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院大门,初夏的阳光有些刺眼。陈守信眯起眼睛,想起了与马大虎的相识。这个地道的山东汉子性格耿直,待人真诚。虽然总是不客气地蹭自己的饭,但那份真挚的情谊却让人无法拒绝。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驶向四合院,陈守信靠在车窗边,看着街道两旁飞速后退的景色。车厢里人不多,偶尔传来几声咳嗽和低语。
“师傅,到站了。”售票员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下了车,远远就听见四合院传来嘈杂的人声。陈守信皱了皱眉,加快脚步。
院子里围着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陈守信站在人群边缘,看到周子轩正带着陈景舟在一旁。来福蹲在他们脚边,时不时抬头看看周围的动静。
“姐夫!”周子轩眼尖,一下就看到了陈守信。
陈景舟也跑了过来,小手拽着陈守信的衣角:“爸爸,许大茂叔叔说柱子叔偷了他家的老母鸡。”
许大茂正站在人群中央,脸涨得通红:“我那可是红星公社送的两只老母鸡,留着下蛋的。今天就被他偷去炖了!这还有天理吗?”
“就是,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二大爷刘海中在一旁煽风点火。
何雨柱站在对面,脸色铁青:“许大茂,你可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偷你家鸡了?”
“你还不承认?我亲眼看见你屋里炖着鸡呢!”许大茂指着何雨柱的鼻子。
“放屁!那是我自己买的鸡!”
眼看着两人就要动手,陈守信开口了:“许大茂,你说你亲眼看见何雨柱偷鸡?”
许大茂转向陈守信:“对!我亲眼看见的!”
“那你看见他是什么时候偷的?”
“这个”许大茂语塞。
陈守信继续说道:“何雨柱下班归来的时刻,前后院都有人看见。他哪有时间去偷鸡?再说了,就算真偷了鸡,杀鸡去毛再炖上,这么快就能做好?”
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对啊,傻柱下班回来我还看见他跟我打招呼了。”一个大妈说道。
“就是,鸡毛呢?总不能连根毛都不剩吧?”又有人附和。
三大爷阎埠贵见势头不对,赶紧打圆场:“这事还是要讲证据的。子轩啊,你来说说,今天下午看见什么可疑的人没有?”
周子轩正在逗陈景舟玩,突然被点名,一时愣在那里:“啊?我”
“三大爷,这事还是先查清楚比较好,总不能平白无故冤枉一个人吧?”陈守信打断道。
阎埠贵连连点头:“对对对,陈师傅说得对。大家都冷静一下。”
二大爷刘海中站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他原本是想借这个机会打压何雨柱,没想到被陈守信三言两语就给化解了。
“行了,既然事情还没查清楚,大家就先散了吧。”刘海中不情不愿地说道。
人群渐渐散去,陈守信带着周子轩和陈景舟回了家。来福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尾巴一摇一摆的。
“姐夫,你觉得是谁偷的鸡?”周子轩一边收拾茶几,一边问道。
陈守信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摸了摸来福的头。这条狗在四合院里的人缘出奇的好,连调皮的孩子们都不敢用石头扔它。
“爸爸,晚上吃什么呀?”陈景舟趴在桌子上,眼巴巴地看着陈守信。
“想吃什么?”
“红烧肉!”
“好,那就红烧肉。”陈守信笑着揉了揉陈景舟的头发。
周子轩在厨房里忙活起来,锅铲声和水声交织在一起。陈守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这些年来,四合院里的关系错综复杂。有些人表面和气,背地里却各怀鬼胎。就像三大爷阎埠贵,最近总想让自己帮忙说情,当个后勤主任。这种人,永远都在算计着别人。
晚饭后,陈守信站在院子里抽烟。夜色渐深,四合院里只剩下几盏昏黄的灯光。
何雨柱从对面走过来:“守信,今天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陈守信弹了弹烟灰。
何雨柱咬牙切齿地说道:“许大茂这人就是欠收拾。”
“别冲动。有些事,不是靠打架能解决的。”陈守信看了他一眼。
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你说得对。”
送走何雨柱,陈守信回到屋里。周子轩正在辅导陈景舟写作业,来福趴在地上打盹。
“姐夫,你说许大茂叔叔为什么要冤枉柱子叔啊?”陈景舟抬起头问道。
“因为有些人就是坏。”陈守信淡淡地说。
周子轩看了陈守信一眼,总觉得姐夫今天有些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夜深了,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许大茂家的鸡案还没有结果,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场暗流涌动的较量即将开始。
来福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向陈守信,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睡吧。”陈守信轻声说道,仿佛是在对来福说,又仿佛是在对自己说。
陈守信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许大茂的鸡案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但这一次,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被动。
这个四合院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三大爷想当后勤主任,一大爷想打压何雨柱,许大茂想找茬滋事。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真正的棋手是谁。
隔天夕阳西下,四合院里飘来阵阵饭菜香。何雨柱站在自家门前的小灶台前,正专注地翻炒着锅里的鸡肉,油星四溅,滋滋作响。
“柱子哥,你这锅里的鸡,看着挺肥啊。”一旁看热闹的张大爷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锅里金黄的鸡肉。
何雨柱手上动作不停,嘴角微扬:“半只而已,另外半只啊,说不定还在哪儿扑腾着呢。”
这话引来周围几个邻居的哄笑声。傍晚的院子里,三三两两的住户都被这香味吸引过来,或坐或站,看着何雨柱忙活。
许大茂站在人群后面,双手抱在胸前,目光阴沉地盯着何雨柱的锅。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忍不住冷声开口:“傻柱,你少在这装蒜,我家丢的那只老母鸡,怕是已经到你锅里了吧?”
院子里的笑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