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我们喝了不少酒,也造了不少的美味佳肴。
具体花销了多少我不记得了,只模模糊糊有印象,光是小票单就有一人多高,结账的好像是李涛的秘书那个叫郭浪帅的家伙。
打饭店里出来,李安俊还一个劲嚷嚷要去唱歌,后来也是被郭浪帅给劝走的。
而关于那位神秘的“孙总”,李廷没有主动提及,我也很聪明的没敢瞎打听什么,只是在心里刻下了烙印,轻易不要跟“银河集团”再扯上什么关系。
回到租住的小院,我跟二盼、老毕又闲扯一会儿才各自回屋睡去,至于光哥我记得酒局还没散场,他就匆匆忙忙离桌说是接董乐乐下班去了。
一夜无话,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次日的上午。
刚从楼上下来,我就听到一阵叮叮咚咚的嘈杂声。
来到厨房一看,只见光哥正腰系围裙满面春风的在剁肉馅。
“啥情况啊?”
我好奇的凑上前询问。
“给嫂子包饺子,嫂子吃饺子,光哥啃嫂子。”
倚靠在沙发上的二盼贱兮兮的撇嘴。
“一天就特么属你骚话多。”
光哥白楞一眼,随即朝我道:“你嫂子农村亲戚家里刚杀的大肥猪,送过去几斤肉,我寻思给大家伙包顿饺子,改善一下伙食呢,正儿八经的家养猪,跟厂子里那些吃饲料的玩意儿不一样,嘎嘎香。”
“辛苦我哥了呗。”
我乐呵呵的翘起大拇指,随后趿拉着拖鞋又来到客厅。
“往旁边闪闪,就特么属你屁股大,一人占整张沙发。”
没好气的踢了二盼一脚,我抓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可不辛苦呗,几斤猪肉换五千块钱,这买卖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羡慕嫂子啊,我实在是没拿条件,不然也想找个地方当嫂子去。”
二盼指了指厨房里忙碌的光哥,压低声音朝我念叨。
“啥玩意儿换五千块钱?”
我迷惑的问道。
“嫂子的亲戚送过来几斤肉,转头就开始哭穷,又是庄稼欠收,又是孩子念书,咱嫂子又搁旁边一个劲的含沙射影,光哥脑子一热直接塞给人家五千块钱。”
二盼翻了翻眼皮轻笑。
“你没话啊?老叽霸研究我干啥?钱是我自己攒的,我乐意给谁就给谁,你看给你心疼的一早上逼逼赖赖个不停。”
这时,光哥突然从厨房里走出来,一手掐着腰,一手举起菜刀骂咧。
“不是哥,当弟弟的是怕你吃亏,知道的是你俩处对象,不知道的还特么以为你加入扶贫办啦。”
二盼摸了摸鼻尖连忙解释:“哥,你说你俩总共才好两天半吧,她光是这样那样的理由管你要钱都几次了?里里外外你最少拿出去一万多了吧?就算你兜里有台印钞机也赶不上她那样的花法啊,你这人就是太善良,总觉得睡了人家就该负责,可这种事情本就是两情相悦的啊”
“你懂个蛋,乐乐家本来就困难,我能帮点是点。”
光哥黑着脸不耐烦的打断。
“那她没跟你之前就不活了呗?她家困难又不是因为跟你在一起突然困难的,你老把麻烦往自己脑袋上揽啥啊。”
二盼鄙夷的哼了一声。
“以前她咋地跟我无关,但以后她好坏就是我的能耐。”
光哥一根筋似得怼了一句。
“得得得,我狗拿耗子啦,说不通就不说啦,我上厕所去。”
二盼也怕再聊下去容易起争执,爬起身子开始在沙发上翻找:“诶?我手机呢,草特爹的,刚才还搁这儿啊。”
“没手机你还不拉屎了?我发现你这人毛病是真多,一上厕所就玩手机。”
我咧嘴笑骂一句。
“那咋地?不玩手机,玩屎啊。”
二盼理直气壮的反问。
“滚滚滚,歪理真叽霸多。”
我无语的搡了他一把。
“韭菜馅还是芹菜馅的?我记得安安喜欢吃茴香的哈,要不咱们一样都整点?”
等二盼离开,光哥朝我低声发问。
“咱一个蹭饭的,没资格提要求。”
我开玩笑似得打趣,随即指了指楼梯方向道:“你家娘们还睡着呢?”
“没,跟小姐妹逛街去了。”
光哥很随意的将菜刀放在茶几上,两手在围裙上蹭了两下叹气道:“我知道你打心里看不上乐乐,感觉她太物质,总是动不动就找我要钱,可是”
“没有哥,我没看不上任何人,她的好坏也跟我没多大关系。”
有了二盼的前车之鉴,我才不想跟光哥扯这方面的话题,省的待会我俩再干起来。
“叮铃铃”
话没说完,光哥兜里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喂媳妇?”
看了眼号码,他立马满脸堆笑的接了起来。
“什什么?你不是逛街去了吗?咋会跑棋牌室呢,别哭别哭,我马上过去,你把电话给老板!”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几句什么,光哥“蹭”的一下蹿了起来,表情也陡然变得紧张。
“喂哥们,我是她对象,欠多少钱我马上送过去不就完了,犯不上大呼小叫的,对吧?”
紧跟着,光哥又捧起手机说道。
“咋回事啊?”
等他挂断电话,我好奇的问了一嘴。
“乐乐在建新街的棋牌室输了点钱,这会儿让人扣住不许走,我得过去接她一趟。”
光哥三下五除二的解掉围裙,而后又一把抄起茶几上的菜刀,拔腿就要朝门外走去。
“我特么拿这玩意儿干毛,现在最重要的是钱!”
走了没两步,光哥又掉头放下菜刀,三步并作两步“噔噔噔”蹿上楼梯。
“哥你别着急,我跟你一块去吧,二盼!二盼!”
看他慌里慌张的样子,生怕他待会再跟人起争执,我不放心的扯脖叫喊两声。
片刻后,我们乘坐二盼的大“霸道”出发。
“一个女人,又抽烟又喝酒,还特么打牌赌钱,技能比咱社会人都特么全面,光哥你真得琢磨琢磨了,鬼知道她还有没有其他不良嗜好,要我说这次给她领出来就直接散伙吧,咱家实在没金窝,养不起那号野山鸡。”
坐在驾驶位上,二盼一手扒拉方向盘,一手攥着瓶打火机充气罐“嘶嘶”的猛嗅几口。
“少说两句吧。”
余光瞥了眼光哥阴沉的面颊,我轻靠二盼大腿摇摇脑袋。
“确实得说说她了,赌博这东西绝对不能沾!”
紧咬几下嘴唇,光哥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