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判断她说的是真还是假？”
吴秘书想了想，“生死关头，应该说的是真的吧。”
“林月瑶再蠢，也应该知道害死小少爷，她绝对活不成。”
“所以，我认为她说的是真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让她多受些罪，再捞上来。”
次日一早。
晨光穿透薄雾，照在玉玺公馆55楼的落地窗。
林星然刚起床，门铃响了。
门外站着穿靛蓝制服的专业跑腿，“您好，这是给乐先生送的早餐。”
江城排队最长的高端早餐店“御品轩”的早餐。
乐先生？
林星然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家里是个‘乐先生’，他叫乐乐。
御品轩从不外送，更不接散户单。
除非是厉俊臣的专线特权。
食盒被搁在玄关云石台上。
榫卯结构的金丝楠木盒盖掀开，蟹黄汤包莹润如琥珀，水晶虾饺透出粉嫩虾肉，松茸鸡丝粥盛在冰裂纹瓷盅里，热气裹着香气撞进鼻腔。
一张素白卡片斜插在竹筷边：
击掌为誓，说到做到。
林星然心里鄙夷了一下，厉俊臣这些小花招，以前是用来逗小姑娘的吧，现在用来逗我儿子？
乐乐揉着眼睛凑近：“哇！这虾饺不错！”
“厉俊臣送的，你可别被他这些手段给骗了。”林星然提醒道。
乐乐笑，“那不至于，这点小恩小惠，还不至于能收买我。”
丫丫闻到食物香味，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好香好香！厉俊臣送的吗？那我对他这个人的印象开始好了！让他明天接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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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厉俊臣守了轩轩一宿，确定轩轩没事了，这才离开医院去上班。
疲意非常明显。
到了办公室，喝了特浓咖啡，稍微精神了一些。
吴秘书推门进来，“厉总，与ds总部的高层视频会议，是否取消？”
“连线。”厉俊臣道。
巨大的屏幕亮起，ds董事会核心成员影像浮现。
外籍总裁理查德居中，神色端凝。
厉俊臣靠在椅背，姿势看似松散，目光却如出鞘利刃，直视屏幕。
单刀直入，毫无寒暄：
“林星然的调查，该结束了。”
理查德试图圆场：“厉总，程序需要时间……”
“时间到了。”厉俊臣冷声截断，“下周一24点前，复职林星然，权限全开。”
清晰时限，不容置喙。
理查德笑容僵硬：“这超出流程……”
厉俊臣眼底最后一丝耐性耗尽。
“如果做不到，下周厉氏单方面终止所有合作！”
“不是暂停，是永久终止合作！”
理查德一脸为难。
他听说过厉俊臣的强势，但没想到会强势到如此地步。
这一次，厉氏的董事们无人敢提异议。
沈知意已出局，林月瑶再难翻浪，董事们集体噤声。
厉俊臣冷漠抬手，视频画面瞬间熄灭。
厉俊臣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
深吸一口，辛辣气息冲散些许疲惫。
吴秘书有些心疼老板：“厉总，要不您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会，这边的日常事务，我来处理。只有下午有个重要活动，您得必须亲自出席。”
厉俊臣摆手，“你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去做，一是弄清楚，轩轩的严重过敏，到底是不是林月瑶直接造成，如果不是，是谁在背后捅冷刀。”
“第二个任务，尤其重要……”
厉俊臣却没有说下去，只是直直看着吴秘书。
凭着多年的默契，吴秘书立刻心领神会。
“您是说……”
厉俊臣点头，“对，一定要注意方法方式，一定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不管结果如何，都要直接向我汇报，不能向别人透露。”
吴秘书：“那万一被发现，我需要承担什么后果？”