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听起来,田美似乎还没接受这个事实,呆滞地眨了眨眼。
“真的!”
墨白哭嚎着回应。
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打湿,脖颈上青筋凸起,像一只淋了雨的可怜大狗。
他已经做好了听到对方说“分手吧”三个字的准备。
田美惊喜地捧着脸:“太好了!”
“好的——啊?”
墨白懵懵地转过头,满眼水光,眼尾发红。
怎么和想象的不一样?
没有嫌恶,也没有同情,而是这般欢喜?
“哎哟,你好坏呀,不早点说。这样我们就不用花钱买T—T了。”
田美一脸娇羞地捶他的胸肌。
好Q弹!
墨白:“!!!”
他抹了抹脸上的泪,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对哦,美美说得好有道理。
那晚以后,他们就开始了没羞没臊的、无任何阻碍的亲密交流。
啧,上头极了
……
如墨的夜色笼罩着整座宿舍楼。
月亮躲在阴云后,透过缝隙,吝啬地洒下几缕银白幽光。
网红张韵如回到宿舍,校服都没脱,就直接倒在了床上——担心半夜又被叫醒集合。
她看着天花板,脑中复盘着白天的经历,希望能找出游戏的规律,谋求生机。
“张老师,你怎么还没睡,在想什么呀?”
这时,隔壁床传来了家庭主妇杨淑女的声音。
网红张韵如之前做过培训机构的老师。
她教过杨淑女的孩子,所以杨淑女习惯喊她为张老师。
“哦,在想白天的事,在想后面要注意什么。”
张韵如下意识地回答。
下一秒,她的瞳孔微搐:
不对!
杨淑女白天不是已经死了么?!
那么,对床和她说话的人又是谁?!
是她的魂魄还是……
张韵如背后发寒,强压下恐惧,脖子像生锈的机器一样僵硬地、缓缓地转向对面。
昏暗的灯光下,对方的脸逐渐清晰——竟是一张长满毛的猫脸!
诡异的猫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嘴角咧到耳根,露出细密的尖牙。
眼睛像两颗发光的玻璃球,中间夹着绿色的竖瞳,泛着幽幽的红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它的身体像人,穿着破烂的校服,却以猫的姿态蹲坐在床上,长着长甲的手指弯曲成爪状,轻轻抓挠着床单,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
眯眼一看,露出来的皮肤像人又不像人,惨白带着青色,中间还冒出一两根稻草,好像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稻草人。
它的头微微歪向一侧,脖子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仿佛随时会从肩膀上掉下来。
猫诡用杨淑女的声音发出一道邪笑:
“嘻嘻,张老师,你中计了!你看到了我的样子,就要死哦~~~”
谁知张韵如却松了一口气,很不屑地扭了扭手腕:
“哼,原来是一只大猫……”
……
宿舍走廊里,蒙尘的破旧灯泡无风自动,摇摇晃晃,在地上和墙壁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挣扎着,跳跃着,宛如一只只来自黑暗的鬼魅。
环境依旧恐怖,但对于其他人而言,今夜确是难得平静的夜晚。
楼里没有听到任何恐怖的尖叫,没有发现其他血腥事件,玩家们紧绷了一天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
大家都睡得挺好的,唯独两人——。
明星金修轩睡觉时再次遭遇鬼压床,仿佛有很多沉重阴冷的躯体压着他,抚摸他。
而混混刘莽睡得好好的,半夜忽然被尿给憋醒,膀胱胀痛。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视线在昏暗的室内勉强聚焦。
装作没看到暗处那些蠕动的黑影,镇定地下床。
脚下的地板因年代久远而发出轻微的吱嘎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他迷迷糊糊地推开门,只身来到走廊去厕所。
出门时,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儿,但想不起来。
宿舍里面没有独立的厕所,要方便必须走到走廊尽头那儿的公厕。
“哒哒哒。”
刘莽的脚步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某种无形的屏障上,引得空气中的尘埃轻轻震颤。
他尽量让自己的脚步轻一点,尽量让呼吸稳一点。
走廊上莫名刮起了一阵阴冷的风,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刘莽走过很多条夜路,也曾在黑夜里干过许多不见光的事。
因此他一点都不怕黑,反而很喜欢漆黑的夜色,所以刚才毫不犹豫地出门。
此刻,他罕见地升起了一股胆怯之情:
要不回头?
随便在宿舍阳台解决一下就好了?
可是,再走几步就到厕所了。
正当他迟疑时,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学生。
身姿非常地曼妙,非常像——她!
张韵如!
他们这群人中拥有这种曼妙身姿的只有她了,肥臀细腰。
刘莽心头一喜,激动地搓了搓手:
她也来上厕所了?
而且是一个人。
对于她,他是垂涎已久,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
白天的时候,她一点都不脱离大部队,不给他任何的机会单独接触。
他只能偷看意淫。
进了这个鬼地方,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得去。
反正横竖都要死,还不如在死前痛快一点。
看到美人身影的瞬间,刘莽的邪念横生,色念战胜了理智。
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抓住她的手,将其拖到走廊尽头的男厕所里。
她不知是没反应过来,还是晚上故意在这里勾引他,竟然一点反抗都没有,任凭他拽着。
J虫上脑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
她的手凉得可怕,异于常人,且一直低垂着头。
将女人拖入厕所后,刘莽熟练地锁上厕所的门,还用拖把堵住。
厕所里充斥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异味,混合着水汽、排泄物和霉变的味道。
不过,他不在乎。
鼻子里只闻得到美人的体香。
“韵如宝贝儿,你乖乖听话,爷会让你舒服的。哈哈!”
刘莽将其抱到洗手池上,粗鲁地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混不吝道。
结果,对方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偶,任凭他动作。
他忽然觉得不对,动作一顿,用手拨开“张韵如”的头发,看清了对方苍白的脸,吓了一跳。
“你,你不是张韵如,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