一层出去。
只能寄希望于运气。
或者说,寄希望于能在某个楼层,捕捉到与关棋相关的蛛丝马迹。
数字不断向上跳动。
二十层。
二十五层。
三十层。
当电梯停在三十五层,门再次打开时,外面站着的人让她心头一跳。
是刚才给关棋开车门的那个助理。
他似乎正准备下楼,看到电梯里的人,微微皱了下眉,但还是侧身走了进来。
许知意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将帽檐压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胸口,握着拖把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幸好,助理只是瞥了她一眼,并未在意这个角落里的“清洁工”,转而低头看起了手机。
许知意松了半口气,但神经依然紧绷。
助理在这一层进来,是不是意味着关棋就在这一层?
电梯继续上升了几层,最终停在了四十二层。
这也是电梯能到达的最高楼层之一。
电梯里的人陆续走了出去。
助理也抬步向外走。
许知意几乎是下意识地,跟在了最后面,低着头,推着并不存在的污渍,慢慢挪了出去。
电梯门在身后合上。
这一层的走廊,明显比下面楼层更加安静。
地上铺着厚厚的灰色地毯,将所有脚步声都吸了进去。
墙壁是沉稳的深色木饰面,点缀着几幅看不懂的现代画作。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低调的奢华与权力的气息。
走廊很长,两边都是紧闭的办公室门,门牌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冰冷的编号。
助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的一个拐角。
许知意不敢跟得太紧,只能远远地缀着,假装在擦拭墙角的装饰摆件。
她的心跳依旧很快,手心里的汗濡湿了拖把杆。
就在这时,从走廊深处,隐约传来压抑的说话声。
声音不大,但在这过分安静的环境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许知意的心猛地一缩。
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似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怒气。
她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语气里的斥责意味,让她没来由地感到一阵不安。
她控制着脚步,一点点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挪动。
越靠近,那声音越清晰。
她甚至能分辨出,其中似乎夹杂着关棋低沉的回应,但很快就被那个威严的声音打断。
她的脚步停在了一扇厚重的实木门前。
门虚掩着一条缝隙。
声音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许知意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被强烈的不安驱使着,悄悄靠近了那条门缝,小心翼翼地朝里面望去。
办公室很大,装修得极其考究。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都市景象。
关棋就站在办公桌前。
他背对着门的方向,身形依旧挺拔,只是左肩似乎微微有些不自然的下沉。
他颈侧那抹白色的纱布,在室内光线下,依然刺眼。
而在他对面,办公桌后,坐着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中年男人。
男人穿着深色的中式盘扣上衣,面容严肃,眼神锐利,不怒自威。
此刻,他的脸上满是怒容,正厉声说着什么。
许知意的心瞬间揪紧。
她看不清关棋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紧绷的背影。
突然。
那个中年男人猛地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几步走到关棋面前。
他扬起了手。
许知意的瞳孔骤然收缩。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了关棋的脸上。
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炸响在许知意的耳边,也炸碎了办公室里压抑的寂静。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许知意浑身僵硬,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她眼睁睁看着关棋的头被打得偏向一侧,几缕碎发落下来,遮住了他的眉眼。
他没有躲,也没有反抗。
甚至连身体都没有晃动一下。
只是沉默地承受了这带着极大侮辱性的一巴掌。
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心疼,如同滚烫的岩浆,瞬间冲上了许知意的头顶。
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冲进去。
凭什么?
他凭什么打关棋?
关棋还受着伤!
她的手指死死抠住了拖把杆,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
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但理智在最后一刻拉住了她。
她不能冲动。
她现在的身份,一旦暴露,不仅帮不了关棋,反而会给他带来更大的麻烦。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眶因为愤怒而微微发红。
那个中年男人似乎余怒未消,指着关棋,还在低声训斥着什么。
关棋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
许知意死死盯着那个中年男人的脸。
这张脸,她从未见过。
但能在这里,用这种态度对待关棋的人,身份绝对不简单。
不行,她要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