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傻柱脸颊微醺,他端起酒杯,对着陈远,语气里带着真挚的感激:“陈干部,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些话,我回去后翻来覆去地琢磨,真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秦淮茹那一家子,我以前……唉,以前真是我昏了头了!”傻柱猛地灌了一口酒,像是要把过去的糊涂一饮而尽。
他放下酒杯,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最近我又托厂里一大姐给我介绍了个对象,水泥厂的女工,听说人特别踏实肯干。”
“模样嘛,大姐说了,就一般,不如那秦淮茹,但我想清楚了,过日子,模样哪有那么重要?能安安稳稳过日子,比啥都强!”
陈远意外这一根筋这次转弯这么快。
“想清楚了就好!”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傻柱谈兴甚浓,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朴素的期待。
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接着,“咚咚咚”,陈远家的房门被轻轻敲响了。
傻柱喝酒的动作一顿,有些疑惑地看向门口。
陈远则神色不变,心中了然。
这个点,不用想也知道是秦淮茹。
这差不多也是秦淮茹每日来打扫他屋子,顺便“联络感情”的时间了。
傻柱识趣站起身,带着几分酒意说道:“陈干部,不早了,我……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提起自己带来的空饭盒,准备离开。
陈远摆摆手,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行,慢走。”
傻柱点点头,走向门口。
他拉开房门,门外站着的,自然就是秦淮茹。
秦淮茹穿着件碎花布褂子,身段依旧显得丰腴,此刻正带着一丝惯有的浅笑,准备开口。
当她看到开门的是傻柱时,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神里闪过一丝讶异。
傻柱也愣了一下,本能地想问一句她这会儿来陈远家干嘛?
但话到嘴边,他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脑海中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和秦淮茹保持距离。
想到这里,傻柱脸上的表情迅速恢复了平静,只是对着秦淮茹不咸不淡地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
然后,他便目不斜视地从秦淮茹身边擦身而过,脚步甚至比平时快了几分,匆匆向自家走去。
秦淮茹看着傻柱的背影,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等傻柱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她才收回目光,走进了陈远的屋子。
屋里还弥漫着淡淡的酒气和饭菜的香味。
她一眼就看到桌上杯盘狼藉,显然是刚喝过酒。
“陈干部,柱子怎么从您屋里出来了?”秦淮茹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向陈远发问,“他不是最记恨你,看你不顺眼吗?什么时候跟您好到能坐下来喝酒了?”
“而且,他最近也怪得很,都好几天没给我家送饭盒了!原先带回来的菜,棒梗他们也能解解馋。”
她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走到桌边,看着桌上的剩菜,了然,“原来他是把好东西都偷偷给你送来了?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陈远坐在炕边,好整以暇地看着秦淮茹一连串的发问,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身上也带着几分酒气,眼神比平时更亮,也更具侵略性。
等秦淮茹说完了,他才慢悠悠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炕沿。
“过来,坐这儿说。”
秦淮茹见他不答,反而让自己过去,心里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习惯性地走了过去。
她刚在陈远身边坐下,还没来得及再开口,陈远的手臂便直接揽住了她的腰。
“唉……”秦淮茹象征性地低呼了一声,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便已习惯,这已经几乎成为两人的日常
陈远今天兴致确实不错。
他低头在秦淮茹散发着淡淡皂角香味的鬓边嗅了嗅,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急什么,傻柱的事待会儿再说。”
“今天,你先伺候好我,等我舒坦了,再打扫屋子。”
他口中的“伺候”,自然不是指端茶倒水那么简单。
秦淮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里闪过一丝羞意,她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
秦淮茹费了一番口舌之后,陈远只觉得浑身舒泰,大脑都有些放空,直接往炕头一躺,准备享受片刻的宁静。
秦淮茹喘息稍定,便十分识趣地起身,先是细心地帮陈远掖了掖被角,然后默默地端来了一盆温度刚好的洗脚水。
她将水盆放在炕边,自己则在炕沿坐下,熟练地挽起袖子,将陈远的脚放入水中。
水温恰到好处,秦淮茹伺候人的功夫确实没得说,力道适中,按得陈远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趁着陈远闭目养神,似乎心情不错的当口,秦淮茹再次轻声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和试探:
“陈干部,你还没说呢,柱子他……他最近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是不是真的不打算管我们家了?要是少了他那份接济,我们家……我们家日子可就更难了。”
她说到最后,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
陈远享受着秦淮茹的服侍,闻言,眼睛都没睁开,嘴上懒洋洋地说道:“傻柱那边啊,你就别再惦记着占他家的便宜了。”
“在我这儿‘出点力’,换钱换粮的,小日子过得不是也挺舒坦的嘛?不比指望他那点剩菜剩饭强?”
陈远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话也说得直白粗俗。
秦淮茹听了这话,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
“什么叫‘出点力’,说得真难听!”她娇嗔地白了陈远一眼,手上的力道却不自觉地轻了些。
这副模样,配上她保养得宜的脸蛋和丰腴的身段,倒真有几分勾人的风情。
陈远这才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难听?那你倒是说说,怎么说才好听?”
秦淮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嗔道:“你少拿我开涮!”
她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追问:“那傻柱……他,他真的想通了?以后真不管我们了?”
听到这话,陈远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嗯,这次是真的想明白了。”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刚还跟他喝酒呢,他说已经托人介绍对象了,是个水泥厂的女工,人踏实,估计啊,离结婚不远了。”
“所以啊,秦淮茹,你就安安分分地待着吧,别再打他的主意了,他以后也不会再跟你瞎搅和了。”
秦淮茹脸上的红晕慢慢褪去,陷入思考,这用惯了的饭票,怎么突然就不听使唤了。
陈远享受完秦淮茹的服务,接着和她解释自己和傻柱的关系,“我陈远做事,向来是公道。”
“教育傻柱,那是他确实做错了,现在是因为他有所悔悟,我们才能一张桌子上喝酒。”
“你看我们,也不是好交易伙伴嘛,一码归一码,我对事不对人,这点你得清楚。”
秦淮茹听完,撇了撇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
陈远指了指桌上还剩下的不少饭菜,说道:“行了,桌上这些菜,我看也剩了不少,你回头打包带回去给孩子们吃吧,也算是你今晚的‘辛苦费’。”
“别说我陈远亏待你。”
秦淮茹一听这话,眼睛顿时就亮了。
桌上的菜,可都是硬菜,比傻柱以前带回来的那些边角料强多了。
“这还差不多!”秦淮茹连忙点头,脸上露出了真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